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
錢華光與武小詩並肩挽手,他看上了一輛不錯的LH,LH的強悍,他在部隊就見識過,說它是一匹獵豹一點都不過分。
以錢華光現在的身價,還不足以擁有LH,但有武小詩,錢華光也並非吃軟飯的,他當即給武小詩開了張借條,並聲明,有錢了立馬會還給她。
當錢華光將車子開走的時候,一輛藍色的BSJ悄悄的跟了上去,BSJ的玻璃是有色的,看不見裡面是誰,只是開車人的駕駛技術很好,跟蹤技術更是了得,竟然一路跟到了錢華的工地上。
錢華光沉浸在高度興奮中,香車美人,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這種興奮讓他暫時忘了危機,所以,他並未發現被人跟蹤。
“小詩,想吃什麼,或者想玩什麼,今天,我統統滿足你!”錢華光直勾勾的盯着武小詩,嘴上掛着迷人的微笑,尤其是他的眼神,炯炯有神不說,還頗有深意。
武小詩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姑娘,她笑着回答說:“包子豆漿!”
沒有什麼比包子豆漿更好了,有時候活着便是幸運的,想要的太多反而會很累,武小詩不是單純得無可救藥,只是看透了。
忙活了大半天,錢華光也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喝喝茶,他將車子開到上次的包子鋪,當車子停以後,天氣卻突然變了。
四月份是動情的季節,但更是梅雨的月子,雨不算什麼,但雨裡夾着黃沙就麻煩了。
暗暗的天,稀里嘩啦的雨,呼呼的風,飄飛的白色垃圾,倒在路邊的垃圾桶,錢華光想等雨停了再下車,他看着擋風玻璃上緩緩流下的黃色雨水,危機感終於襲上心頭。
藍色的BSJ野停下了,它徹底的熄火,就連尾燈都不閃了,要知道,在視線昏暗的天氣裡,不閃尾燈是很危險的。
冒着危險,那便是有目的了,終於車窗搖了下去,車子裡坐在兩個男人,一個鬍鬚大漢,一個清瘦小夥,他們的眼神都很犀利,表情很嚴肅。
“風速,15M/S,溼度百分百,距離1500!”
清瘦的小夥子端起望遠鏡,緩緩的說道,而那鬍鬚大漢則組裝着一支長槍,這支槍全身烏黑,黑得發亮,槍管很長,他不得不爬向後排將槍架起來。
當鬍鬚大漢將長約15CM的子彈塞進狙擊的時候,清瘦的小夥笑了,他招手示意大漢稍等。
鬍鬚大漢頓感疑惑,當舉起槍,從鏡頭裡看過去時候他便笑了。
“妞是好妞,這小子臨死前還能有豔福,就讓他享受享受吧!”鬍鬚大漢說話的時候,手臂的筋爆了起來,他隨時會扣動扳機。
顯然,他們是殺手,是來殺錢華光的,不過他們的手臂沒有火雲軍團標誌,沒有知道他們是誰,因爲他們是從R國來的。
而此時,錢華光正親吻着武小詩,在雨天的車裡,在包子鋪門口,沒有異樣的眼光,沒有躁動的心,這一刻浪漫至極。
“射左胸,他的心臟在左邊!”清瘦的小夥子冷靜的說道,他知道錢華光這個小秘密,因爲這是納蘭慧說的。
他要殺了錢華光,然後將他的屍體化成血水,將血水拿去提煉,他們要提煉出錢華光體內的生化精髓。
終於,鬍鬚大漢手動了,一顆子彈穿透BSJ的玻璃,往LH而去,他的槍法很準,不然橙色集團老總也不會請他來的。
殺人,不光槍法準就行了,尤其是殺錢華光,因爲他的車是標準的軍事配置,玻璃是防彈的。
“砰”
巨大一聲響,防彈玻璃上出現了皸裂,錢華光本能的脖子一縮,武小詩卻嚇得撲到錢華光的懷裡的,她可愛的臉已經變色了。
“不好,有狙擊手!”錢華光急忙附身壓在武小詩身上,管不了那麼多,他不能讓子彈射在武小詩身上。
“瑪德隔壁,居然是防彈的!”鬍鬚大漢大罵一聲,他手指再動,一顆長長的子彈再次飛出。
“砰”
子彈射在原來的彈痕裡,防彈玻璃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鬍鬚大漢的槍法果然牛叉。
如果沒有雨,或者說沒有黃沙雨,錢華光必定會衝出去,可現在他不敢,因爲視線,因爲不知道有多少敵人。
“小詩,坐穩了!”錢華光右腳突然猛踩油門,他扶着身子,單手握方向盤,車子呼嘯一聲急速飄去。
“瑪德隔壁,居然懂得逃吧,瘦子,追!”鬍鬚大罵也許早上沒有刷牙,滿口髒話。
“NO!”瘦子豎起了指頭,這個時候追出去必定會暴露目標,他們已經打草驚蛇了,如果暴露了自己,任務很可能會泡湯。
殺手都是冷靜的,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不會出手的,顯然,瘦子比鬍鬚大漢更專業。
等錢華光的車子消失的時候,瘦子纔開車掉頭而去,殺人是個精細活,急不得。
錢華光很惱火,他將車子的油門踩到底了,LH本就霸道,此時如同一柄說道的刀,將虛空橫切。
“絕對不是謝夢婷!”錢華光想,謝夢婷是不善於用狙擊,她善於在夜晚伏擊。
“也不是二狗子!”錢華光很快排除了已知的敵人,因爲二狗子是部隊的,部隊有殺人執照,沒有必要暗中使用狙擊,他們會提着M51瘋狂亂掃。
新的敵人,暗中的新敵人,這不是好兆頭,錢華光覺得有必要重新計劃了。
當車子開進工地的時候,雨奇蹟般的停止了,而且太陽也出來普照大地,錢華光很想指着太陽罵一句“靠”,他雖然沒有開口,但卻豎起了中指。
好在他的工程順利的進行,幫會成員都算聽話,這是今天唯一讓他爽的地方,如果說武小詩的吻,錢華光覺得不能用爽來形容,因爲那是愛。
“小詩,明天我會離開這裡,工程你替我管理管理,我不想拖累你!”錢華光一邊用工地的水沖洗車子,一邊說道。
武小詩點點頭,她也希望錢華光離開,因爲她不希望錢華光死,只是她錯了,錢華光所說的離開並非她想的離開,因爲故事是從這裡開始的,錢華光必須讓故事在這裡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