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人都走了,那亮晶晶的溶洞裡只剩下錢華光與幾個女人。
抿着嘴,摸着頭,錢華光卻犯難了:“先從誰下手呢,這事處理不好,她們幾個說不定又要鬧了!”
正想着,納蘭慧卻突然上前,一把將錢華光抱住。錢華光頓感腎上腺急速飆升,霍爾蒙亦是蹭蹭飛張,他果斷的捧起納蘭慧的臉,一股腦的吻了上去……此處省略。
且讓錢華光先尋歡作樂,我們去看看柱子他們。
來到空曠的隧道里,柱子一行人頓時傻眼了。
成百上千的苦力東倒一片,西倒一堆,幾十個守衛參在他們中間甚是顯眼,現場如同遭受了百年天災一樣,竟然無一人苟活。
“什麼情況?”走進一堆苦力,柱子翻過一人的屍體說道,徒然見到那張剛死去的臉,柱子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李大錘蹲下來,伸手合上屍體的睜開的眼睛,而後一邊檢查一邊說道:“半邊臉露骨,脖子有血洞,腸子被拉出,看樣子是異形來過了!”
說完,他便向前看了看,走過去又翻起一人的屍體,一樣是半臉露骨,脖子有血洞。臉上的刀疤跳了跳,他皺起眉頭想道:“不到一個小時,這究竟是什麼人乾的呢?”
猴子攙扶起嘔吐的柱子,柱子一抹嘴角,掙脫開說:“別碰我,我又沒病!”說完,他望了望一片死屍,而後喃喃自語道:“人都死光了,我們還怎麼查!”
柱子一叫,李大錘心頭一驚,豁然拔出腰上的殺豬刀,一雙眼警惕的向四周瞧,他這一動作,所有人頓時都緊張起來,柱子匆忙拾起地上的手槍,猴子則大放異能,化作一陣風消失不見。
死亡與恐懼的氣息瞬間爬上了所有人的心頭,沒有人想成爲這一片死屍中的一員。
隧道里,偶爾傳來幾聲蟲鳴,每一聲蟲鳴都讓大家毛骨悚然,爲了安全,他們幾人背靠背的站着。
這幾人當中,李大錘的膽子最大,他抹去額頭緊張的汗水,抓了抓臉上的刀疤之後,兩眼冒出一陣寒光來說道:“快,看看有沒有活口!”
話剛出來,一堆亂石中間忽然有人弱弱的喊道:“救我,救我……”
衆人面面相覷,而後背靠背而行,向亂石堆走了過去,才靠近,那亂石堆裡忽然伸出一雙血淋淋的手來。
李大錘右手殺豬刀一揮,一個閃身跳到衆人身前,眼露兇光的說道:“大家小心,後退!”
“咔嚓”
亂石堆突然垮下,露出了一顆慘不忍睹的腦袋,但見他滿臉是血,額頭隱約露出陰森的白骨來。
柱子瞧了瞧,見他沒有獠牙,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將殺豬刀收起,他幾個跨步走過去,將那人從亂石堆里拉了出來。
“痛痛……你丫的輕點!”
纔來出來,那人便哀嚎起來,李大錘卻愣住了,不太相信似的蹲下來看那人的臉,一邊看,他一邊自言道:“怎麼……你是女的?”
“女的怎麼了,瞧你這凶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哼!”那女人痛齜牙咧嘴,哀嚎了幾聲便將腦袋埋在兩腿之間,或許這樣做,她的痛感會減輕一些。
伸出手,李大錘撥開她的長髮,看着她額頭深深的傷口,他有些擔心的說道:“你沒事吧,能告訴我這裡怎麼了嗎?”
那女人沒有回答,卻突然嚶嚶的哭了起來,許久之後,她才擡起頭說了一句:“落在你們手裡,你們要殺就殺,如果想讓我再繼續幹苦力,做夢!”
柱子站在李大錘身後,警惕的往前挪了幾步,向四周環顧一眼之後才說道:“姑娘,你誤會了,我們跟你一樣,也是被強迫來的,你能告訴我這裡怎麼了嗎?”
聽柱子這麼一說,那女人便看了他們幾人一眼,而後雙眼裡露出恐懼的神色說道:“黑影,我只看到黑影,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黑影?衆人心中一怔,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倉井狼所爲。
倉井狼不是答應了錢華光不在這裡胡來嗎,他怎能出爾反爾,幹出這等慘絕人寰的事情來呢?
想那R國人,十有八九是不守信義,倉井狼能幹出這等毫無人道的事情來也只能說明R國人不可信。
李大錘擔憂的替那女人擦去臉色的血,同時說道:“我替你把額頭的傷口處理下吧,你是女孩子,若是落下疤痕了,日後也沒人敢娶你了!”
說來也奇怪,那女子竟然不反抗,任由李大錘的手在她臉上擦拭。
“傷口很深,需要包紮,可能有點痛,你忍着點!”一邊說,李大錘一邊將自己的衣服下襬撕下來,而後輕輕的包在那女子的頭上。
包紮傷口,悉聚精會神,李大錘弄好了後,臉上已經大漢淋淋了,一拍屁股,他坐下來甩甩手,隨後嚴肅的說:“猴子,你下去通知大哥上來!”
“柱子,我們再找找,看還有沒活着的!”猴子走後,李大錘便站起來向前搜索,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早七級佛徒”
柱子似乎不太願意,但見坐在地上的女人可憐兮兮的樣子,再看李大錘忙碌的身影,他嘆氣一聲道:“造孽啊!”而後也跟着找了起來。
……
錢華光一邊嘻嘻的笑,一邊緩緩的穿衣服,納蘭慧躺在他懷裡嗎,露出一臉幸福的笑容,伸出毫無瑕疵的玉手,她勾住錢華光的脖子,撅起嘴來便索吻。
“大哥……”一陣疾風,猴子突然出現,才喊了一聲,他便急忙轉身過去,捂住臉尷尬的說道:“大哥,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納蘭慧臉一紅,瞬間鬆開錢華光,撿起地上的衣服一溜煙便跑得不見了影子。
“這娘們,還害臊了,呵呵!”錢華光一邊扣上衣領,一邊說。穿好衣服後,他這才招手喊猴子轉過身來。
猴子急急忙忙的將上面的情況說了一遍,錢華光聽着都覺得毛骨悚然,上千人都死了,這也太可怕了。
臉色一沉,順手摸了一下後腦,他果斷的說:“去,將她們都叫過來,我們一起上去看看!”
猴子點頭,正要去叫,可剛擡起頭,便看到幾位大嫂牽着一個清純的女孩走了過來,他訕訕的說了一句:“我看不用了,他們都過來了!”
錢華光靠在一塊舉大的鑽石上,臉帶愁容的說:“上面出事了,看來我們永遠都無法知道陳顯高的秘密,走吧,我帶你們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納蘭慧大喜,猛的撲到錢華光的懷裡,也管旁邊有沒有人,嘬起嘴,死命的往他臉上親。
錢華光想躲卻是不敢,只好強忍着,心裡卻想:“女人和女孩的區別原來在這裡!”
“我不同意這個時候離開!”武小詩白了納蘭慧一眼,隨意走了幾步之後,她擔心的說道:“長老不在這裡,你不覺得奇怪嗎?”
錢華光一怔,想不到竟然將長老忘了,他猛的推開納蘭慧,噌的一聲站起來,疾呼呼的道:“長老在哪裡,莫不是出事了!”
武小詩呵呵一笑,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錢華光的額頭:“蠢啊,他還在城堡裡,這次遷徙他沒有跟來,我感覺他一定知道什麼!”
“我贊同小詩的!”謝夢婷冷冰冰的插了一句,而後又沉下臉不再言語。
錢華光歪頭想了想,看了看衆人之後,他便點頭算是同意了武小詩的說法,當他看到謝夢婷牽着的蓉蓉的時候,臉色頓時爬滿了惆悵。
難道走到哪裡都要帶着她,這可不是好事?
蓉蓉似乎看穿了錢華光的心思,歪頭撅嘴的指着錢華光的鼻子,趾高氣揚的說:“別想撇下我不管,我告訴你,我已經是夢婷姐的徒弟的了?”
錢華光向謝夢婷投去詢問的眼神,不說話,但卻聳肩攤手,那謝夢婷豁然轉頭,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說:“難道我做任何事情都要跟你報告嗎?”
“都是一家人,我們不吵架,不吵架,只要你喜歡就行!”一邊撓頭,錢華光嬉皮笑臉,訕訕而道,看樣子,他這是妥協了謝夢婷。
武小詩已經制造機會被推倒,納蘭慧也順勢推倒,唯獨只剩下謝夢婷,從這件事情來看,錢華光必然是忌憚謝夢婷的。
如果說他對武小詩的愛是爲了感恩,對納蘭慧是爲了利益,那對謝夢婷便是真愛了,每次想起與謝夢婷第一次相見的場景,他那顆脆弱的小心臟就撲通撲通的亂跳。
他也曾經想過在三個女人只見作一個取捨,幸運的是,他無意中看到了某位哲學家說的一句話,這句話改變了他人生的價值觀。
一個男人,一生總會愛上三個女人,一個叫恩情,一個叫利益,另一個叫真愛。
拉上納蘭慧,他便帶着衆人七彎八繞的來到隧道,這一路所過,盡是那耀眼的鑽石叢,有雞蛋大的,有水桶大的,也有一輛卡車才裝得下的。
“如果這是和平年代該多好,隨便拿一顆出去就可以包上十幾個小情人!”他甩了甩腦袋想,不料臉上突然捱了一擊耳光,謝夢婷氣鼓鼓的盯着他。
他嚇黯然失色,捂住臉看着謝夢婷,一副無辜的樣子說:“忘了你有讀心術,不好意思!”
正說着,柱子一路奔來,一路叫喊:“不好了,陳顯高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