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少虎老子了,就憑你,一個臭當兵的,估計在部隊也是餵豬的料。”杜傑一臉惱羞成怒的呵斥道。
船上人都紛紛側目望向了杜傑,杜傑緊緊的攥着拳頭,恨不得一口將沈無炎吞進肚子中,雖然,杜家在明珠算不上一流的家族但是,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當衆學狗叫,他杜傑恐怕會成爲明珠的笑柄,再加上前邊有號稱江北第一大家族司馬家族未來的少董司馬勳撐腰,杜傑有恃無恐,他鐵了心了,看沈無炎能拿他怎麼樣。
“願賭服輸,一個大老爺們居然爛賬真是恬不知恥!”張二嬌惱怒剛纔杜傑幫司馬勳一起調戲自己,於是,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調侃道。
杜傑被說的面紅耳赤,無法辯駁,可是,他吃了秤砣鐵了心,絕不能學狗叫。
“哼!你能把我怎麼樣?”杜傑一臉囂張的說道。
船上的很多賓客都知道司馬家族不好惹,此刻,面對一副無賴樣的杜傑,也只是在私底下暗罵幾聲。
“哼!一隻會叫的狗,我也賴的計較,不過,以後,你再敢在我面前亂吠,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沈無炎鄙夷的望了一眼杜傑說道。
杜傑哪裡將沈無炎放在眼裡,他猜測沈無炎壓根就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對於這些恐嚇,他杜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自己不會怕。
“哼!嚇唬誰呢?有種你現在就過來啊?”杜傑挑釁地說道。
司馬勳身邊跟着兩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只要,沈無炎一過來,威脅到了司馬勳,這兩個暗中隱藏的高手一定會將沈無炎一擊打成重傷,他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狡詐的神色,同時,司馬勳也心領神會,這兩個高手武功雖高,但是,不會輕易出手,只有在司馬勳的生命受到了威脅纔會動手。
這兩人是爺爺請來暗中保護他的,爲了防止司馬勳恃強凌弱,爺爺特意吩咐兩大高手只有在司馬勳生命受到威脅纔出手。
司馬勳看出了杜傑的意圖,突然,一拍腦袋,欣喜道:“我怎麼把他們給忘了!”
沈無炎面沉如水,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散發出了一道精光,猶如實質的射向了杜傑。
杜傑全身一顫,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懼,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隻小綿羊被一隻惡虎盯上了,冷汗順着他的面頰涔涔落下來,喉嚨裡發出了呼嚕嚕嚕的聲音,他被沈無炎身上的那股氣勢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了。
一步,兩步,三步……
沈無炎就像閒庭信步慢慢的向着杜傑走了過去,他面帶着微笑,就像是一位多年的老友那樣的友善,可是,看在了杜傑的眼中,卻變成了嗜人的猛獸。
此刻,他真正的感受到了沈無炎的可怕,他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就像是篩糠的篩子,猶如風中將要零落的樹葉,他奢侈的想學幾聲狗吠平息沈無炎的怒火,可是,牙齒咯咯的上下打戰,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分鐘,杜傑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沈無炎渾身散發着洶涌澎湃的殺氣,他站在距離杜傑不足一尺的地方,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刺向了杜傑。
“噗通!”
杜傑彷彿看到了一個面目猙獰,露着尖銳獠牙的惡魔向着自己撲來,他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鬼啊!鬼啊!”杜傑失神的叫道,一股腥臭傳來,他被嚇的屎尿齊流,心神恍惚。
司馬勳蹙着望着臉色蒼白,面帶驚恐的杜傑,不解的詢問道:“杜傑,你怎麼了?”
船艙的賓客不解的望着這一幕,沈無炎明明沒有做什麼,杜傑卻嚇成了這副模樣,難得,沈無炎有什麼神奇的魔法不成。
“原來是一天瘋狗啊!怪不得亂吠!”沈無炎戲謔的說道。
剛纔,釋放的眼神殺耗費了巨大的氣息,此刻,他頭腦有些發暈,提起一股氣息運轉了一週,眩暈感才減弱了幾分。
就在這時,沈無炎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他雙目如炬在人羣中巡視了一圈,兩個身材幾乎一摸一樣的淵渟嶽峙的老者,他們一身潔白的練功服,目光炯炯有神,太陽穴高凸,周身縈繞着一股氣息,身上的練功服在微微的鼓動着。
這樣的兩位老者放在了人羣中根本就像是大海中的沙礫一般,不會引人注意,可是,沈無炎卻是臉色變的異常凝重,目光猶如實質一般的望着司馬勳身後的二人。
雙方對視了良久,半響,一位頷下留着一縷長髯的老者,拱手說道:“少年,好功夫,不知道你師承哪裡?”
旋即,沈無炎哈哈大笑,裝作一副癡呆的模樣說道:“呵呵!這位老先生在開玩笑吧!我怎麼會功夫!”
司馬勳一見二老,頓時,神氣起來,要知道,這兩位老人可是不出世的高人,如果,不是爺爺曾經對二人有恩,恐怕,再多的錢也請不出他們出山。
“王爺爺,剛纔他威脅我,你替我出手教訓他!”司馬勳像是一個討糖吃的孩子可憐兮兮的望着長髯老者說道。
老者瞥了一眼司馬勳,他也知道這位少爺的德行,冷漠的說道:“我們只是負責你的安全,不會幫你恃強凌弱,況且,就算打起來,我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司馬勳臉色一變,望着看似弱不禁風的沈無炎,心裡冷笑了一聲,二老估計不想出手在找託詞。
雖然,自己沒有見過二老出手,但是,從爺爺對他們恭敬有加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他們身手一定不凡,如果,連一個大頭兵都打不過,爺爺也不會費盡心機的重金邀請他們了。
沈無炎望着司馬勳身邊的二老,知道今天要想治司馬勳是不可能的了,於是,笑吟吟的說道:“呵呵!既然有二位在,今天就饒他一次!”
長髯老者拱手說道:“那就多謝,小兄弟了!”
司馬勳還想再說什麼,二老已經閃身消失在了人羣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