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像以往一樣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和隱密性。
太陽落山之時,一個全身都罩在黑袍裡面的男子則在山林裡面快速奔跑,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熟悉。
“前面就是武殿了,沒有意外的話村長就在那裡。”黑袍男子停下來暫時喘息,仰頭看着天上的月亮,下面就是村子最爲神聖的所在,武殿。
“沙。”一聲微響傳來,黑袍男子的耳朵隨之動了動,本能地躍起身子跳動。
“啪啪啪……”一串子彈射了過來。
糟糕。
黑袍男子暗叫一聲,不是因爲自己遭到了伏擊,而是因爲槍聲響起會被其他人聽到,一分鐘之內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會知道有人入侵。
身形晃動,黑袍男子藉助樹木的掩護向埋伏的槍手竄去,速度之快讓人驚訝。
“唔。”還沒等槍手反應過來呢,就已經暈了過去。
黑袍男子腳步沒有任何停留,繼續向前衝去,距離武殿不足一公里時一道寒光突然閃散。
“噗。”寒光擊中黑袍男子身側的一顆大樹,原來是一把大劍。
大劍的攻擊力非常強悍,直接貫穿了樹身。
接着,一個女孩就站在了劍柄上,盯着黑袍男子叫道:“什麼人,竟然敢闖到這裡來!?”
不等黑袍男子回答,女孩腳尖在劍柄上輕輕一踢,大劍就從樹身裡拔了出來,握在女孩手中向黑袍男子刺去,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都已經達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
黑袍男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站在那裡並沒有閃躲,看起來就像是在等死一般。
眼看着劍尖刺到面前,黑袍男子這才擡起了手,兩根手指閃現金光,牢牢地夾住了劍尖。
女孩大吃一驚,慌忙抽劍後退,卻發現自己手中的劍就像是被焊在了對方手指上一般,紋絲不動。
“你究竟是什麼人?”女孩驚聲叫道。
“小靈,你的武學又有所長進了。”黑袍男子溫柔地講道,說着擡起頭方便女孩看清自己的臉。
“趙大哥!”小靈一臉驚訝,卻又非常的興奮。“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纔多久沒見,小靈就已經向上竄了半個腦袋,已經不再是趙國慶第一次見面時那個女童了,身體已經開始向少女發展。
“怎麼,不歡迎我?”趙國慶故作不高興的樣子,鬆開手指講道,“要是不歡迎我的話,那我就走了。”
“不,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來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下?”小靈急忙解釋道。
“譁……”黑暗中傳來快速移動的聲音,至少有二十人趕到了這裡,足以見證這裡防衛的森嚴與反應迅速。
“沒事了,自己人,都回去吧!”小靈喝了一聲。
小靈在這裡的地位極高,那些趕到這裡的人還沒有看清趙國應的樣子呢,聽到小靈的命令後就立即消失於黑暗之中,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可以取消警報了,是自己人。”小靈又用通訊器說了聲,整個村子這才又恢復了之前的寂靜。
“趙大哥,其他人要是知道你回來的話一定會非常高興的!走,我這就帶你去見他們!”小靈笑嘻嘻地說。
趙國慶卻面色沉重地搖了搖頭說:“不,我這次回來還是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的好。”
小靈一聽,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即警覺地問:“趙大哥,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趙國慶立即擠出笑容,裝作一臉輕鬆的樣子:“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對了,村長在嗎?我想見見他。”
“在,我這就帶你去。”小靈應道,轉身帶趙國慶向武殿走去。
因爲趙國慶說過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小靈也沒有任何的張揚,一路上趙國慶都隱於黑袍之下,即使有人見到,卻因爲小靈陪在身邊而不敢詢問。
趙國慶直接被帶到了村長所在樓層,在會客密室坐下後,由小靈負責去向村長稟報。
片刻之後,關閉的房門就打開了,村長一臉笑容地走了進來,而小靈則站在門外守候。
“國慶,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回來,真的是太好了!”村長一臉興奮地說,再次見到自己這個得意門徒,他難以壓抑內心的興奮。
趙國慶急忙起身行禮,向村長問道。
村長擺了擺手,示意趙國慶坐下,隨即話就引到了正題。“小靈說你這次回來有事,方便告訴我嗎?”
趙國慶點了點頭,開口講道:“村長,我這次回來主要是想向你求證兩件事。”
“你說。”村長面色也嚴肅起來。
“第一,關於第二監獄那邊,最近可有什麼動靜?”趙國慶問。
村長立即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沉着臉說:“據我所知,監獄二區那邊一切平靜,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有沒有什麼人越過分水河?”趙國慶追問。
村長凝眉認真地想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
這樣的回答卻讓趙國慶心情更加沉重了起來,暗歎一聲後接着問道:“第二,蕭婭婻是不是還在監獄二區?”
村長眼皮一挑,明顯有些意外,卻點頭嘆了一聲說:“國慶,上次是我隱瞞了事情的真相。”說完將蕭婭婻確實留在監獄二區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講道,“婭婻不讓告訴你,也是怕你擔心,希望你能理解她的苦衷。”
趙國慶苦笑一聲,他來見村長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確認下紅衣女人所說真假,現在看來已經毫無疑問了。
“國慶,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還有,你問有沒有越過分水河是什麼意思?”村長好奇地問。
“有人從那裡離開到了外面的世界。”趙國慶回道。
“啊?”村長倒抽一口涼氣,人也跟着站了起來,不敢相信地叫道,“這怎麼可能?爲什麼我們沒有任何察覺?”
“我指的不是普通的犯人,而是來自於鬼霧迷林後面的人。”趙國慶補充道。
村長面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他趙國慶不會說謊,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一直以來他們守在這裡的目的並沒有起到真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