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空襲警報響了一個晚上,站在東京任何一個角落都能清晰聽到,當然,這次拉響警報只是爲了告訴全市那些還懷有僥倖心理的人們,事態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必須儘快撤離這裡。 預備隊緊急出動,大軍封鎖了所有出城的要道,不時會有追殺逃難市民的變異人試圖衝擊關卡,預備隊依靠空軍的支援纔將它們擊退。 即便日軍採取壯士斷腕的方式,炸燬了銀座大半街區,但依然有大量變異人存活下來,戰機在天空盤旋,密集的建築羣爲變異人提供了最好的掩護,戰機大多一彈未發就因燃料耗盡不得不返回機場。 就在內閣成員還在爭執不休,討論要不要採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摧毀東京市區的時候,沈飛駕駛着裝甲車來到海邊碼頭,艾薇兒事先在這裡藏了一艘快艇。 快艇載着四人往深海區域駛去,個多小時候後,便看見一艘掛着美國旗幟的萬噸貨輪靜靜漂浮在海面上,等到她們都上了船,留着大鬍子的洋人船長試圖上前擁抱嬌小可人的艾薇兒,卻被她一拳搗在大肚皮上,蹲在那裡半天都爬不起來。 周圍的船員都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注視着她們幾個,除了大咧咧的艾薇兒外,其他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些船員一個個虎背熊腰,眼神犀利,船長的虎口和食指還有一層厚厚的老繭,一看就是長期握槍造成的。 在一艘普通的貨輪上,需要用到槍嗎? 走進了休息室,蘇欣然纔不無疑惑的問道“你這樣對待船長,就不怕他把我們趕下船?” 艾薇兒隨手把揹包仍在牀上,撇了撇嘴說“把你們三個扔下去還有可能,他們要是敢這樣對我,姑奶奶殺光他們!” 來這裡的路上,沈飛雖然沒有明說,但蘇欣然和袁珊這兩個接受
過諜報方面培訓的女人還是從艾薇兒的言談舉止隱約猜到了她的身份,蘇欣然更多的疑惑卻是沈飛爲什麼會和一個女殺手以叔侄相稱,沈飛是個軍人,而艾薇兒卻是個殺手,兩人就像官兵和賊,應該水火不容纔對。 爲了安全起見,沈飛也跟她們留在同個船艙休息,正思索着如何開口讓艾薇兒把她奪取的病毒原液交給自己,艾薇兒卻先一步說道“我去找些吃的,不想惹麻煩的話,你們就在這裡待着好了。” “等一下。”袁珊忽然出聲叫住了她,一臉正色的說道“艾薇兒,你能不能坦誠告訴我們,是誰僱傭你替他辦事,還有這艘船也是那個僱主派來接應你的嗎?” “商業機密,無可奉告。” 艾薇兒聳了聳肩頭便灑脫的走了出去,勵志成爲一名金牌殺手的她從沒忘記過殺手準則第一條,哪怕是死,也絕不能泄漏僱主的信息。 船艙裡的三個人大眼瞪着小眼,等到腳步聲去遠,袁珊站起身輕手輕腳走到艾薇兒放包的牀邊,只見她一邊小心翼翼注視着艙門的方向,一邊把手伸進了拉鍊裡。 “這樣不好吧,還是等她回來,我再跟她商量下。”沈飛看出了她的意圖,不由皺了下眉頭。 “不用商量了,這艘船一定是僱主派來接應的,說不定一會兒她就會把病毒原液交給對方,這東西事關重大,咱們必須把它帶回去……”袁珊搖了搖頭說道,手指頭忽然摸到個滑膩膩的東西,表情一僵,手上頓時便傳來一陣刺痛。 “啊!”袁珊發出一聲短促驚呼,就像觸電一樣飛快抽回了手,沈飛急忙走上前來一看,只見她的手背上出現兩個血洞。 沈飛拉開揹包,裡面果然盤着一條赤紅色的小蛇,正昂着頭朝着光亮處‘嘶嘶’的吐着信子。 “這是條毒蛇…
…” “她……怎麼會把蛇放在自己包裡!”蘇欣然也湊過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聽到沈飛的話,袁珊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只見傷口處流出的血水已經變成了烏紅色,包裡應該就有解藥,沈飛剛把手伸進去,紅蛇就速度奇快射了過來,而沈飛早有防備,自然不會被它咬到,兩根指頭把它捏着,另一隻手伸進去繼續尋找起來。 “別費勁了,解藥在我身上。”艾薇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只見她揹着手踱步進屋,望着坐在了地上的袁珊,一副早就知道你會翻我包的表情。 “你是故意把包放在這裡,引我們上鉤的對嗎?”袁珊用力壓着被蛇咬過的地方,這樣能減緩毒液流動的速度。 “哼!”艾薇兒皺了皺可愛的鼻樑,一屁股坐回牀邊,似乎不屑回答這個問題。 沈飛無奈了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古靈精怪,肯定一早就看出來了,故意把病毒原液藏在其它的地方,只留了條毒蛇在包裡,就是爲了讓打病毒原液主意的人吃點苦頭。 蛇毒可不是鬧着玩了,誰知道還有多少時間毒發,費盡千辛萬苦才把袁珊從日軍大本營救出來,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毒發生亡。 認真說起來,還是袁珊不對,沒經過主人的允許擅自去翻別人的揹包。 既然兩邊都是自己的朋友,沈飛只好厚着臉皮對艾薇兒說“剛纔是我們做的不對,你把解藥給我吧?” “給解藥可以,但我要她親口向我道歉。”艾薇兒翹着腳,很不給面子的回答道。 “我爲什麼要給你道歉。”沒等沈飛說話,袁珊就一臉不樂意的說道。 “誰讓你翻我包包,被咬了活該。” “你……”袁珊一時詞窮,只好心虛的哼了聲,把頭扭到一邊去,一副死也不會向她低頭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