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把僅有不多的人員,弄了一大部分去對付飛豹王,畢竟他那裡難得得到訊息,我們要好好把握的,只是,到現在生死未卜,說實話,這場仗實在是沒什麼底氣打!”夏鵬飛顯得有些無奈。
他不是一個懦弱的人,也不是學藝不精,這麼些年了,跟着宋楚揚打天下,已經歷練得如鐵一般,但是再鐵,面對完全不能抗衡的對手,也是懼怕的。
歐陽盟也是無奈,道:“好吧,我知道了,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就算是前路千難萬難,但是你是領兵之人,你手下是有人的,如果你能顧全大局,頂多是你一個人不行,但是你要是這麼消沉下去,大家也算是都廢了,本來就只有這麼些人,怎麼能再出岔子?”
夏鵬飛十分無奈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的性子嗎,我不是那種人,可是,在我完全無力迴天的情況下,我也不得不心裡沒底了,今天叫你來,也就是爲了這事,我真的很迷茫啊!”
歐陽盟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周圍,才道:“我怎麼沒看見九尾冷狐,他不是應該跟你在一起嗎?”
夏鵬飛的眼神裡突然就飛過一絲警覺,接着道:“我現在還不是很信任他,同時也覺得他有問題,所以,很多事情是不敢跟他講的。”
宋楚揚最初的判斷是正確的,九尾冷狐不可大用。
歐陽盟也很是沒想到,這九尾冷狐居然真的有問題,只是他爲什麼還要這麼做呢,對他有什麼好處?
夏鵬飛接着道:“我懷疑他,那肯定是有依據的,我已經查到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了,現在完全懷疑,但還是抓不到證據,可是完全能夠判定,他不是我們的人,這樣也好,至少少一分危險。這次讓你來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正好在回去以後,蒐集一下九尾冷狐的動向,我好像抓着他跟青泉那邊的人有關係。”
歐陽盟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記下了,心裡卻也是滿滿的感慨,這孫子真是狡猾,只是,像這種吃裡扒外的事情出現,真的很可能帶來很大的危機。
於是他起身,拍了怕身上的土,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走了,還有,這地方看起來隱蔽,其實危險啊,以後還是不要來了。你自己保重,有什麼情況,隨時聯絡。”
夏鵬飛點了點頭,便起身走了,面容之上還是滿滿的無奈。
這裡人煙稀少,朦朦朧朧的煙霧嫋嫋升起,在這間屋子上肆意地升騰。
而就在清邁土地的一隅,一大羣男人正圍在一起,說着我們都聽不懂的語音,他們很興奮,大多都已經赤膊上陣。
屋子當中擺放着一張很古老的桌子,上面有兩隻骰盅,一名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一副慵懶之態,眸光微閃,靜靜地觀望這這周遭的一切。從他那冷冽的眼神中可以洞悉出他應該就是這家賭場的老闆。
不過就在這賭場另外一個角,有三個服裝另類的男子也正一臉淡然地坐着,在賭場裡他們居然能表現出一股子置身事外的氣質,也當真是難得。更讓人疑惑不解的是,他們竟然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他們自然不是旁人,而是宋楚揚的精英特工。
就在他們的不遠處,坐着一個白人,一個黑人,燈光下那白人的金髮熠熠生輝,藍色的眼睛發着幽暗的光,身穿一身運動裝,身後揹着大大的旅行包,光從這打扮來看,像是來此地旅遊的,估計是累了,來此小憩一番吧。
而至於旁邊那位黑人,真的是通體漆黑,除了談話時露出那潔白的牙齒外,真是在他身上找不到一塊是白的了。他也是一身運動裝備,腳上穿的是一雙登山鞋,看樣子應該是旅行者。
那三個宋楚揚成員,表面上是在談天說地,實則上他們在商討着他們的任務,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向賭桌上的人,還有那白人和黑人。
其中有一個人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鵬飛哥要我們對付的就是當中的那個人吧?”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對他使了個眼神,表示贊同,接着也輕輕地說道:“沒錯,但是這賭場裡可謂是魚龍混雜,不大好辦啊?”
最後一個頭發略長的男子,他甩了甩搭在額前的碎髮,聳了聳肩說道:“怕是不僅僅只是魚龍混雜這麼簡單吧,我們要對付的人,敢情還不少呢?”
另外兩個人一陣愕然,吃驚地問道:“此話怎講?”
那個頭髮略長的男子卻顯得很淡定,他對着那兩個人說道:“你們把頭向左轉,大概九十度的方向,有沒有看到一個黑人,一個白人?”
兩人都紛紛地把頭扭了過去,一開始還真沒有發現什麼,直到看到他們手臂上的刺青,赫然地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兩人一陣錯愕,迅速地將頭轉了過來,大口地喘着粗氣,顯然他們是極其畏懼的,因爲那刺青不是別的,正是美洲超級僱傭團特有的圖騰。
宋楚揚給他們上過課,所以一下子認了出來。
那個頭髮略長的男子低聲道:“金水,怎麼?明白了嗎?”
金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慢慢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才強壓住心頭的恐懼緩緩地回道:“我明白,他們是美洲超級僱傭團的人,可是,可是,他們怎麼會出現在此地?”
平頂頭的男子嘴角不禁浮起一絲冷冽的笑,不緊不慢地回道:“哼,來此地幹什麼?金三角這塊地可以說是歷來兵家必爭之地,黑浪組織已經被宋楚揚滅掉,世界各地的特工組織自然是趨之若鶩,更何況,飛豹王的根還在這兒呢?”
金水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難道飛豹王和超級僱傭團他們,沆瀣一氣?”
平頂頭的男子並沒有給出答案,而是回道:“我可不好這麼說,不過我們一定要當心,見機行事,至於那個白人和黑人,與我們黃皮膚實在是有點格格不入啊……”
就在這三人談的正歡的時候,卻沒有發現有兩縷眸光正向他們投射過來,藍眼睛的白人男子以一口純正的美語對着一旁的黑人說道:“福克斯,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
那個黑人皺起了眉,一臉厭倦地回道:“喬哈特,你有話就說,我可不喜歡去想,太費腦子了。”
喬哈
特聳了聳肩,苦笑道:“福克斯,咱們來這可不僅僅就是旅遊的啊,組織派我們來這裡是有任務要做的。”
說到這裡,那個黑人頓時板起了臉道:“別提了,fuck,要不是那個被宋楚揚打的屁滾尿流的飛豹王,麻痹的,我現在還在拉斯維加斯昏天黑地呢,哦,god,那個姑娘實在是太誘人了,不行,我只要一歪歪,就感覺渾身都在燃燒,哦,美麗的姑娘,我實在太想念你了,喬哈特,要不你幫我解決一下。”
喬哈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對於他眼前的這個黑人,他也是無語了,好在已經習慣了他腦子那些搞女人的東西了,提醒道:“福克斯,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在這個賭場裡,就有三個宋楚揚的手下,你要記住咱們的任務,不然你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福克斯一下子就要起身,打算環顧一下四周的,卻被喬哈特一下子拉了下來。喬哈特壓低了聲音,說道:“fuck,你他媽是豬嗎,你這樣子簡直就是打草驚蛇,難道你要昭告天下嗎,O,god,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就在這白人和黑人還在這裡爭論不休的時候,宋楚揚的三個手下似乎已經商定了策略,不能硬來,只能智取。炎黃的兵法真是博大精深,無論何時,都能派上用場。
楚揚的三個特工,不多言語,彼此就已經明瞭,果然,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他們打算分頭行動,各有各的任務,金水一會是解決賭場老闆,而那兩個特工,則是要對付那個白人和黑人。
商定好了之後,其中的兩個特工對着金水說道:“我們出去有點事啊,你自己多加小心啊。”
平頂頭和那個頭髮略長的男子,相互看了一眼之後,就向金水投去了篤定的目光,之後兩人才離開了賭場。
而那個白人和黑人也彼此看了一眼,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那個福克斯一臉苦笑,起身對着喬哈特嗔怒道:“哦,喬哈特,你這人太沒有意思了。”說罷還搖了搖頭。
膚色,種羣決定了人的性格,每一個種族之間都是千差萬別的,黑人浮誇的動作與深情,也無非是他處事的一種方式而已。
金水吧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卻似乎在想着,果然不出所料。他將桌子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然後便跌跌撞撞地來到了賭桌跟前,將前面的人分開,他強說着一口並不標準的泰語,對着衆人說道:“唉,看着你們在這賭的這麼盡興,我這心裡就跟貓抓的一樣,來來來,算我一個,算我一個……”
則其中的一個男子上下打量了金水一番,才脫口問道:“你是炎黃人?”
金水錶現出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回道:“是啊,炎黃人,麻痹的,犯了點事情,這些天才剛剛逃到這兒來的。”
接着金水又表現出一副豁達的樣子,捲起了袖子,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大把的泰銖撂在了桌子上,然後張揚地喊道:“來來來,你們這的規則都是什麼啊,不管怎麼樣啊,我都壓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