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獅虎城早有耳聞,至始至終都不曾踏入這個地方不是沒有原因,凡是與‘黑鴉’有關的地盤基本上都會繞到,這不是穆容允的原則而是一種避讓,這跟怕與不怕沒有直接的關係,至於什麼時候開始會有這樣的原則他自己也說不出來。
在地下室被沖走的血色字跡還依稀留在腦海裡,這樣的信息真僞性說實在的他並沒有去着實查處過,這樣的不小心很少見,是蕭凜嗎?
想到這裡,他自己都覺得無法理解。洪煉似乎很喜歡北區這個地方,縱使已經大部分的房屋被推倒被重建,他還是喜歡隱秘在那個落魄的區域,當進入獅虎城的入口時,不能說自己沒有猶豫,這裡是‘地下城’的據點,究竟有多大誰都不知道,繁華似錦的表面下在地底處還有着另一個城市。
這要說出來,任誰都不會相信這是怎麼做到的,不動一磚一瓦就可以創立出來一個城市?
從進入獅虎城開始自己就陷入了被人監視的局面中,這樣的嚴謹似乎來得各位的真實與赤裸,不久之前蕭凜單挑獅虎城的老大一事雖然在現實現今已經開始被人漸漸淡忘,這裡雖然光鮮但走向落寞也是遲早的事,沒有一個可以領到前進的老大,不管做什麼領域都會因爲停滯不前而倒退連連,當然這個跟他沒有關係,他來的目的只有一個。
獅虎城的建構很簡單,一條直線大道通到底兩邊是繁華商業區,再往後是辦公區,這裡也有所謂的低檔次區域,不過因爲被集中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固有的小區域,看起來也就沒有那麼沒檔次。
各求所需,什麼的人什麼樣的生意都能做到也算是一種考量,至於那些上不了檯面的買賣在獅虎城兩個大佬陸續時候也愕然終止,不知道這是不是會引起北區走私生意火爆的原因,誰敢說獅虎城與北區沒有關係?現在有了‘地下城’這些買賣更沒有人敢涉足了。
跟蹤監視的人從一個增加到了四個。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穆容允冷然的輕笑了起來,在見到一間饅頭鋪子後向右拐就可以看到一個豎着的牌子上面寫着自然植物園,白色的漆面不知道是因爲長久的日曬雨淋的關係木頭都已經暴烈開來,把幾個豆大的字硬是拆解成一片片。
既然是公園就會有不少人,不過奇怪的是門口沒有售票亭也沒有一個人。除了植物就是植物。越來越奇怪的感覺讓穆容允停止不前,自己果然跟獅虎城犯衝啊,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剛想轉身。眼角瞥見了樹叢深處的人影,猶豫了下他還是向裡走去。
很久很久以前有着這麼一個傳說,當沉睡者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睜開第一眼所看到的人會被當成生育者而跟隨,所以很多時候知道這樣傳說的人在睜開眼時都不會很用力的去看這個世界。目的就是怕這樣的傳說成爲事實,朦朧下逃避睜開的第一眼。
穆容允很奇異的看着這個人,他似乎睡的很死,但是他不會因爲這個而忽略剛纔在樹叢中涌動的影子,是有人故意將他誘導這裡的深處,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川流不息的水流聲,這是一條活水不知流向哪裡。
沉睡的人身邊放着一個樟木箱子,挑開蓋子與箱子體積不符的放着一個長柄物件用破布抱着,直覺告訴穆容允這個人就是洪煉。那麼他看到的很有可能就是玫瑰手杖,蕭凜果然沒有騙子自己。
剛要伸手去拿手杖的時候,有人比他更壞一步從箱子裡奪走了東西,穆容允的速度很快在發現異樣的時候,只是碰到了破布差了一點點就抓住了手杖。他警覺的轉過身,蕭凜站在不遠處,手裡拿着玫瑰手杖。
“我說過你想要的東西我會給你,前提是你能拿得到。”
“你引我過來究竟是爲了什麼?”第一次真正見到玫瑰手杖也不過如此。一件很精緻的飾品,鑲滿了鑽石與寶石。貴重的無以倫比,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可以打動他心了。
蕭凜不搭話,手裡的手杖空心而鑄,本不應該那麼沉重纔對。“王佔天在哪裡?”
“我不知道誰都走了他,你再問我也是沒有結果的。”穆容允開始靠近蕭凜,後者並沒有退回也沒有躲開。
“我見不到王佔天你也休想拿到手杖。”
“我怎麼知道這個是不是假貨?洪煉可以做一把假的手杖交給王佔天也可以再做一把假的放在身邊。”
“你只有選擇相信這個是真的,或者你可以帶那個人會去做一把假的。”蕭凜把玩着手裡手杖,每一顆寶石都價值連城跟那塊劫禧法印比起來這個看上去更值錢。“躺着的人很快就要醒了,你不着急就等着他來證實這個真僞。”
“不必了!”話音剛落人已經竄了起來,想着蕭凜的左手抓了過去。
似乎早就等着這麼一刻,蕭凜左腳向後邁出整個人在穆容允接近的時候彈跳開來,他似乎看起來很興奮,剛剛穆容允出手的力量不住三分之一,他還沒有用到全力。
“你不人真點是不可能拿到這個的。”說着蕭凜揮動了下手裡的手杖,突然它從他的手裡飛了出去落在了某個高處。
第一招落空穆容允不再對手杖有任何舉動,他擡頭瞄了眼頭頂上的東西冷哼了一聲。“這就是你的目的?”
“啊!”他點點頭。“你要是連我都打不過就不用想着劫禧法印了,就算拿到玫瑰手杖也不過是個裝飾品,想你對這個也不感興趣是吧!”察覺到了穆容允的片刻猶豫,蕭凜同樣擡起頭望了高處的手杖。“在這裡沒人敢動我蕭凜的東西,你放心。”
“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不會有絲毫的放水,也不會有任何一點點的漫不經心,兩個人之間瀰漫着殺氣,自然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其他人隔絕在了外圍,不敢靠近深怕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