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麼人?不知道警察辦案麼?敢阻礙司法,信不信我將你和那個小子一起帶去派出所喝杯茶啊……”
“老子是市刑警大隊的,你確信你能夠將我帶去你們所裡喝茶麼?”在一個菜鳥民警剛說完那句牛逼哄哄的臺詞,那個穿着休閒服裝的青年便眼神睥睨的斜望着擋住自己前行的菜鳥民警,口氣頗爲強勢的道。
“你說你是刑警大隊的,那請出示你的證件!”菜鳥民警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和青年男子頂牛道。
“小子,新來的吧?既然敢用這個語氣跟老子說話?你信不信現在老子就讓你趴在地上起不來!”青年根本就沒鳥菜鳥民警,更加沒有出示自己的證件,相反他似乎有動手的跡象。
“你現在敢動手,就是襲警!有種你現在就動手啊……”菜鳥民警似乎也來了火氣,當即梗着脖子吼道。
“呵呵!想不到現在一個小菜鳥都敢在老子面前裝逼了,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啊!”青年當即怒極反笑,然後奮起便一巴掌朝眼前的菜鳥民警臉頰扇去。
這一巴掌如果真的扇實了的話,菜鳥民警不僅面子沒了,恐怕他的裡子也差不離了。
青年現在是真的怒了,想他金少文在海城警務系統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掛落!
而且讓自己吃掛落的還是一個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小菜鳥,這分明是打他金少文的臉嘛。他今天如果不讓對方知道自己是什麼人,知道螞蟻撼象的後果是什麼的話,那他金少文這麼些年在海城就算是白混了。
所以金少文這一巴掌是包含了怒氣了,他的目的就是告訴菜鳥民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以警察的身份裝逼的。
當然,他自己以前裝過的逼除外。
“金副隊長!火氣這麼大幹嘛?”就在金少文的巴掌即將扇到那個菜鳥民警臉頰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掐住了。
“李青山,既然你不會管教手下,那我金少文就幫你管管咯。”一把掙脫開了被李青山死死掐住的手腕,金少文嘴角扯起一抹冷笑,而後他的右腿便徑直朝菜鳥民警的肚子踹了過去。
砰——
一道悶哼聲響起,原來是民警頭頭李青山出腿格擋住了金少文這一腳。
“李青山,你這是什麼意思?”見對方接連兩次阻擾自己教訓那個小菜鳥,金少文當即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金副隊長,下面的小弟不懂事,我會回去好好教訓他的!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李青山當作沒有看到金少文那陰沉的臉頰,反而面帶笑容對金少文道:“至於剛纔小弟對你的冒犯,我現在讓他向你道歉。”
說完,李青山便一把拽過面有不忿的菜鳥民警:“這是市刑警大隊的金副隊長,現在認識了麼?”
“認識了!”菜鳥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清楚了你他麼還不趕快跟金副隊長道歉?難道想讓老子幫你說麼!”李青山恨鐵不成鋼的猛拍了一下菜鳥民警的腦袋,黑着臉道。
“頭!”
菜鳥皺着眉頭,一臉不情願的望着黑臉的李青山。
“嗯?”
李青山眼眸滿是戾氣的瞪了菜鳥民警一眼,拳頭握的咯吱作響。
看到自己的頭頭似乎真的生氣了,菜鳥民警也不好再做堅持,當即只好板着個臉衝面露不屑的金少文道了聲:“對不起!”
然後,也沒等金少文有所表示,便一臉鬱悶的回到了其餘的隊員當中,心裡想的都是李青山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怎麼會對一個刑警隊長低眉順眼的。
“李青山,以後像這樣不懂尊卑大小的菜鳥就別帶出來丟人現眼了。不然我怕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情,你在派出所的職位也會被撤了啊……”金少文也不好對一個小菜鳥得寸進尺,所以他只好出言諷刺眼前這個前特警大隊隊長李青山了。
“金副隊長,我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李青山的雙眼如同擇人而食的禿鷲一般盯着金少文,在對方覺得不自在後才緩緩出聲道:“另外,我李青山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金少文來多嘴!因爲我李青山問心無愧。可不像某些人只會耍心機,玩手段,拼家事……”
“哼——”
被李青山那禿鷲一般的眼眸盯着,金少文也沒敢在出言諷刺什麼,只是冷哼了一句表示不屑。
金少文在拷走林梟和小五的時候,可沒有說什麼協助調查的廢話。
他只大手一揮,便命令手下的刑警帶走了沒有一絲反抗的林梟和對出入警局如吃飯喝水般平常的小五。
望着金少文牛逼哄哄的將本來是自己那個案件的重要嫌疑人帶走,剛纔覺得失了面子和裡子的菜鳥才一臉不爽的對夾着根香菸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李青山詢問道:“頭!那個刑警隊長什麼來歷啊?怎麼連你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三分薄面?你可太看的起你頭我的面子了。”李青山沒有事後責怪剛纔讓自己吃癟的菜鳥民警,反而眼眸微寒的望着已經關閉的電梯,冷聲道:“老子之所以有今天這個局面,可全是拜那小子所賜啊!”
……
刑警大隊,審訊室內。
“姓名?”
“林梟!”
“籍貫?”
“京城!”
“年齡?”
“二十四!”
“職業?”
“無業遊民!”
“林梟,昨天晚上解放路BOBO酒吧發生一起槍殺案,請問你知道麼?”
“知道啊!昨天晚上我就在BOBO酒吧,而且我還有幸看到了槍殺案的全部過程。”
是的,林梟和小五之所以被刑警大隊帶走,爲的就是昨晚瘋狗而引發的7。18重大槍殺案。
而作爲被酒吧監控所拍攝到進入瘋狗泉包廂且沒有第一時間跑路的林梟和小五自然成爲了7。18重大槍殺案的最大嫌疑人,而如果再加上那些沒來得及逃跑而被逮捕的小弟們的口供的話,林梟有理由有動機槍殺瘋狗。
“經調查劉水泉是涉黑人事,外號瘋狗,他在派出所的檔案起碼有一尺厚。所以你們昨天相約在包廂火併是爲了什麼?你又是哪個勢力的人?你爲什麼要槍殺他?”金少文翹着二郎腿,斜着身子遙望着一米開外被銬住手腳無法動彈的林梟,口氣不急不徐的道。
“警官!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啊?”林梟雙手交叉着放在眼前的椅子上,笑意融融的望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金少文,說道:“我昨天去酒吧是去找人的,可不是你說的什麼火併!我也不是道上的人,如果非得問我加入過什麼組織,我記得我小時候貌似是少先隊員,我應該算的上是共青團的成員!我的老大應該是X大大,你敢去京城抓X大大麼?哈哈哈……”
“小子!在老子面前別特麼油嘴滑舌的,不然吃虧的肯定是你。”金少文沒想到對方既然這麼臨危不懼,並且還敢拿一號首長開涮,真的是膽大包天啊。
“警官!你就別嚇唬我了,我們大家都知道瘋狗的死因是怎麼回事。這事情跟我根本就沒有關係,你現在這麼做,我很懷疑你收受了好處啊。”林梟不以爲所動的看着臉色陰冷的金少文,嬉皮笑臉的道:“而且你知道你剛纔的演技很爛麼?呵呵。”
以林梟的身份和家世,他只要一個電話就能解決所有的事情,他根本沒有必要出現在警局,也沒有必要被人當做犯罪嫌疑人問東問西。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他沒有動用自己的身份和家世去解決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因爲根本就沒必要。
是的,根本沒有必要!
因爲瘋狗的死因是自取滅亡,是因爲手槍炸膛而死的,跟林梟可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林梟無所謂的態度讓金少文當下很是惱火,而且林梟剛纔說的話也很欠收拾。
金少文自然沒有收受所謂的好處,他根本不差錢,他老子可是海城有名的海鮮大王,淨身家起碼在八位數往上。
所以幾十來萬甚至上百萬的錢財,金少文還不會動心去做違法的事情,他也不會爲了點小錢兒自誤前程。
“小子,經法醫檢測,受害人的手槍上可是有你的指紋啊!這一點你怎麼解釋?你現在還想狡辯麼?”金少文沒有因爲林梟剛纔的口不擇言就大發雷霆,相反他很忍得住氣,因爲現在所有不利的證據都指向林梟,金少文只等法醫的驗屍報告了。
“狡辯?我有狡辯的必要麼?”林梟不置可否的笑道:“手槍上有我的指紋沒錯,因爲我確實碰了手槍。但是有指紋就能證明我殺人了麼?這是什麼邏輯?或者說你們就因爲手槍上有我的指紋,就認定我是兇手了?你們就是這麼查案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子!別特麼在老子面前囂張。現在驗屍報告還沒送來,等會驗屍報告過來認定你就是殺人兇手,我看你待會還囂張的起來麼!瑪的……”金少文強忍着心中狂飆的怒火眼眸兇狠的盯着此時囂張狂妄的林梟,口氣冰冷的說道。
“但願如此吧……”林梟自動無視了金少文那不爽的目光,一臉無所謂的笑道。
“哼!!!”
金少文再次不爽的冷哼了一聲,然後也沒再開口自討沒趣了。
金少文現在要做的就是坐等法醫將驗屍報告送來,只要證據確鑿,或者認定林梟就是殺人的不二人選,金少文就會讓囂張狂妄的林梟好看。
警務人員擅自毆打我國公民確實犯法,但是毆打犯罪嫌疑人,可就沒有那麼多的約束了。
想着待會自己應該怎樣教訓眼前這個敢對自己口出不遜的小子,金少文臉上的陰霾便逐漸減輕了些許。
咚咚——
而就在金少文考慮怎樣讓林梟爽歪歪的時候,審訊室的房門響了。
“呵呵!如果這件事情就這麼完美落幕,那年底的崗位稱職,老子應該能夠將“副”字給消了吧……”
金少文可是知道7。18槍殺案被上頭嚴重關注了的,所以如果自己在短短一天破案並且親自抓住了嫌疑人的話,那自己這個副隊長的“副”字應該離取消的日子不太遠了。
升職加薪,光是這一點,金少文現在都有點小激動了。
讓做筆錄的小弟開門之後,金少文的手上就多了一份文件袋了。
“小子,剛纔我讓你狂!讓你囂張!等會只要報告上顯示劉水泉是被手槍所殺,那你小子就等着親吻老子的皮鞋吧……”金少文一邊拆着文件袋,一邊惡狠狠的盯着始終一臉無畏笑容讓人恨不得狠揍一頓的林梟,在心裡惡毒的腹誹着。
“呵呵,劉水泉果然是被手槍所殺!嗯?這是怎麼回事???這…………”
可是等金少文看了報告好幾秒之後,他臉上原本得意的笑容便凝固了下來,轉而變爲了不可置信。
“警官!恐怕驗屍報告上顯示的內容讓你很是失望啊……”
就在金少文滿是狐疑不可置信的時候,林梟那慵懶欠扁的聲音便傳入了金少文的耳朵內,久久沒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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