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副師長早已經給師部打了個電話過去,因此趙國慶開着車到來時根本沒有人攔着,在師部裡面的任何行動也得到了最大的限度的配合。
因爲接其他官兵的車子要晚一些,再加上趙國慶在路上的速度提到了最快,所以董副師長等人趕到師部時已經是一兩個小時後的事了。
趙國慶、冷兵、王風三人早已經利用這段時間對師部進行了徹底的搜查,最終在師長被虜的房間裡相距。
“有什麼發現嗎?”王風一臉期待地問。
冷兵先回道:“我對師部外圍一公里的範圍內進行了徹底的搜查,並沒有發現有人員停留過的痕跡。”
“師部裡面我也進行了搜查,同樣沒有發現有人潛入的痕跡。”趙國慶跟着回道。
王風聽後輕嘆一聲:“我詢問師長的警衛員和昨天站崗值勤的士兵,結果也沒有什麼發現,昨天夜裡根本沒有什麼可疑的事情發生,一切平靜。”
搜查了兩個小時,卻沒有任何的線索,這讓連長王風非常的失望。
趙國慶卻在這時講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王風無力地問。
趙國慶的目光在房間裡四處瞟了瞟,沉聲說:“那就是這裡實在是太乾淨了。門窗沒有撬過的痕跡,屋裡也沒有搏鬥過的痕跡,師部裡面和四周也沒有敵人入侵過的痕跡,那敵人是如何虜走師長的?”
被趙國慶這麼一問,王風和冷兵都是爲之一怔。
是呀,敵人是如何虜走師長的?
冷兵認真想了想說:“敵人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們事後清理了所有的痕跡,因此……我們纔沒有任何的發現。”
“嗯,有這個可能,只是理由有些牽強。就算是敵人再怎麼高明,想要不驚動師部裡面的崗哨和不破壞門窗就將師長從這裡虜走,那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王風面色沉重地說:“你們說會不會有可能是師長自己走出去的?”
趙國慶露出笑容說:“沒錯。如果是師長自己走出去,並且遠離師部,那他被虜走就會神不知鬼不覺,更不會在現場留下任何的痕跡。”
王風眉頭一皺,搖晃着腦袋說:“可這完全說不通呀!你們想想,師長爲什麼要半夜離開這裡,而且還故意避開師部的崗哨?另外,那張留有敵人信息的紙怎麼解釋?如果是師長自己離開師部的,那敵人是如何把那句話寫在紙上的?”
趙國慶笑道:“誰說紙上的字就一定要是敵人寫的,爲什麼就不能是師長自己寫的?”
王風眼睛一亮,接着問道:“那師長自己離開又怎麼解釋,他爲什麼要刻意避開哨兵?”
“這個簡單,只要有人向師長下達了命令,他自然會照做的。”趙國慶回道。
“下達命令?誰能向師長下達命令?”王風的眉頭又緊了緊。
趙國慶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
王風先是擡頭看了看天花板,緊接着就明白過來趙國慶指的是什麼了。
之前大家都陷入了一個誤區。
首先,董副師長說師長是被人給虜走的,因此大家潛意識裡面就會站在師長被人虜走的前題下考慮問題。
其次,師長是師裡最高首長,這又讓人們陷入了另一個誤區。誰能向師長下達命令?從而忽略了師只是師裡最高首長,在師長之上還有軍裡的首長及最高級別的首長,他們只要下達了命令,師長就會照辦執行。
趙國慶正是突破了常規,跳出了常人所刻畫好的圈圈,才能想到別人所想不到的問題。
“可是……”王風沉吟一聲,接着講道,“郭排,這都只是你的猜測,我們根本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它。”
趙國慶笑道:“沒有證據就是最好的證據,除此之外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冷兵搖了搖頭。
王風也搖了搖頭。
可是,爲什麼呢?
“連長,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趙國慶突然講道。
“什麼事?”王風一臉好奇地問。
“兩個星期前你曾經跟我說過,軍裡計劃再進行一次演習,而且還要對我們連進行考覈,以便決定是否樹我們連爲全軍的模範連。”趙國慶提醒道。
王風面色一怔,有點不敢相信地說:“郭排,你的意思是說這只不過是一場演習?是軍裡針對我們連的一次考覈?”
“這只是我的想法。”趙國慶沒有肯定地說,如同王風所說的,沒有確切的證據來證明這一切。
王風卻像是鬆了口氣,有點選擇性地相信了師長失失蹤完全是一場演習。
如果只是一場演習,那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
師長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失蹤了,董副師長卻捨近求遠找到了趙國慶等人,要求他們這個基層連隊去執行營救師長的任務。
雖然董副師長給出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但是這要是一場演習的話,那一切就更加合情合理了。
“郭排,如果這真的只是一場演習,那我們更應該想辦法打贏這場仗才行!”王風激動地說。
趙國慶沒有多說,心裡卻有些擔憂。
這要只是一場簡單的演習,那成敗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怕演習中還夾帶着一些其他情況。
趙國慶還說不清楚,卻有一種感覺,有人在黑暗中推波助瀾,另有陰謀的話……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董副師長一趕回師部就找到了趙國慶三人,看起來是真的擔心師長會有個三長兩短。
“你們找到什麼線索了嗎?”董副師長問。
王風剛想開口,趙國慶卻搶先講道:“已經發現了不少的線索,這個任務我們有十足的把握完成!”
“那就好,那就好。”董副師長連說兩聲,目光卻在屋內遊動着,這裡真的有不少線索?爲什麼我看不到?
“副師長,爲了不浪費時間,我們現在就要離開師部展開行動了。”趙國慶接着講道。
“好。”董副師長應了聲,接着講道,“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們儘管開口,只要是我能力範圍內的,我保證全師官兵都會配合你們行動的!”
“不用了,只我們連的人就行了。”趙國慶一臉自信地說,不等董副師長細問就揮手講道,“再見。”
在董副師長好奇的目光之下,趙國慶帶着全連官兵離開了師部,不久就進入了師部後山,並在距離師不足三公里的一個山溝裡面駐紮了下來。
“郭排,我有些不明白。”連長王風找到趙國慶說。
“哪裡不明白?”趙國慶問。
王風回道:“既然董副師長說能力範圍內可以讓全師配合我們的行動,那爲什麼不多爭取一些力量幫我們尋找線索?”
趙國慶反問:“連長,如果這是一場針對我們連的演習,你認爲其他人會好心幫我們嗎?”
王風一聽也對,趙國慶這樣的安排正好可以防止其他人故意拖大家的後腿。
“那現在呢?我們爲什麼不全力尋找線索,而是要在這裡停下來?”王風不解地問,雖然他是連長,但是所有的指揮權無疑都落在了趙國慶身上。
“天機不可泄露。”趙國慶一臉神秘地說,不等王風再次開口就接着講道,“連長,天色已經不早了,你還是吩咐炊事班多準備點好吃的給大夥補充補充體力,然後讓大家早點睡。”
王風好奇地看了看趙國慶,見趙國慶真的什麼也不肯說,於是就應了聲,按趙國慶的吩咐安排連隊官兵吃飯睡覺。
在董副師長看來,趙國慶等人一定在拼盡全力搜查,忙得不可開交。
事實上,趙國慶等人看起來就像是來露營的,吃吃喝喝後就地而睡,距離師部還不到三公里。
與此同時,在一處被山林掩蓋的山洞前。
唐十三身着迷彩服正於一名同樣衣着軍裝卻全副武裝的男子交談,對方一臉的剛毅,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軍人的硬漢氣息。
“樑大哥,沒想到才半年時間未見,你已經是鐵血連的連長了!”唐十三一臉諂笑地說。
鐵血連隸屬軍部,是軍裡有名的王牌連,其官兵都是每次從各師挑選出來的精英。
毫不誇張地說,鐵血連的任何一名普通士兵,下分到師部去都會成爲師裡的兵王。
能當豐這鐵血連連長,沒有一點真本事是根本不可能的。
唐十三嘴裡的樑大哥,名叫樑天,從軍已經有十個年頭了。
因爲從小就熱愛武學,所以樑天的身體自小就比一般人強悍,只是未得名師指點而已。
當兵第一年,樑天就進入了這鐵血連,從此開始了他鐵血十年的從軍生涯,由一名普通的士兵一路走來,坐到了這鐵血連連長的位置。
當然,在衆多競爭中,樑天能有今天的地位還得有一點點關係才行,唐家在這中間出了不少的力。
“十三少,我樑天能有今天的地位你十三少還不清楚嗎?這次你能想到找我樑天,那是給我面子。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爲你辦的妥妥當當!”樑天拍着胸脯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