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守倒退兩步,路西法倒退三步!這是差距嗎?兩個人屏息相對,誰都沒有說話。
兩人可能都沒有全部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只是將其作爲開戰前的一次試探,但在一邊的胖子開始在心中暗暗估算,剛纔那一拳要是同自己的身體親密接觸一次……絕對可以要了自己半條命啊!而這個替自己擋下攻擊的人是誰?他剛剛貌似有聽到幾個陌生的名字。
路西法看着耶律守的視線開始灼熱起來,實質上他並沒有真正與蕭凜或者是他身邊任何一個人交過手,雖然他知道蕭凜調教出來的人絕對不會差,剛剛的撞擊已經充分的說明了這點,現在實實在在的碰撞使他有了一點狂熱,也將這場戰役有了本質上的差別,對於遠遠一邊的胖子更是不放在眼裡,自信的相信那個傢伙跑不掉。“蕭凜都交了你什麼,全部拿出來,否則你別想帶走那隻豬。”
話音剛落,兩道剛剛分開的身影,再一次猛烈地撞擊到一起,就在兩道身影即將接觸的時候,路西法身子微微一側,整個人下蹲,左臂先是一曲,接着一記肘擊全力頂向耶律守胸口。整個急速前衝的身子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驟然變化,改變攻擊形式,即便是耶律守也道道上一聲彩!
雖然耶律守心中爲其喝彩,但下手卻毫不含糊。這個人可是‘黑鴉’的第二順位者,手底下的實力絕對不容小窺。也絕對不僅僅是這樣。
耶律守右臂一收,右掌全力攔向那剛猛肘擊,以此同時左掌迎向路西法在肘擊同時緊隨轟至的右拳。
在一聲清脆的拍擊聲中,路西法的攻擊立時被耶律守精準無誤的攔截下來。兩人身子在那麼一頓的瞬間,沒時間來感慨耶律守反應迅速的路西法,藉助耶律守緊緊握住的一拳一肘的那種力道,整個身子拔地而起,右腳腳尖急點他的胸口!
耶律守死死扣住路西法左肘的右手用力一推,右掌狠狠拍向路西法的腳尖!緊隨其後,他低吼一聲。整個身子原地急速一旋,剛開始隨着身子的旋轉貼地滑行的右腿,帶着呼嘯的勁風猛的掄起,划着奪命的弧度輪向仍舊還未落地的路西法。
心中大驚的路西法雖然有點倉皇,但是他轉念之間只有緊縮左臂迎向耶律守的這剛猛的掃堂腿。
砰!一身沉悶的碰撞聲,路西法悶哼一聲,被狠狠掃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狠狠摔到地上。接着路旁路燈,胖子可以清晰的看見路西法的右肩處衣物已經破爛。裡面一片鮮血淋漓,紅肉外翻!
嘶……這就是路西法是實力?如此不堪一擊,耶律守疑惑的瞅着他,如此輕易受傷的路西法還不如丹寧手底下殺手堂的幾個人,疑慮不僅從心裡開始冒了出來。
耶律守搖晃着身子站了起來,他看了眼皮開肉綻的地方,再次邪肆的扯笑了起來,不愧是蕭凜的人,這樣的力度和速度令他吃驚。不好好對待,還真的要把小命交代在這裡了。
“蕭凜來了沒有,我勸你還是讓他出面,否則被我傷到可是要了小命的。”
“沒有凜,我一樣可以拿下你。”嘴上是這麼說,但手底下已經凝聚起一股氣流,是路西法故意示弱?定下心來。耶律守不在彷徨與剛纔的攻擊說造成的效果,他似笑非笑的踏出一腳,沒有做任何的停留,雙腿迅速踏動。再次攻向剛剛站起來的路西法。
一近身,雙腿連環踢出,路線詭異,快愈閃電,在場胖子雖然沒有經歷過任何功夫的歷練,對於這樣威猛也不禁看的忘記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耶律守如同一頭獸性大發的野獸,挺身而起,凌空翻騰,憋足勁的右腿劃一道氣勢磅礴的弧度,以泰山壓頂之勢劈下。
被耶律守凌厲刁鑽的雙腿踢的連連後退,一時難以找到突破口的路西法剛想再退,卻不想已經退至一旁牆壁,將他的退路巧之有巧的阻擋。來不及多做反應,面對已經攻來的耶律守,他咬牙擡雙臂格擋,剎那之後,一股巨大力道洶涌而至。
咔嚓!兩條顫巍巍的手臂交叉支在空中,佈滿汗水的手臂在這聲輕微的碎裂聲中,隨即脫臼。
耶律守猛劈直下的鐵腿無絲毫停滯,繼續宣泄摧枯拉朽的力量,硬生生將路西法肩胛骨砸碎,劈倒在地。剛一落地,耶律守即以左腳爲軸,利落地扭身,右腿順勢掃出,玩出一記漂亮的掃堂腿,凌空下劈到旋身踢腿,一氣呵成,血腥霸道的招式帶給人賞心悅目的視覺衝擊力。
就這樣?雖然看着被自己轟出去老遠的路西法,得勝的耶律守反而開始感到不安起來。
就在這時,他聽見收窸窸窣窣的聲響,猛然回頭,一個黑影襲擊過來,朝着他的頭頂壓了下來,恐怖的氣息頓時爬上了心頭,這股強大的壓迫感遠遠超過了倒在前面的路西法太多太多。
雖然有着吃驚,但是耶律守還是在黑影壓頂的瞬間貼着地面滑到了一邊,他眨動着雙眼瞪視着眼前的這個人,隨後他在看看另一邊的路西法,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纔是真正的路西法!”依舊是猜測,但是從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已經告訴耶律守他很可能就是。
灰色的髮絲平整的貼在腦後,灰眸中閃過冷冷的光芒,令耶律守不寒而慄,他感到自己的心臟在被這雙灰眸的注視下驟然停了一下,心臟發出尖銳的叫鳴聲,令他騰的想要大聲尖叫。咬着雙脣,努力的迫使自己與這雙灰眸較量着。
“蕭凜在哪?”
“蕭凜在哪?”路西法再次問了一遍,冷冷的聲音帶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在裡面,而遠處被撞翻在地的人已經爬了起來,他一步步靠近背對着他的耶律守,完全沉浸在路西法壓力的耶律守根本就無暇來顧及這個人,所以當他離自只有半個手臂的時候,想要躲過他的偷襲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雙掌拍向背部的掌風固然的讓耶律守暫時的脫離了路西法的精神夾持,卻也着實的捱上了這股掌風倒向一邊的牆體。耶律守睜大雙眸,他狠狠的看向那個人,嘴角勾起冷笑。“這就是你找來的人?”顯然這句話是衝着路西法說的,而且還是帶着嘲諷的味道。
偷襲對於‘黑鴉’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作爲殺手任何一種道德觀念都將被拋到九霄雲外,以完成目標爲基準,手段就是輔助工具。路西法的回眸慢慢轉向那個從背後偷襲的人,面無表情的注視着他,隨後他擡手之間一抹銀光閃現,薄刃的刀鋒見血封侯,那個偷襲者儼然的倒在了地上,悄無聲息的睜着眼,自己爲什麼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雖然耶律守被路西法的舉動搞得有點莫名其妙,而面臨着突變的胖子已經想要從牆上跑路,他不管路西法,手腳並用的跳上牆頭去追趕那個胖子,三個人已經死了兩個,這是唯一個活口,再讓他跑了可真沒臉見人了。
就在他尋思之間人已經跟隨着大腦做出了相同的反應,只是眼前的黑影再次閃過,這個路西法似乎是故意在跟他作對似的,擋在了他的面前。“你是來……幫這個胖子的?”話說到一半,耶律守找了個自認爲是恰當的詞,什麼時候‘黑鴉’開始兼職做起保鏢的勾當了?不是一向要人命的,這個保鏢好像是背道而馳的做法吧!
路西法沒有搭理耶律守的話,而是化掌爲拳的朝着他的脖子中心點襲來,空氣中那細微的流動像是被改變了空間一般,耶律守大吃一驚,雖然路西法揮出的拳頭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能破開氣流的逆轉,這樣的速度與力度,都不是自己可以用巧勁說能應付的。
連連後退,從牆頭上跳到地面,耶律守用自己靈巧的身姿在兩邊的牆體間上竄下跳來躲避路西法每一次的攻擊,他現在只有捱打的份,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似乎是厭倦了跟耶律守繼續玩下去,路西法手臂一震,像是能與之耶律守落腳點一般,從指縫見打出幾枚硬幣,落在了他的跟前,攔住了他的去路。硬幣是一個警告,下一次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噗噗噗……最後一聲有點軟綿綿的沉悶,剛好是打在了耶律守的鞋子面上,這一驚頓時讓耶律守的後背起了一身冷汗。他停住腳步迎上了那雙灰眸,突然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舉動。“OK,我不跑了,但是胖子,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你給邵偉華賣命是你的事,不過你的老大可是跟他死對頭,你們‘黑鴉’要是不打算往下混要拆夥,那麼我‘暗黑’也不是不願意接手你那些人,好歹也算是同行是吧!”故作輕鬆的耶律守對着路西法嘿嘿的笑了起來。“不過,我看你也不像是會把人給我的樣子,要不在你我動手之前,我先把人給你弄回來,咱們再戰如何,要是我贏了,你就把人給我,要是我輸了,就把命給你,我吃虧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