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唐亦白家的門口,陳憾生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無比熟悉,卻又令他猝不及防。
也正是這一幕,令陳憾生餘生難忘。那天隆冬新雪,門旁,立有一襲水秀單衣。
唐亦白。
看到駕駛室內陳憾生的身影,站在門口的唐亦白,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隨後,東風猛士軍車穩穩地停在了唐家的大門前。
與唐亦白相同,陳憾生這貨臉上也笑的十分的燦爛。脫下風衣,陳憾生隨即走到唐亦白身旁,將風衣裹在了身着單薄睡衣的唐亦白身上。
“傻妞,想哥了也不用這麼盼着我回來吧?”
“這天氣在冷點,你就不怕把你凍成望夫石冰雕啊?”
“傻妞,以後你可別這樣哈,不然哥休了你…”
陳憾生捏了捏唐亦白挺翹的瓊鼻,不住地說着。當陳憾生的手碰到唐亦白涼涼的鼻尖之後,陳憾生的心裡也不禁涼了幾分。
心疼。
與以往不同,陳憾生這犢子不住的說着,在他懷中的唐亦白則不住地點頭。要擱在以前,陳憾生這犢子說一句,唐亦白這小妞能懟他三句。陳憾生這犢子要是說三句,唐亦白能直接懟到他沒脾氣。
特種兵怎麼樣?說到底特種兵也是人,是人哪有不畏嚴寒的?同樣,即使是特種兵出身也一樣,此時的陳憾生與唐亦白都沒發現,在別墅二樓的窗邊,有一對眼睛正在盯着他們。
那對眼睛內,閃爍着一抹晦澀難明的複雜光彩,但是那張風華不減當年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難言的笑容。
唐亦白的母親,劉芝彤。
“傻妞,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每天早晨都這樣等啊?”屋內,陳憾生將頭輕輕放在了耳畔,輕聲說道。
唐亦白聽後,輕聲笑着搖了搖頭,“傻瓜,姐姐我纔沒那麼傻呢,我只是在醒來的一瞬間,就感覺你會回來,然後我就出去的啊。”
在唐亦白說話的時候,臉上仍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陳憾生聽後一愣,看來,女人的第六感的確是挺特娘嘞準。
“傻妞,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傻的麼?”陳憾生笑道。
“哼,臭犢子,再說我傻,小心姐姐我休了你!”
“嘿,傻妞,反了你了還…”
二人嬉鬧間,難得一臉笑意的劉芝彤靜靜地從樓梯口走了下來。而陳憾生和唐亦白卻渾然不知。
看着唐亦白二人,劉芝彤此時的心情很是複雜。就像,就像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一朝便被人偷走了。
哎,養大的女兒不中留啊。暗歎一句之後,劉芝彤隨後便笑了起來,笑的很燦爛。
“咳咳…”
劉芝彤站在樓梯口輕聲咳嗽了幾聲,隨後一臉笑意的看着陳憾生。
當陳憾生和唐亦白聽到後,都下意識的看向了樓梯口。唐亦白倒沒什麼,陳憾生這貨倒愣在了當場,一時間竟然有些侷促。
大抵是心情不錯的緣故,劉芝彤看着陳憾生也是格外的順眼。
“阿,阿姨…”陳憾生磕巴道。
臉上依舊掛着那副笑容嗯了一聲,劉芝彤隨後走向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