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女生這麼赤果果的看着我,難道你們認爲我說的不對?亦或者你們認爲我說的很對,對到讓你們二人都已經無話可說的地步了?亦或者……你們現在都無言以對了?”
林梟動了動自己那坐久了有些僵硬的屁股,一臉微笑的對兩個無話可說的美女說道。
“你放屁!就你還是處男,那本小姐不就是…………我呸!”
唰——
張夢瑤首先反應了過來,而後就見她端起自己身前茶几上的一大杯冰水怒不可言的朝林梟的臉上潑去。
潑完之後張夢瑤便一臉怒容的伸出手指朝林梟恨恨的虛點了好幾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本小姐還是處女”的話來,便跟莫離打了聲招呼,打開房門揚長而去。
“譁……”
因爲張夢瑤是忽然發難的,所以很遺憾,坐在她對面的林梟沒有在第一時間躲避過去。
而等到他伸出手掌撫幹自己臉上的水漬準備找張夢瑤理論的時候,哪裡還有對方的身影。
既然張夢瑤已經奪門而出了,被澆了個透心涼的林梟只好一臉鬱悶的看向坐在對面的莫離,準備等對方好生安慰自己一下。
可是他眼巴巴的等了兩三分鐘的時間,都沒有等到莫離的安慰,最後等到的只是一句夾雜着厭惡和憤怒的話:“林梟,你還要不要點碧蓮了?你……你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
唰——
說話間,一臉憤慨的莫離也端起了自己身前的那一杯白開水狠狠的朝林梟剛剛用手掌撫乾的臉龐潑去。
“FUCK,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林梟苦逼的被兩女各自潑了一杯白開水,他只能再次伸出手掌撫幹了自己臉上的水漬,破口大罵道。
媽蛋!
老子忍,老子選擇做縮頭烏龜還不行麼?
操!
面對一個是被自己剛看了個精光的妹子,一個是自己曾經看了個半光的妹子,林梟除了忍之外,毫無招架之力。
古語不都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麼?
既然這樣,那麼自己被兩個小女人潑水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自己剛纔說的話也確實過了一點,試想哪個女的被看光了身體之後還被一個男的所認爲吃虧而不發脾氣的?
恐怕只有那些花癡再碰上自己的男神才能夠做到心平氣和吧!
林梟雖然知道自己有些小帥,但是還沒有帥到讓人犯花癡的那種。而且以他從那個女生的氣質,穿着,說話的語氣來看,是個有錢的主!
因爲林梟清晰的看到那個女生走的時候,她手上的包包是“LV”的,她手指上戴着的那顆刺的人眼睛生疼的鑽戒也是貨真價實的鑽石,因爲林梟可是學習過如何鑑別鑽石的真僞的,所以他在剛纔看到對方手上那顆最少五克拉的鑽戒之後,他就沒想過和對方道歉。
因爲對於這種非富即貴的子女,林梟知道她們不會那麼容易就揭過去這件事情的,所以既然對方不會輕易接受自己的道歉,那麼自己還拉下臉和對方道歉幹嘛?
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所以林梟對於張夢瑤到底會採取什麼方式給自己難堪,他根本就不在乎,因爲在乎了也沒用!
林梟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去找別人麻煩,但是如果有人想找他麻煩的話,他也絕不含糊!
所以不管是今天得罪了張夢瑤也好,讓她記恨了也罷,林梟都無所謂,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一個人的內心強大,不管事情再糟,再亂,他們永遠都不會輕言妥協,直到被對方逼到走投無路之時,最多也就一死而已。
何況,林梟不僅內心強大,他的拳頭也很強大!
所以在兩個妹子分別幫自己洗了個臉之後,林梟便像個沒事人一樣回房間睡覺去了。
話說張夢瑤被今年那無恥的一番話給氣到一杯水潑去,奪門而出之後,她便給自己的貼身保鏢阿坤打了電話,限他三分鐘把車停到樓下的小區來。
電話撥過去之後,就見兩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直接從小區的停車場殺向了此時張夢瑤站立的那棟單元大門前面。
隨後前面一輛轎車便下來了一個二十五六歲,身高一七九之間,體重也在一七零之間的壯碩青年。
青年理着一頭不及頭皮兩釐米的超短髮型,而如果在配上青年那一臉剛毅的表情和緊身黑色短袖有意的凸顯出來的那一身堅實如花崗岩一般的肌肉的話,任誰第一眼看去都知道青年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青年名叫張萬坤,現年二十六歲,特戰隊出身。因爲自己的女朋友嫌貧愛富,在七年前打傷了市裡的某位高官的兒子,當時被那家人黑白兩道進行追捕。最後走投無路之下,投奔張雄風。
在張雄風花了大關係和大錢財的情況下才解決這件事情,從而張萬坤成爲了張雄風的頭號馬仔。
而經過幾年生與死的鍛鍊,張萬坤不僅在四年前那個高官失勢時親手宰了他們父子和那個嫌貧愛富的女人,並且還成爲了張雄風的頭號打手,而其在海城市道上也算得上是跺一跺腳都能埋下不少白骨的人物。
不過在這最近幾年張雄風開始洗白,並且道上能打能拼,不怕死的人越來越多的緣故,再加上張雄風想插足臨省漢城而不放心自己閨女安危的問題,張萬坤便做了張夢瑤的貼身保鏢,負責保護她的安全。
雖然開始半隱退,但是張萬坤始終相信“是龍終會翱翔九天,是虎終會虎嘯山林”,他相信自己終會再次踏上腥風血雨的征途。
只是張萬坤不聲不響的做了三年跟班,他原本躁動的熱血到現在還能保存幾分則是連他自己現在都已經不知道了。
不過只要老闆一句話,張萬坤絕對不會含糊,反正他的命都是張雄風的。
張萬坤這樣的人做張夢瑤的保鏢頭子,他只是單純的服從張雄風的命令,和張夢瑤這個小妮子無關。所以他從來都不慣着張夢瑤,這個從他們兩此時的談話就能夠看出一二。
“小姐,現在回家麼?”
“不回家,難道你認爲本小姐我這麼晚從被窩裡跑出來是專門和你站在這裡聊天麼?”
“如果小姐喜歡和我聊天的話,我張萬坤絕對服從!
“我不喜歡和你聊天,我現在也沒心情和你聊天,你知道麼?”
“我不是小姐肚子裡的蛔蟲,我應該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知道一點的就是小姐你現在如果不趕緊上車的話,那麼老闆應該就會先你一步回家,到時候…………”
“閉嘴!”
張夢瑤沒好氣看着像塊木頭一般佇立在自己身邊的保鏢頭子張萬坤,嘴裡不爽的嘟啷道:“真不知道老爹是怎麼想的,既然安排你這麼個傻大個當我的保鏢,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的傢伙……”
說完,張夢瑤無語的看了一眼表情萬年不變的張萬坤,邁着纖細的長腿便進了黑色的奔馳轎車。
聽到張夢瑤嘴裡不滿的抱怨聲,張萬坤嘴角苦澀的笑了笑,而後從口袋摸出一根中華香菸叼在嘴上點燃,感嘆了一句:“真不知道這樣平靜的夜晚還能保持多久,不過……老闆啓用我的時間應該快了吧……”
有時候人在江湖,往往都是生不由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