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揚的殺手鐗便是如此,這時候最能解決問題的就是這麼一招了,沒有之一!
此時此刻,他們不知道在另外一處地方,有人正要離開潘家,此人正是潘曉波。
宋楚揚再從拘留所出來的前一會,便聯繫到了袁署長,讓他怎麼也得聽自己的,袁署長自然是不服的,可是有什麼辦法,這不釋放了潘曉波的後果可不是他一力能承擔的,於是只得乖乖聽話。
宋楚揚並不能耐,能耐的是法規嚴明,什麼事都是要講證據的,他袁署長死活找不到證據,那麼有再大的權力都是白搭。
沒有一點跡象能夠表明這潘家真的做了違法的事情,一切就只能算是他們的猜測,不放也得放。
潘曉波換緩緩出了拘留所,裡面真不是一個好去處,這會他已經是腰痠背痛,坐進了一輛車子裡,他不禁開始抱怨道:“偉哥,你們哪能這樣啊,非得把我困裡面這麼長時間,讓我陪着宋楚揚不成,你以爲裡面好待啊!”
姚偉淡淡一笑,道:“那有什麼,你也不看看現在的形勢,那也算得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了。總比隨時隨地丟了小命強。”
潘曉波也不反駁,道:“好吧,接下來要幹嘛啊?”
潘曉波的樣子跟往日的囂張大相徑庭,儘管他也是個能耐的主,但是在姚偉跟前,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對姚偉也是畢恭畢敬。
姚偉頓了頓,道:“現在嘛,是咱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上邊沒有命令咱們什麼都不能做,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這些孫子最近可是越來越囂張,是該好好收拾一下了。”
說着,將手中的一份文件扔給了潘曉波看。潘曉波疑惑地接過,竟然是兩張協議,上邊的內容讓他着實有些沒想到。
上面白紙黑字,就是說木氏豪門跟烏拉家族企業的好一部分支配權都交給了宋楚揚集團,竟然足足十分之七的量,這幾乎是將整個企業給送出去了啊!
潘曉波的臉上滿滿的皆是不可思議的神色,道:“不是吧,我就想不通了,你們是用了什麼法子能讓他們答應這樣的事情?我覺得不大可能,咱們還是算了吧,他們視家族企業如命,讓他們拱手讓出,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嘛!”
姚偉自信滿滿地道:“你還真別不信,話是這麼說,可是這世界上不可思議的事情多着呢,你今天就好好看着他是怎麼答應的。”
就在同一時間,木氏豪門可是像扔進去了一枚炮彈一般,鬧得不可開交了。
而烏拉家族也是一樣,遭到了同樣的厄運,兩幫子人便聚在了一起議事,議論的還是同一件事情。
家族內的所有重要人員這會都齊聚在大堂裡面,全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這木睿淵跟謝興已經出去了這麼久,竟然連絲毫訊息都沒有,衆人都是心煩意亂胡亂揣測,真不曉得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們隱隱覺得二人是出了事,可是沒有證據,報警吧,派出所那邊稱時間太
短還不能予以追究,便只能這麼幹等着,派出去尋找的人也是一點有價值的信息都得不到。
兩家家世顯赫又如何,家財萬貫又如何,遇上這樣的事情也只能是乾着急。
一次次地翹首企盼,但是了無音訊,這木睿淵似乎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一邊的烏拉烈也是滿臉的沮喪,一大把年紀了,幹什麼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眼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只能是乾急着,這會他愁眉苦臉道:“達奚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到現在也沒有半點消息,不是我們往壞處想,恐怕情況是真的不樂觀啊!”
今天的局面,也算不得跟自己毫無關係,一步棋走錯,滿盤皆輸,當初他就告誡過自己這事是不能身入其中的,可是偏偏就是沒忍住,眼下後果已經出現,他有些招架不住了,可這一切皆是自找的。
一邊的烏拉楷瑞看老爺子都這麼愁眉不展的,心下更是氣憤不已,有些耐不住性子了,道:祖父,你就甭管了,多大點事,我要了宋楚揚那小子的狗命,我看他還能囂張到幾時!”
說着就要出門,卻被老爺子一聲喝住,道:“混賬東西,不許去!”
烏拉楷瑞再生氣,也是不敢違拗命令,只得悻悻地站在原地。
這會老爺子便道:“你是長本事了,底下那些人你雖然動得,可是這後果,是你一力難呢過承擔的,嗎?我告訴你,即便是我,都承擔不起!你難道還是看不清楚形勢嗎,還是認不清自己?高氏豪門被趕盡殺絕,你也是看在眼裡的,他們家可不比我們勢力弱。你以爲烏拉家族就你一個人?你死不足惜,上有老下有小都要跟着你殉葬?”
老爺子的話確實是有道理,船小好調頭,你有了一大家子的累贅,就註定很容易被抓住把柄。
一邊的木貴晚也不禁感嘆,他們幾人都是英明一世,從來都是沒有受過挾持的人,是會料到在即將老死之際有這樣無奈的時候。一時間衆人皆是嘆息。
這麼一大羣曾經都如虎似狼的人,今日被宋楚揚逼到了這份上,也是真慘。
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大門前,從上面下來了兩個人,不外乎潘曉波姚偉兄弟,手中是一個公文包。
裡面的人皆是緊張起來,這二人不足爲懼,可是,他們是宋楚揚的人,宋楚揚又要幹什麼?
姚偉帶着潘曉波,臉上則是滿滿的自信跟運籌帷幄,一進門就朗聲道:“木老爺子,最近可好啊,府上很熱鬧啊?對不起我們來得有點晚了。”
這貨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對木貴晚吆喝?找死?
烏拉楷瑞見他一副囂張樣子,很想衝上去胖揍一頓,叫他先收斂着點,只是被烏拉烈老爺子偷偷拉住了,一臉的恐嚇相,示意叫他少衝動。
烏拉楷瑞沒辦法,只得作罷。
木貴晚倒是直入主題,有些激動卻又儘量壓制着道:“姚先生來了啊,咱們就直接開門見山吧,木睿淵失蹤是跟你們有關啊,究竟是想幹什麼,還請
你們明白示下,不要傷了他。”
木貴晚是何等人,都是出了名的淡定,但是看眼前的樣子,總歸是慌了。一個人之所以淡定,皆因你沒抓住他的把柄。
姚偉也知道此乃狡詐之人,所以也不敢懈怠,只是跟他讓着坐下來,隨時隨地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道:“來,大家莫要慌,咱們好好談談。”
木貴晚早就忍不住了,道:“放你的狗屁,有話快說,我沒時間跟你耗着,你好端端地把我們家人給綁架了,我還跟你好好談?我告訴你,我的把柄在你手裡,確實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你要真的將木睿淵怎麼樣了,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包括宋楚揚!”
到底威風慣了的,這副淡定樣子他還真是不想裝下去,此刻心裡早就急得二五八萬了,還裝個屁啊!
姚偉倒是特別淡定,管他老爺子怎麼發飆也還是滿臉堆笑,失蹤了的又不是他孫子,再說了,人在他們手上,諒木貴晚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於是笑道:“看您說的,咱們這是交易,怎麼的就扯到人命上去了?”
他繼續道:“那我就開門見山了,這協議是我們宋楚揚宋董擬定的,您二位看好,如果答應,那就按上手印,咱們的協議算是成交了,以後,也就按着這上面辦了,少爺們自然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府上,要是不行……那就從長計議了!”
木貴晚跟烏拉烈臉一綠,都不用想,就知道上面是什麼東西,這宋楚揚果真是不出所料,用這麼陰毒的手法。
不禁有些看穿了他陰謀的意味,道:“呵呵,宋楚揚果真是蓄謀已久啊,真是費盡心機!”
姚偉笑笑,真是沒意思,他們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啊?
事實就在眼前,即便是宋楚揚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自古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有什麼好說的。於是冷笑着提醒了一句,有些不甘示弱地道:“呵呵,話是沒錯,只是,兵不厭詐,自古英雄不擇手段,兩位還是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按手印吧,別整一些沒用的了。”
話說得有有理,對方再是生氣,也只是氣壞了自己,犯不着。
木貴晚只得作罷,便拿起那份協議看了看,仔細瞧着,老爺子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到了最後實在忍不住,將合同摔到桌子上,喝道:“真是離譜,你們這是強取豪奪,居然一開口就是十分之七,足足七成!你們怎的不肯將我這老命都要了去!”
姚偉似乎是早想到了他會這樣,只是緩緩道:“老爺子,我們可沒有逼您,您可以自己掂量的!”
聽起來語氣緩和,卻實在是不給人一點點回旋的餘地,直將人逼往最痛處。兩位老人氣得牙癢癢,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木貴晚想要罵人,卻還是烏拉烈稍稍理智一些,攔住了他,叫他不要衝動,接着朝姚偉道:“確實,我們別無選擇,但是如此將人往死路上逼,想必並非萬全之計吧,我們之前可是沒有什麼過節的,何必斷人後路趕盡殺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