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還在思索着對策的時候,那些警察已經蜂擁而至了,一瞬間大樓裡頭被警察圍得水泄不通。
楚揚這段時間來,已經遭遇不少的創傷,爲了對付都城七太子,宋楚揚已經傾盡所有,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若這次,宋楚揚勢力慘敗,退回清華青泉吧,怕是今後再無翻身之日了。
那個爲首的袁署長最先站在楚揚大樓的大廳中間,厲聲喝道:“貴公司的負責人呢?”
公司上下都是人心惶惶,一時間大家都陷入了惶恐之中,部門主管,還有項目負責人,部門經歷等等都嚇得待在原地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這麼多的警察來訪,想必就是有大事發生了。
這時公司的副總步履匆匆地跑了過來,臉色鐵青,試探性地問道:“警官,這裡,這裡,怎麼回事?”
袁署長打量了他一眼後,不耐煩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個副總嚇得是臉都白了,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膽戰心驚地問道:“警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是這裡的副總。”
“有人舉報宋楚揚旗下公司涉嫌灰勢力,所以我依法查處,你們公司的總負責人呢?”袁署長的語氣強硬,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宋楚揚不在,我是這裡的總經理,有什麼事跟我說!”於筱婕首當其衝地站了出來,她努力地保持鎮定,步履款款地走了過來,始終保持着優雅的姿態。
走到袁署長跟前,她很客氣地說道:“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堂而皇之地進我們公司,想必是掌握了什麼證據啊?”
袁署長雙手環在胸前,他那明銳的目光從於筱婕身上一點一點地滑過,良久,他纔回道:“哼,證據,王海濱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
於筱婕卻裝作一個無事人的樣子,嫣然一笑回道:“王海濱。王海濱是誰啊,我不知道啊。”
於筱婕的樣子就像是完全置身事外,王海濱受傷之事彷彿根本就和她沒有關係。
不過這個袁署長也非等閒之輩,他也淡然地一笑,回道:“每一個犯罪的人都不把犯罪二字寫在自己的臉上,哼,你以爲我們這些警官都是整天沒事做的烏合之衆嗎?王海濱身上的可都是拜你所賜吧?”
於筱婕銀牙一咬,很不服氣地回道:“哼,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可有人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袁署長帶了這麼多人過來,未免有些興師動衆了吧。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講什麼,我也不知道那個王海濱。
我只知道你們今天這麼一鬧,我們楚揚的聲譽何在,你以後還怎麼讓我們楚揚在都城立足,天子腳下,豈容你們如此放肆?”
“你還知道這是都城,這是天子腳下,在你犯罪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些呢?說話是要負責任的,現在是法治社會,哼,我告訴你,最好不要挑釁法律的權威!十個宋楚揚也保不了你!”袁署長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於筱婕依舊是不依不饒,故作冷靜地回道:“那又怎樣,空口無憑
,警察又如何,我依舊可以告你個擾亂公共治安和誹謗之罪!”
袁署長卻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能言善辯,巧舌如簧,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以爲犯了事就能逍遙法外嗎,年輕人,你未免也太張狂了吧?王海濱雖然不能說話了,身體也殘廢了,但是他還有思維,我們在他身上採集到了指紋,且正好與你的相匹配,就憑這點的證據夠不夠治你的罪了!”
於筱婕還想辯解,但是她根本就找不到措辭了,指紋是最不能作假的東西了,所以話語在喉嚨裡打轉,最後憋得滿臉通紅。
袁署長對着身後的助手,大聲地命令道:“把她給我帶走!”
“袁署長,且等一等嗎?”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人羣中傳來,不是別人,正是吊兒郎當的宋楚揚。
依舊是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嘴上揚起一絲淡淡的笑,雙目微眯,壞壞的眼神裡又不知道透露着些什麼訊息。
走到袁署長跟前,嘖嘖誇讚道:“一直聽說這袁署長是再世包公,料事如神,今日得見袁署長的真顏,我宋楚揚真是覺得三生有幸啊!”
這宋楚揚的出現,讓原本慌亂不堪的楚揚一下子緩和了不少,於筱婕那七上八下的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袁署長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楚揚,怒氣衝衝地說道:“你是宋楚揚?近來這都城被你們搞得是烏煙瘴氣的,幾十年難遇的情況,宋楚揚,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宋楚揚卻一臉不正經地回道:“您教訓的對,袁署長,你說的都對,不過儘管如此,您好像手下有沒有證據證明這些吧?”宋楚揚一邊說着,一邊把於筱婕拉了過來。
頓了片刻,宋楚揚突然正經了起來,肅然說道:“袁署長,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坦白,就是王海濱這事,其實和於筱婕無關,都是我……”
於筱婕先是一怔,緊接着難以置信地看向宋楚揚,這廝又在搞什麼名堂啊。
袁署長一臉狐疑地看向他,質疑道:“是你,你確定?”顯然,這個久經沙場的署長根本就不相信宋楚揚的話,但與此同時,他也明白,要是把宋楚揚給抓回去,不少事情可都能夠解決了。
宋楚揚使勁地點了點頭回道:“當然,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是把於筱婕抓走頂罪,我豈不是成爲貪生怕死的小人那?”
“宋楚揚,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在都城,年輕人你最好低調一點,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想必你一定會聽過吧。哼,不然,你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袁署長那老奸巨猾的眸子已經洞察出宋楚揚非等閒之輩。
宋楚揚卻一臉不在乎的神情,漫不經心地回道:“袁署長,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如果你今天執意要帶走一個人的話,那就帶走我宋楚揚好了。”說罷,便伸出雙手讓袁署長拷。
不過他還在一旁提醒道:“不過我也告訴你,有些事,署長最好不要參與,獨善其身自然最好,不然到時候別說是你這署長的官職,可能連性命都難保。”
“哼,口氣倒不小,宋楚揚現在是法治社會,並且你現在的身份是階下囚,請注意自己的言行。”袁署長強壓住怒火回道。
“袁署長,你千萬不要以爲我是在嚇唬你,我知道您行走江湖了,什麼樣人的沒見過。我宋楚揚也不是自吹自擂,雖說單憑我個人之力不能掀起什麼滔天巨浪來,但是對付我腦海中記憶的人那還是綽綽有餘的。”宋楚揚狂傲地說道。
宋楚揚的面前站着上百號的警察,身上也都是荷槍實彈的,而宋楚揚卻能表現地如此大義凜然,臨危不懼,讓在場的不少女員工都爲之嘖嘖稱歎。
宋楚揚總是這樣,在關鍵的時候能夠呈現出一種完美的姿態,仍誰都抵擋不住他的魅力。
一直在角落中的蕭嘉芸一直都沒能插得上話,當看到宋楚揚的時候,那懸着的心也不禁放了下來,這個壞壞的人總是帶給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袁署長卻冷哼了一聲,一把將手銬銬在了宋楚揚的手上,挑釁道:“你宋楚揚有多厲害是我不知道的,邪不勝正,你若真有本事,就衝着我袁定之來。”
他又對着手底下的下命令道:“把他給我帶到局裡去!”
宋楚揚就這麼站着,仍由他們將自己身上的東西拿掉,也正因爲如此,才才導致了阿倫無論如何也聯繫不上他。
於筱婕是完全地呆住了,看着宋楚揚上警車,直到警車離去,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她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都是自己的錯,逞一時之快,卻犯了一個最愚蠢的錯誤。宋楚揚被帶到局裡,他的仇人數不勝數,想治他於死地的人更是不計其數。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條條都是致命的死罪啊。
現在楚揚已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一旦宋楚揚再出事,那可能真的是楚揚的末日了。
蕭嘉芸沒有跟着大部隊離開,待警車都離開之後,她又折回了楚揚,來到了於筱婕的跟前,低聲道:“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何必逞一時之快呢?”
於筱婕依舊不服氣地說道:“因爲我要做強者,我不要做一個沒有用的女人。”
看着於筱婕掙扎的樣子,蕭嘉芸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是何必呢?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做事方式,爲什麼要讓自己這麼累?”
“因爲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取代蘇荷的位置。”於筱婕依舊孤傲地說道。
蕭嘉芸長長地嘆了一聲,安慰道:“唉,取代了又能如何?”
“你不用再勸我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傷的,禍是我闖的,我不會讓宋楚揚代替在監獄裡受苦的。”於筱婕的眸子裡充滿了堅毅,恨恨地說道。
而蕭嘉芸卻很不高興,他有些惱怒地回道:“於筱婕你真當你自己是誰啊,現在楚揚可以說是四面楚歌,高家,烏拉家,木氏已經讓宋楚揚應接不暇了,就憑你,你拿什麼去鬥,拿什麼去爭了,萬事都要量力而行,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以爲是!”
於筱婕冷哼了一聲,厲聲道:“那又怎樣?事在人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