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爲了蘇氏集團兢兢業業幹了一輩子的老人,不覺老淚縱橫。
難道,蘇氏集團就在內鬥中毀於一旦嗎?他將臉深深的埋在了雙手之間,一種無力感傳來。
正在他感到無助,彷徨與無奈的時候,沈無炎走了進來。
“你就是錢文,錢經理?”沈無炎一雙清澈如湖水一般的眼眸望着錢文說道。
咯噔一下,錢文第一眼見到沈無炎內心彷彿被重錘狠狠地擊中了一般,他有些失神的說道:“你是沈少爺?”
當年,沈無炎和蘇千蘭結婚沒有多久,蘇家就遭受了重大的變故,沈無炎也在這場變故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隱沒在暴風雨中的一頁扁舟,時隔這麼多年,但是,他還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來,即是,當年他只是在婚禮上見過一次沈無炎。
這次沈無炎回來,他們作爲蘇氏集團下屬企業自然不會知曉。
沈無炎有些詫異的望着錢文一臉疑惑的詢問道:“你認識我!”
錢文眼眶中盈滿了熱淚,蘇氏集團如果當年沒有沈家的扶持哪裡會有今天,他從蘇老爺發家一直到現在知道沈家對蘇家的恩情有多大,所以,他一看到沈無炎出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那個,那個,不認識,哦,不,認識,當然認識可,你是大小姐的夫婿嗎!”錢文激動的說道。
“嗯,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給我詳細的講一遍!”沈無炎不疑有他,點了點頭說道。
於是,錢文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沈無炎聽完,橫眉冷對着錢文說道:“這件事情一定有人在私下裡慫恿,否則的話,這些銷售商不可能一夜之間全部和蘇氏集團停止了合同!”
錢文恭維的說道:“你說的是,可是,上百家銷售商一時之間我們從哪裡查起。”
沈無炎沉思了片刻,詢問道:“這些銷售商有沒有代表?”
“有,有一個叫老虎的,在軒轅街上有兩三家門店,已經和我們蘇氏集團合作了很長時間了,這次,他說是……。”錢文說道這裡欲言又止。
“說什麼?”沈無炎冰冷的面孔說道。
錢文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他面對沈無炎彷彿面對着一頭嗜血的野獸一般。
“蘇小姐的名聲導致他們的營業每天下滑,所以,他們決定停止向我們進貨!”錢文說道。
“好!帶我去見見這個老虎!”沈無炎說道。
“嗯,沈先生請跟我來!”錢文說着帶着沈無炎坐到了一輛公司配置的奔馳車上,他親自開車帶沈無炎開到了繁花的軒轅街。
因爲這裡地理位置屬於明珠的中心地帶,而且,附近的商業繁花,高檔的居民樓都在這附近。所以,這裡的客流量十分龐大,一進了軒轅街,車子的移動速度就變慢了許多。
無奈,他們只能將車停在了路邊,下了車,在錢文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家生意還算可以的服飾店的門口。
這會還不是高峰期,不過裡面的顧客也還算可以,一個光頭大佬坐在一張吧檯裡面,噼裡啪啦的打着計算器,幾個長相不錯的服務員在賣力的推銷着店裡的衣服。
“我說老虎,你這店裡的生意還不錯嗎?”錢文開口說道。
老虎擡頭一看是錢文,立馬假笑的從櫃檯裡走出來說道:“呵呵!錢經理你怎麼有空過來了,這不,我們店裡只能靠打折吸引顧客了。”
說着老虎將門口的一個打折的牌子拿到了錢文的面前。
“少來這一套!”錢文瞥了一眼老虎不屑的說道。
打折促銷這都是一些商家常用的促銷手段,他就曾經見過一個快要倒閉的店,賠本大甩賣了兩年了,現在,還在那裡賠本大甩賣,如果,是賠本大甩賣,這麼多年,這家店都要陪到姥姥家了,怎麼還在哪裡開着,老虎無疑用這個手段在忽悠錢文。
“說吧!要怎麼樣纔可以繼續合作!”錢文一臉肅穆的說道。
老虎一臉嬉笑的說道:“錢經理看你這話說的,誰還跟錢有仇啊!要不是這段期間我的業績大滑坡我也不會終止合作啊!”
此時的老虎哭喪着一張臉,彷彿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呵呵!這位兄弟,我看你這裡的客人也不少,怎麼會陪呢!”沈無炎一臉嬉笑的說道。
老虎一看穿着樸素的沈無炎,還以爲他是錢文的跟班,一臉不悅的說道:“我跟你們老闆在說話,你插什麼嘴,小心我把你廢了。”
“這位是我們蘇總的夫婿!”錢文一臉嚴肅的說道。
老虎楞楞的看了沈無炎幾秒鐘,突然,哈哈大笑地說道:“哈哈,你就是蘇家的那個廢物啊!怪不得呢!可憐,蘇總一個大美人居然鮮花插在牛糞上,如果,蘇總嫁給明珠的豪門現在也不會淪落到靠色相取得蘇家家主的位置。”
“你說什麼?”沈無炎怒目圓睜,眼睛中冒出了一股熊熊燃燒的火焰,彷彿可以將老虎焚燒成灰燼。
老虎望着身無二兩肉的沈無炎,譏諷的說道:“怎麼,我說蘇千蘭是靠色相才取得蘇氏家族家主的位置怎麼樣?你打我啊”
話音剛一落,眼前一黑,砰的一聲,老虎重約二百斤的身子像一團漂浮的柳絮飛起撞到了身後的牆壁上。
嘩啦一聲,一個實木架子被撞的支離破碎,老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血中混着兩顆潔白的牙齒。
“你他媽的活膩歪了,敢動我,小子,我讓你後悔剛纔的行爲!”老虎叫囂的說道。
錢文沒有想到沈無炎如此的雷厲風行,說動手就動手,雖然,說蘇氏集團不懼怕一個小小的銷售商,但是,老虎不同,他可是有地下背景的人,要不然,也不敢帶頭公開和蘇氏集團叫囂,他急忙拉住了沈無炎,低聲的說道:“沈先生,這個老虎的背景不簡單!”
“哦,是嗎?”沈無炎不屑的說道。
“他的表哥是這條街上孔義昌手下的一個打手!”錢文低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