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西里不會因爲某些動亂的原因而導致商家破產,因爲過於習以爲常所以離奇的時間只會助長商家的生意,要是死了人那更是會有生意上門,賺足了遊客的好奇心。
而關於甘比諾酒吧街上發生的襲擊案被以訛傳訛的誇張萬分,不管是吸血鬼降臨還是惡靈附體,各種符合西方學術的鬼怪全都上齊了。
甚至有些商家爲了吸引那些膽大的客人的眼球,打出的標語都成了‘想要遇上惡靈嗎?請進入的內臟深處’,總之是你想有多獵奇就有多獵奇,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放肆來思考西方人對於鬼怪的狂熱,這是耶律守得到的答案。
酒吧到哪裡都是一樣的,嘈雜而混亂,色情而淫穢,不同的是在國內是犯法,在這裡是促進消費的商業手段。
耶律守站在酒吧的門口,他要跟蹤的人進入了這間叫‘tomor’的酒吧,不知道是不是老闆故意沒有把名字弄齊全,反正他是看不懂這個意思,跟了這個人有三天,同一個時間段進入同一家酒吧,然後就此消失,而這家酒吧現在就在自己的身後。
以他的個性本不應該就這麼放棄的,沒有他暗黑查不到的人,不過蕭凜似乎是在故意放走這個人,只要他追到酒吧就算是結束,現在還會站在這裡是因爲某人要來,選擇這樣的地方實在是讓人爲難,不知道回絕了多少個香豔火辣的女人,哎哎。跟着老大想要吃上肉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啪嗒!啪嗒!突然從天空中滴下豆大的雨點,打在地面上發出重重的敲擊聲。耶律守不自覺的咒罵了一句,但是卻不想進入身後的酒吧,他找了一處有屋檐的地方將自己隱沒在黑暗中,雙眼鎖定着那間酒吧,沒有後門,進出就一個口子,他不知道那個人是從哪裡消失的。
雨點開始漸漸形成雨先,一輛銀灰色汽車開進了這條街停在了酒吧的門口。大光燈下駕駛座上的臉清晰可見,耶律守拉起帽子鑽進了進去,車子再吃發動向前開去。
“我以爲你今天要放我鴿子吶!”抖了抖溼漉漉的髮絲,耶律守只覺得看着反光鏡注視着身後的動靜。
“埃德蒙死了!屍體一直都沒有找到,我估計是當場被融化。”羅切斯特的辦事效率很高在下班之前就有三份資料擺在了他的郵箱中,不過資料的內容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信息,看起來在三戶戶主都是平常本分的老實人。這就無法理解那位老先生爲什麼要說謊,還是兇手在現場重新砌牆?這個可能性不大。
“能讓屍體在不被迫害任何外界物質下融化,這種液體只有龍魂有,你見過那種濃度的液體,如果是這個,你不可能聞不到氣味。”耶律守不想打擊蕭凜的。不過他還是說出事實!
“如果是龍魂研究的新品就難說了!”開着車在兩天街上游蕩着,這裡是甘比諾的地盤,新上任的族長還是個孩子,大部分的決議都是出自於尼古拉斯最後的頂端下達,說白了就是兩大家族的決策權落在了現任教父手中。“讓你追蹤的那個人進入的酒吧是四起襲擊案中的一間。我有種預感今晚會有事情發生。”
這天配上這大背景,耶律守聳了聳肩。突然他拉住蕭凜的手臂。“靠邊停車!”車子還沒有完全停妥耶律守就已經竄出了門,蕭凜無奈的只好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點上煙。
這場雨來的突然,雨點刷着玻璃窗,瞬間就看不到守的影子。自酒吧襲擊案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72個小時,對方沒有再次行動,這點令蕭凜感到意外,想要製造出恐怖事件或者是設下預謀計劃的最佳時機已經被錯過,沒有乘勝追擊,也沒有對還活着的人下毒手,做這半吊子的計劃不像是出自於四爺的手筆,難道是自己錯了?
剛剛思緒到此,從巷子中傳來一聲極短的求救聲,蕭凜猶豫了下,這這樣的一個雨夜實在是不適合獨自行動。
陰暗的巷子之所以被人稱之爲陰暗是大部分都在背光的後面,因爲光學原理,即使是通透的光亮在被高於建築物的抵擋下,也會顯得極其黑暗,但並不是說它沒有光,只是亮度達不到光的水準而已。
微弱的呼救聲從這條巷子的深處傳了出來,隱約間還有什麼物體在地上爬行時拉扯出來的嘶嘶聲,這讓蕭凜的預感變得更爲準確了,於是他跑動了起來,憑藉着過人的眼裡,在他前方三四米的地方有個一條黑影正在地上匍匐前進着,痛苦的聲音來自於這個黑影。
“嗨!”大約在一米左右的距離,蕭凜停了下來,對着黑影大叫了一聲。“發生了什麼事?”
回答他的只是低沉的呻吟,一道閃電從天空劃過像是故意給蕭凜帶來了一點光亮,他看見一團像是肉球一樣的東西慢慢的在地上蠕動着,怪異的身姿像是被人砍去了手腳只剩下一個軀體在哪裡爬行,而那顆腦袋的下方已經是血肉模糊,難以想象這個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蕭凜在第一時間通知了119,警察大約是在五分多鐘的時候趕到了這條巷子,瞬間給這裡陰暗的環境帶來了光芒,也帶來了嘔吐聲,這時蕭凜纔算是看清了這個詭異的東西是什麼!
這個還能被稱之爲是人嗎?這恐怕是在場所有人都想問的一個問題,被砍斷的四肢只剩下一個軀幹和一顆沒有五官的臉,之所以還能看到他爬行是這個人在用他的下巴一點點的向前拉着自己的身體,此刻也是如此,身下拖出長長的血痕,被截斷的四肢就平穩的躺在身後的,還有被割去的五官孤零零的散落在哪裡。
“哦!”又是一陣嘔吐聲傳來,羅切斯特的胃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着。“長官,長官,剛纔是你報的案嗎?”
“嗯!”蕭凜可能是在場唯一一個還能站直的人,儘管他的胃部也在顫抖抽搐着,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那我需要跟你做下筆錄。”
“等一下!”蕭凜朝着那個還在動的‘肉塊’走了過去,出人意料的對着它蹲了下去。“王佔天?”
被人削掉的耳朵失去了聽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東西對這三個字有了反應,蕭凜站了起來走回羅切斯特的身邊。“這個人就是我要找的人,他叫王佔天。”
羅切斯特一邊做着筆記一邊吃驚的看向蕭凜的身後。“他這是跟誰結下了仇,嘖嘖嘖!長官,我們還需要叫救護車嗎?”
這個問題令蕭凜很難回答,出於人道主義是應該叫的,不過這個人活不了五分鐘,也就是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他就會死在半途中。“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
“是的!”羅切斯特話音剛落就聽到在處理現場的同仁傳來了叫喊聲,王佔天死了!“我想我不需要叫救護車了。”
誰都願意看着這麼個噁心的東西,在處理屍體的行動上快速而草率,因爲這突如其來的大雨將地面沖刷的相當乾淨,以至於想要找到點線索都很困難,這個時候蕭凜突然想起了從他車子前方穿過的黑影,那個讓守不顧一切想要追趕的黑衣人。
“長官?長官!”羅切斯特叫了好幾聲才把陷入自己思緒中的蕭凜給叫醒。
“啊,不好意思羅切斯特,我有點出神,有什麼事嗎?”蕭凜尷尬的摸着後腦勺,樣子及單純又可愛,讓羅切斯特一時忘記自己想要說什麼了。
“啊不,是CIA的人來了,他們想查看一下現場以及那具屍體。”
“啊,這麼快就敢過來了!是我叫他們過來的,麻煩你讓他們進來。”
克洛斯與凱特都是經歷過各種大小怪異案子的資深探員,但是在看過王佔天屍體後的表情也是相當的令人同情,那不能再被稱之爲是人的屍體,而是一團血淋淋的肉塊要來的貼切些。
“蕭少!”凱特將蕭凜拉到了一邊。“王佔天死在這裡,而你又是唯一的目擊證人,恐怕這是一個陰謀。”
蕭凜聽完之後點點頭。“凱特,這不是預先設計好的陰謀,但是卻可以讓人當成是陰謀來操作!”
知道他會來甘比諾酒吧街的人只有耶律守,所以王佔天會死在這裡只是巧合。“不,蕭少,我的意思不是指你,而是華先生!”
華清逸!從警局逃走後,巴勒莫被特洛伊翻了遍都沒有找到的人,也是最想王佔天死的人。“我想我可能不方便出面調查這起案子,如果有人想要拿此做文章的話,我與華清逸的關係就是一個下手點。”
“長官,局長的電話!“這時羅切斯特拿着手機走了過來。”他需要你接聽一下。“
“你好!梅塞思局長。”
“蕭先生就在剛纔凱撒大街發生一起兇殺案,能麻煩你過來一下,被害者好像是你身邊的人!”
“守?”蕭凜暗吼了一聲,人已經衝出了巷子,刺耳的剎車聲迴盪在空氣中,留下一頭霧水的羅切斯特和掉在地上被摔壞了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