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藩藏軍區醫療小組登機先行出發的時候,千里之外的沈老在接到陳憾生的電報之後,也是一陣默然。
此時,他的心情十分複雜。坐在這個位子十幾年了,沈老從來都沒有像今天一樣糾結過。說處分陳憾生吧,但是這小子又給自己交了一份彪悍的答卷,打出了一個傷亡比爲一比八的傲人特戰成績。
但是說誇這小子幾句吧,特孃的那犧牲的,可是五個活脫脫的大小夥子啊!
萬分思慮,此時都化成了一聲長嘆。
“哎…”
見沈老蹙起眉頭髮愁,一旁的作戰參謀也是一陣愁眉苦臉。
在隨後,沈老便說道:“回電雪原猛虎,讓他們在接下來的訓練之中,給我小心謹慎一些!”
“另外,告訴他們,戰損的戰士軍區會讓他們繼續留在部隊,不會輕易讓他們退伍。”
“犧牲的戰士,組織上會妥善安置他們的家人,他們也會被追授烈士葬入軍區烈士陵園,讓他們不必擔心善後事宜。”
作戰參謀聽後,隨即點了點頭。將沈老的命令擬定成一份電報之後,作戰參謀隨即將這份命令交給了報務員。
之後,在滴滴的電臺聲中,這封電報跨越了大夏江河萬里,來到了陳憾生等人的身旁。
電臺一旁,龍獒在聽到聲音之後,當即拿起了紙筆,開始抄錄這封電報。
在龍獒抄錄這份電報的同時,陳憾生和野豬、唐鶴等人,也沒有閒着。他們奔走在各個小隊之間,查探着各個小隊受傷隊員的情況。
“教官!”
三小隊之中,一名叫陸風的受傷戰士坐在地上,當他看到陳憾生之後,隨即便下意識的想站起來。但是還沒等他站起來,便被陳憾生又按會了地上。
“沒事,坐着說吧!”陳憾生說着,陸風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
此時,陳憾生一改往日魔鬼教官的做派,面色和藹的問道:“告訴我,傷口疼麼?”說着,陳憾生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特種部隊專供的黃鶴樓特種菸草。
從裡面拿出了兩根之後,他隨即塞進自己嘴裡,用打火機點燃了這兩根香菸。
在陳憾生點菸的時候,陸風呲牙回答道:“不,不疼…”
當他回答完之後,陳憾生隨即笑了起來,“放屁,中了槍還不疼?你當你是鐵人啊?”
“嘿嘿…”聽陳憾生這麼一說,陸風隨即尷尬的抓了抓頭皮。
“來,抽口這個,止痛的。”說着,陳憾生將一顆點燃的黃鶴樓特供菸草塞進了陸風嘴裡,“聽我說,等藩藏軍區的直升機來了,你們就先回去養傷…”
陳憾生話說到一半,一名受傷的戰士便急眼了,“教官,我還可以繼續戰鬥,你看!”
說着,這名叫郝秋陽的戰士呲牙咧嘴的活動着他中彈的胳膊,作爲戰士,他深深地明白輕傷不下火線的道理。
但是,這真不是那個時候。
“哎…”嘆息着,巨熊輕輕地按下了郝秋陽的胳膊,“記住,我們不是要把你們淘汰了,而是要你們先去養傷。”
“等你們傷好了,我們等你們歸隊,繼續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