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樂園的兄弟,他們的世界只有神一個人而已。
神喜歡亞伯,而討厭該隱。
哀傷的該隱,痛苦的該隱。
對弟弟揮出嫉妒之刃,成爲第一個殺人者。
神非常震怒,在該隱額頭上留下罪惡的烙印後,將他趕出了樂園。”
“知道神爲什麼不殺了該隱而只是讓他離開樂園?”看着已經聚集起來的人,蕭凜苦笑了一下。“因爲死掉的人不僅僅是亞伯,活着的該隱每日每夜都活在罪孽中,舔舐着痛苦,這叫生不如死。”
一聲厲吼,一個大約一米八五左右的壯漢已經來到他們的面前,他雙腳狂踏地面,蓄勢待發如滿弦彎弓的甚至猛的斜射半空,一個急速的三百六十度旋轉後右腿斜劈下來,狠狠掃向蕭凜的脖頸,可怕的速度以及調轉的角度令人心顫,似乎根本就像是一擊致命一般。
突如其來的攻擊攪亂了現有的局面,蕭凜擒着笑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烙鳩一眼一動不動,直到壯漢凌厲的掃腿帶起勁風就要擊中的時候,蕭凜動了,左腳向邊上一踏半個腳面陷了下去,右手成抓猛的一扣,壯漢身子一顫反震了回去。
兩百多斤的人就像是一個沙包一樣落在了人羣中,發出巨大的響聲,他再也爬不起來了,七竅流血口吐白沫。
第一擊的威震力在殺手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沒有人敢上前也沒有人退後。他們似乎都在等一個時機。
“十五分鐘可以殺很多人,如果你們現在離開還有活命的機會。否者下場不會比剛纔那個好多少。”
“這裡是‘地下城’,我們受到保護的!”不知道是什麼人突然大喊了一聲,緊接着就立刻有人迴應了起來,搞得好像自己來這裡就是爲了殺這些人,啊,明白了!怪不得這些人看他們就像是看仇人一般。
百口莫辯羣雄,堅持十五分鐘就應該有了定案,這些人當中不乏能人在內。狠角色不會一開始就出手,看起來都是些下位者受人挑唆,蕭凜收起手掌中的薄刃,該用了雙拳在人堆裡穿梭起來,拳腳所到之處無一倖免。
那些低級殺手根本抵禦不了蕭凜,一番搏鬥下大部分人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遊戲到此結束!”
蕭凜失去了耐心,這些人是用來牽制他的消耗他的體力。這麼拙劣的方式也想的出來,下一批應該是更強一級的人,人數也會相對少一點,以人數爲前提的車輪戰在這裡還真是有了用武之地。
蕭凜冷笑一聲,左腳大力一抽帶起漫天塵土,連續兩個後翻來到一處箱子上。踢開被堆放在一起的箱子露出了一張臉。
烙青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發現,躲藏在這洞察着外面的事態部署着的下一步的安排,手裡的小型耳麥與樓上保持着通暢的聯繫。
像是從地獄深處冒出來的獵鬼,蕭凜臉上的嗜殺神情讓他忘記了回答紅衣的問話,蕭凜伸出舌頭舔過嘴角上的血。雙眼充滿着血絲,像是殺紅了眼般恐怖。周身黑暗的氣息是陌生的,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將烙青從裡面揪了起來。
“聽清楚,遊戲結束了!”
躲過蕭凜剛猛的攻擊,烙青跳落在一邊,胸前的衣服被撕裂了一片,他瘋狂的嚎叫了一聲,雙掌撐地雙腳不斷踢踏彷彿整個身體的力量完全匯聚到雙腿上,胸悶的力度令他凌厲的腿風如狂風暴雨般砸向蕭凜,接到命令趕來的殺手們無不爲烙青可怕的速度歡呼起來。
烙青是一把好手,蕭凜滿臉冷笑,一邊後退一邊靈巧的揮動雙手,任憑烙青雙腳如何凌厲迅速,他總能夠巧之又巧的將其格擋彈開。
連續踢幾十腿之後,烙青長嘯一聲,雙掌猛擊地面直衝半空,一個華麗迅猛的空翻雙腳合攏朝着蕭凜直擊而下。
轟的一聲,蕭凜實實在在的承接下烙青的攻擊,踉蹌後退五步站穩腳跟,而烙青卻得勢不饒人,落地之後雙腿忽然像是凌亂了一般滑步前衝,以極快的速度來到蕭凜的面前。
這樣的爆發力強!狠!準!瞬間凝聚起力量並不影響到之後的延續力,這樣的戰鬥強度令蕭凜不敢大意,能成爲一城之主並非浪得虛名,烙青已經是這樣的實力,那麼烙鳩應該只上不下。
再次襲向蕭凜的雙腿帶着詭異的身姿從四面而來,看得出烙青的下盤實力十分穩健,但是對於上肢的技能目前還沒有發現,無論蕭凜如何抵擋,烙青都能從各處詭異的角度出現,劈開蕭凜的雙掌踢中小臂。
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攻擊後,蕭凜已經處在下風連連敗退,雖然並沒有過多的傷痕出現,但是落敗的形式已經出入頭角,這無疑是給那些聚攏過來的殺手吃下了定心丸,被外界謠傳的如何如何厲害的角色也不過如此,一些大膽的角色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大有躍躍欲試的樣子,要知道抓住這個蕭少可榮升以及,管理一個區域,殺死這個蕭少得到的不僅僅是名譽更多的是金錢,有人願意出大價錢賣命,這早就傳開在了他們之中,現在看下來,也不是那麼難對付,何況有烙青在前,命也就剩下了半條。
烙鳩始終都站立在戰鬥圈外,他並不像那些人那麼有穩操勝券的樂觀感,至始至終蕭凜都是在防守並沒有做出任何攻擊的樣子,而烙青一開始就是全力以赴將力量達到了極限的地步,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另外蕭震楓不會隨隨便便就把人壓在這裡,不是對蕭凜有着十足的信心和把握一開始就不會讓秦爺把人送過來,難道這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想到這裡,烙鳩瞪大了雙眼,他加快一步衝上了二樓。
烙青幾乎是緊貼着蕭凜,那一雙腿如虛幻一般,人們的眼睛根本難以分清烙青雙腿到底在哪裡,要是換成是自己,只要一腳就會面目全非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