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金丹在趙國慶體內凝而不散,以等待下次靈力消耗時所用。
“請問我們可以走了嗎?”矮胖一點的靈童詢問。
趙國慶深吸一口氣,感覺體內靈力比之前還要充足幾分,已經是到達突破邊緣,可惜體內金丹自行封存不再被自己吸收,否則的話將會一舉突破屏障從九階靈師一躍成爲一階靈尊境,相應的攻擊力也會大幅度的提升。
“可以了。”趙國慶點頭應道。
“先生請隨我們前往酉殿吧。”高瘦靈童講道,與矮胖靈童結伴向前走去。
趙國慶急忙跟了過去。
就在趙國慶抵達酉店的同時,記亥殿的大門被打開了,一道身影一散而入,緊跟着又將大門關了上。
正半躺在那裡吃東西的亥靈護法一見,驚聲叫道:“戌哥,怎麼,那小子也通過你那一關了?”
戌靈護法輕點額頭,走到亥靈護法身邊坐下,一把從亥靈護法手裡面奪過酒葫蘆就仰頭灌了起來,“嘩嘩譁”也不知道灌下多少酒才停下來打了個酒嗝。
“哥,怎麼會?那小子不過是個九階靈師而已,你沒理由打不過他呀。”亥靈護一臉好奇地問。
戌靈護法白了一眼說:“這話得問你,他是怎麼從你這裡過去的,難道說你不是他的對手?”
“咳!”亥靈護法乾咳一聲,隨即講道,“哥,你知道俺老豬心軟,不忍心傷害那小娃娃,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通過我這一關?”
戌靈護法又白了一眼說:“怎麼,你的意思是說哥哥我心狠?”
亥靈護法急忙講道:“哥,我哪敢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是我們十個兄弟裡面最忠誠的,你不應該放水讓他過去纔對。”
戌靈護法長嘆一聲說:“哥哥我這次也心軟了,主要是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他那樣有天份的娃娃,如果死在了我手裡面……造孽,絕對的造孽!不說了,喝酒!”說着又仰往嘴裡灌起酒來。
亥靈護法在一旁說:“哥,你這是在替那小子擔心?”
戌靈護法放下酒葫蘆點頭應道:“他下一站是酉殿,酉那個老太婆可沒有我們兄弟倆這樣心軟,而那小子又非常的倔強,我擔心他會死在那個老太婆手裡面。”
亥靈護法面色一緊,也像戌靈護法那樣擔心起來,拿過酒葫蘆仰頭灌了起來。
李安在一座散發着紅暈的大殿前停了下來,殿門上掛着一個大大的“酉”字。
字體血紅,像是用鮮血寫上去的一般,還沒進門就給人一種陰森的殺氣。
“先生,這就是酉殿了。”高瘦靈童講道。
矮胖靈童跟着說:“先生,酉殿護法不同於前兩殿護法,先生進入裡面務必加倍小心。”
“如果先生堅持不了的話只需要大喊退出挑聖靈即可。”高瘦靈童講道。
“多謝兩位提醒。”趙國慶感激地拱了拱手,隨後暗吸一口氣伸手推門而入。
雙腳站於酉殿內,酉殿大門自動關閉,幾乎同時殿堂內亮起柔和的紅光來。
藉助紅光,趙國慶發現殿壁上畫着許多高大的壁畫。
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公雞站於樹枝上面打鳴,太陽升起後人們開始外出勞作,母雞則負責下蛋,太陽落地後人們回來休息。
好一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圖。
趙國慶對畫沒有太深的研究,卻也一眼看出畫畫之人功力頗深。
除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畫上面還講了一個小故事。
當一隻母雞不再下蛋時,人們就會將母雞屠宰,過年過節時則會宰殺公雞。
不管公雞和母雞再怎麼盡職盡力,到最後卻依然躲不過被屠殺入腹之命運。
唉。
趙國慶暗歎一聲,似乎明白了酉殿裡面壁畫所要表達的意思,這個社會充滿了不公,任勞任怨着到最後反而得不到公正的待遇。
奇怪。
怎麼沒人?
趙國慶並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並沒有過多的在壁畫上面浪費時間,迅速以目光搜查了一下,卻並沒有見到酉殿護法。
難道說酉殿護法並不在這裡?
殿內無人的話,那是不是說這一關算是直接通過了?
趙國慶沒有認爲自己白白撿了一個便宜,只是內心有些好奇,轉身準備打開殿門向外面的兩位靈童詢問。
“咯咯咯……”這時酉殿內突然傳來陣陣尖銳的笑聲。
聲音不大,卻非常的刺耳,有種耳膜將要被刺破的感覺。
武學中有利用聲音攻擊的,比如聞名於天下的獅子吼,剛剛的笑聲顯然也是其中一種,只是將武學中的真氣換爲了靈力。
趙國慶急忙將體內靈力運到雙耳以保護,同時恭敬地對着殿堂行了個禮說:“晚輩趙國慶是前來挑聖靈的,還請前輩現身一見。”
“挑聖靈?就憑你一個九階靈師也敢挑聖靈,好大的膽!”尖銳的聲音響起。
趙國慶尋聲而去,目光落在接近於殿堂頂端的壁畫上,只見一名身着紅衣的老太婆從上面一躍而下,就像長了雙翅一般飛到自己面前。
明明已經非常老了,卻穿了一身惹眼的紅衣;明明是酉殿護法,剛剛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隻火鳳凰。
真是奇怪。
不過,對方剛剛一直隱於壁畫之中,卻並沒有被趙國慶發現,光是這一手就足以證明其實力強大。
趙國慶不過是九階靈師境,即使能發揮出靈王境的攻擊,與靈聖境之間的差距依然如同天地般大。
“前輩,我是來挑聖靈的。”趙國慶再次表明自己的身份,並運轉體內的金剛之力遊走,以防對方突然襲擊自己。
“哼。”酉靈護法冷哼一聲,陰冷的目光在趙國慶身上轉了轉說,“亥和戌那兩個沒用的廢物,竟然放你到了我這裡來。不過,到了我這裡你的好運氣也算是用完了,我不會像他們兩個那樣心軟,你會死在這酉殿之中!”
說話間,酉靈護法突然揮動右臂,一片紅光帶動勁風向趙國慶吹了過來。
“嘭”的一聲,已經事先做好防範的趙國慶還是被掀起撞在了殿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