相距不到八十米時,衝在三人最前面的狂狼在奔跑中擡起了加強版的AK步槍,隨即對着他眼前的人影來了一個三連發的點射。
三聲清脆的槍響之後,雪地上便多了一片血紅。
白雪映猩紅,令人觸目驚心。
伴隨着槍聲的大作,一名海豹陸戰隊的士兵緩緩地倒在了雪地裡。
“混蛋,這幫雜種…”
卡爾罵娘了。
連對方的人數都沒看清,自己就已經損失了一名狙擊手加以一個士兵了,要知道他們在中東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想到這,這貨便如同吃了個死蒼蠅一般。
之後,卡爾躲在一棵大樹的樹幹後,探出了槍口。“對方就三個人,提高警惕,他們肯定還有人在暗中埋伏…”
不遠處,被當做靶子瞄準的狂狼卻還沒有一絲警覺。
“嘭…”
卡爾的槍響了,狂狼也應聲倒在了雪地中。
“狂狼,你沒事吧?”金絲猴給了龍獒一個眼神,龍獒當即便明白了金絲猴的意思。
當即,龍獒手中的97式突擊步槍由點射變成了連射。
金絲猴在龍獒的掩護下,將中槍倒地的狂狼拖到了一個大樹的樹幹後。
隨後,狂狼這貨慢慢地緩過神來,哼哼道:“孃的你個遭瘟的猴子,你就這麼盼着我出事啊!”說話間,鮮血已經從肩頭的傷口處溢出,灑滿了狂狼的整個胸膛。
“孃的,好心你當做驢肝肺…”金絲猴一聲笑罵,隨後拔出了遼北虎之爪,擰開刀柄取出了一個蠟封的膠囊扔給了狂狼。
要知道,這東西可是保命的,一名隊員就這麼一個!
“打中了!”卡爾狠狠地出了口氣,當即便揮了揮手道:“衝上去,先解決他們三個!”
三名海豹陸戰隊的士兵聽到命令後,當即衝了上去。
但是還沒由得他卡爾高興多久,一個孤獨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們的側翼。
“突突突…”
伴隨着一聲聲清脆的槍響,海豹陸戰隊的士兵們慘叫聲也隨之響了起來。
當卡爾看到側翼的情景之後,不由得便令他一驚!
一道孤傲的身影,氣勢猛如虎,動作捷如豹,槍法刁如狼。遼北虎牙,陳憾生。
“側翼!小心側翼!”卡爾的嘶吼迴盪在這片林海雪原間。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陳憾生說完,手中操持的97式突擊步槍也啞火了。不到半分鐘,陳憾生便以點射的方式打光了彈匣裡面的30發子彈。
這30發子彈打出去,敵人的情況怎麼樣呢?足足擊斃了3個海豹陸戰隊的特種隊員,還打傷了兩人!
一時間,敵人的哀嚎聲蓋過了槍聲,迴盪在這片林海雪原間。被打傷的那兩個隊員,隨即便失去了戰鬥力。
沒有一絲耽擱,陳憾生這貨迅速的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彈匣,隨後這貨又上演了一出單手換彈匣的好戲。
整個過程用時不到四秒,不論別的能力,就單單靠這個,他陳憾生也能在遼北軍區內揚名了。
“好厲害的一個匹夫…”柯林看着陳憾生的身影,由衷的讚歎道。
之後,他還是探出了槍口,對準了陳憾生,槍口處還不時的左右微微調整。
對於陳憾生而言,他柯林還真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但這時,海豹陸戰隊的右翼發出的一陣陣哀嚎聲告訴他,他已經無暇顧及陳憾生了。
因爲在他們的左翼,突然間冒出了兩個身形如鐵塔一般的男子。
直到此時,柯林和卡爾等人還在納悶,這麼兩個大塊頭的男人,是怎麼悄無聲息的從他們的右側殺出來的?
他們不知道,可陳憾生卻深深地知道。先是以狂狼三人吸引火力,再是自己也露面爲野豬二人這支奇兵做鋪墊,最後這二人才得以成功的!
手持着遼北虎之爪與92式手槍,野豬和巨熊以勢不可擋的姿態殺進了海豹陸戰隊的陣線之內。
“頭兒!右翼出現…”
在右翼的這名士兵還沒喊完,便被野豬封喉了。
“突突…”
兩發點射,那兩名掏出手槍,還沒來得及瞄準的海豹陸戰隊的特種兵便被擊斃了。
隨後,重頭的血腥戲上演了。靈活的動作,近乎鬼魅的身法步伐,面對陳憾生三人肆意妄爲一般的殺戮,此刻海豹陸戰隊的卡爾、柯林等人能做的,只能是引頸待戮。
也不知是陳憾生三人的刻意而爲還是如何,幾秒鐘之後,待雪獒與金絲猴到時,現場就剩下了身穿棕色皮衣的柯林了。
“海豹陸戰隊的?”野豬用着一口無比流暢的美式英語說完後,陳憾生幾人都笑了。
之後,陳憾生痞氣十足的伸出了小拇指挖了挖耳朵,“不過如此。”
“哼哼…哈哈哈。”
柯林此刻顫抖着嘴脣,頗爲悲哀的笑了起來。
“上帝怎麼會允許,怎麼能允許世界上有你們這麼可怕的魔鬼?”
“桀桀…”
一陣怪笑聲後,陳憾生裝模作樣的說道:“哦,孩子,去你媽的上帝吧…”
話畢,原本掛在槍囊裡的九二式手槍被他抽了出來。
“哦…不不不,我們可以…”
“嘭…”
話音伴隨着一聲清脆的槍響,飄蕩着這片林海雪原間。鋼芯子彈嵌進了柯林的腦子裡,險些掀開他的天靈蓋,他的眼神不斷地渙散,幾秒之後,他徹底的死了。
“沒什麼好可以的,膽敢踏入夏國大地的,就只有死。”陳憾生眼神淡漠的瞥了一眼,緩緩地收起了九二式手槍。
“嘖嘖,虎牙,這貨這是死不瞑目啊?”野豬用肩膀拱了拱陳憾生道。
“扯淡,小隊全體隊員,到老蔫處集合。”陳憾生對野豬等人說道。
“是!”野豬龍獒等人回答道。
“好了,胭脂虎,你也撤回來吧。”陳憾生呲牙笑着,邁步向老蔫的方向走去。
隨後,在聽到耳麥中傳出的胭脂虎的話後,龍獒等人都笑了。
“孃的你個臭犢子,終於知道讓我回來啦?”胭脂虎竟然罵娘了?
“哈哈,虎,虎姐竟然…”狂狼這貨笑捂着傷口處,不斷地呲牙笑着。
陳憾生尷尬的摸了摸頭,“你這,跟誰學的啊。”
“跟你啊。”幾百米外,胭脂虎緩緩地站起了身子,拎起沉重的狙擊步槍後,便朝着陳憾生等人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