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顏夕並不知道,當初牧霖決定讓孫倚雪離開讓她留下來,也還是有條件的。
那就是她順利通過罌粟的所有訓練,並且成績要全部優秀,也就是達到孫倚雪當初所訓練的成績。
牧霖雖然有對於小隊有自己的決定權,但卻不能什麼意見也不聽的一意孤行,所以當時不得不同意了罌粟這個要求。
一方面,他也知道罌粟雖有偏見,但這個辦法也是爲了林顏夕好,另一方面,他也相信林顏夕會做得到。
果然,過程雖有坎坷,但結果的確沒有超出他的意料,甚至在最後還表現的這麼好,連他都沒有想到。
但即便已經完成了訓練的林顏夕,也依舊不知道這些,此時的她雖然疲憊,卻還沉浸在完成訓練的興奮中。
而此時興奮的她並沒有回寢室,而是直接跑到了心理諮詢室。
也正巧,一個年輕的士兵剛剛走出去,房間內也沒其他人,只有柳涵陽自己。
林顏夕見此沒有任何遲疑的走了進去,邊笑着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些新兵吧?”
柳涵陽輕點了下頭,“情況已經好多了,姐姐我也不是白吃軍餉的。”
兩人笑了出來,才又問道,“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訓練,怎麼有時間來這裡?”
而林顏夕這纔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忙帶着些許興奮的說道,“柳姐,我通過了,我用你教我的辦法通過了所有的測試。”
“這麼快?”柳涵陽也一臉驚訝,但隨後馬上又問道,“那個辦法真的管用?”
林顏夕忙點了下頭,“一次兩次的肯定是沒什麼效果,可多試一試,不停的給自己心理暗示,慢慢的就可以了。”
而說完,還有些不過癮,邊坐下來邊說道,“你教我之後,最初我去試的時候,根本沒有用處,甚至還會有些不如之前。”
“但從那以後,每次都在進步,而且進步明顯,所以我就確定這辦法是有用的,於是就一直不停的去試,不停的在鍛鍊,結果今天竟然真的成功了。”
看着她這麼興奮的說着,柳涵陽感慨的笑了下,“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不過是提個建議,可沒想到你竟真的成功了。”
“看來理論上的東西,還是需要實踐去證明,否則理論永遠是理論。”
說完,看向她又想到了什麼,“不過這樣一來對你來說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我相信snu他們自己一定有自己的訓練方式,想來也不會有人用這樣的方式對付審訊訓練,你用這麼獨特的方式,不知會不會留下隱患。”
“有什麼隱患不隱患的,這不就是一個訓練,你還打算讓我真的被俘虜啊?”林顏夕到是不那麼在意用什麼方式來通過,在她看來,只要能通過訓練就是好辦法。
而說着,看向柳涵陽笑着說道,“再說了,你不覺得這樣一來,我的心理素質會強上許多嗎?”
“至少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別人都比不過我吧?”
聽到她的話,柳涵陽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但看她這麼興奮,想想她努力了這麼久才成功,也情有可原。
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看你臉色這麼難看,既然沒訓練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而說到這裡,卻反應過來,林顏夕雖然說的那麼簡單,但能做得到這一點一定不容易,她不過想了一個辦法,而林顏夕卻一點點的去實現,其中的困難想想都知道有多難。
但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柳涵陽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只是勸她回去。
林顏夕來這裡就是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她現在的喜悅似乎也只有和柳涵陽分享。
而現在該說的都說完了,一直處於興奮的林顏夕,自己也感覺出了疲憊,看着她點了點頭。
可還不等她開口,警報聲突然響起。
兩人都是一怔,林顏夕卻一下打起精神‘嗖’的站了起來,“回頭聊,可能有事要做了。”
說着也不等柳涵陽反應,人已經跑了出去。
“喂,你才訓練結束,身體吃的消不?”柳涵陽起身追問,可等她話問完,林顏夕已經跑出去了。
見此,柳涵陽無奈的搖了搖頭坐了回去,“這羣瘋子啊……”
林顏夕本以爲這次又像每次一樣都跑空,任務又是其他小隊,沒他們什麼事。
但她依舊穿好裝備拿好武器,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集合地點。
卻沒想到,這次的任務竟真的和他們有關係,而和牧霖一起出現的,還有罌粟和她的人。
看到他們,林顏夕下意識的皺了下眉,心裡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能執行任務她當然高興,訓練這麼久爲的不就是這一天,可看到罌粟後,突然覺得即便現在有任務,也不太可能是幹什麼戰鬥任務了。
心裡有些失落的同時,卻也打起精神。
看到他們身上已經穿好的裝備,罌粟輕笑了下,“原本今天你們結束了最後的訓練,就要離開了。”
“可沒想到,我這邊還沒有離開,就有你們的任務了。”
見他們一身裝備、表情嚴肅的樣子,罌粟忙擺了下手,“你們不用這麼緊張嘛。”
而說着看向牧霖,先將手中的電腦推了過去,“這次的任務需要你們配合,人是你的人,任務就是你來佈置吧。”
牧霖聽了瞥了她一眼,拿過電腦先看了一眼,只一會卻又說道,“這種行動爲什麼會找你們,這個……”
“因爲這一直是我跟進的一個案子,上次綁架事件……算是個意外。”罌粟對着他解釋着。
而林顏夕聽了卻一愣,“綁架?是上次北江那場綁架?”
罌粟點了下頭,這纔想到了什麼,“對了,那次營救的事你也參加了。”
“那次參加綁架的人雖然大部分重要的人物都當場擊斃了,但我們從現場和他們的身上找到了一些資料,證明他們和我們之前查的泄密事件有關。”
聽完她的話,牧霖接話說道,“他們在許志義的身上找到了一份……絕密的武器設計資料,這份設計是軍事學院最新的設計。”
“並且已經全部成型,準備交付使用的武器設計。”
聽到這話,幾人相視一眼,而胖子卻想到了什麼,“這件事和宋英博有沒有關係?”
罌粟給了他一個手勢,“宋英博是這個武器研究者之一,我說過,他是這方面的天才,在這方面的貢獻很大,至於泄密問題我們還在查。”
“不過這次我們的任務不是這個,泄密的問題自然有人去查。”
說着看了牧霖一眼,後者馬上開口說道,“上次的綁架案在座的有一部分人都參會與過,現場的情況你們也清楚。”
“許志義這人並不是什麼組織的人,但和許多組織都有聯繫,門路也很廣,經常做着中間人的生意。”
“這次罌粟他們查了一下,發現這次的事應該是他從別人手中拿到了這份資料,再轉賣給其他人,這次因爲罌粟他們一直盯着,所以他才提前暴露,不得不衝進影視城綁架人質準備利用人質出境。”
罌粟輕點了下頭,才接着說道,“我們調查了他這幾次的交易關係和身邊的人,找到他接下來要交易的對象。”
“對方的詳細情況我們現在並不清楚,但據我們瞭解這是一個一直潛伏在我們國內進行販賣各種情報的一個組織,不僅僅是軍事上,甚至商業上其他方面的都不放過。”
“我們之前也查過他們,只是這些人爲人謹慎,只與熟人交易,很難與他們搭上線,也就一直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但沒想到這次許志義的事誤打誤撞找到了他們,所以我們利用許志義的名義和這次他盜取的武器設計來與他們聯繫,並已經約定了地點。”
幾人相視看了一眼,“我們是要僞裝成許志義的人?”
“沒錯。”罌粟輕點了下頭,“原本這種任務應該是從snu中挑人手的。”
“可是……做這行久了,遇到的人也就多了,即便我們再怎麼保密,也都成了熟面孔。”
“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就不需要我再強調了,所以爲保萬無一失,要從血刃來調人,可以絕對保證他們對你們是陌生的。”
聽到這個解釋,林顏夕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隨後又反應過來,“可不對啊,你剛剛不是說他只做熟人的生意,許志義既然和他交易這麼久了,怎麼可能不認識,我們怎麼冒名頂替?”
“這就是這個許志義的聰明之處,不過卻也正好便宜了我們。”罌粟說着把電腦一轉,對着他們,“我們審訊過現場還活着的人,他算是許志義的心腹,這幾年一直跟在許志義的身邊。”
“從他那裡,我們瞭解過,許志義一直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即便做了這麼多次的交易,他卻從沒有真正的露過面。”
“因爲這種交易必須要隱秘,但它卻又太過重要,不太可能利用傳輸工具或是網絡,這樣泄密的可能性會更大,所以是必須的。”
“但許志義爲了保護自己,所以即便是,他也從不親自露面,而是派手下去見面,他在遠程監控。”
聽到這裡,幾人似都明白了,“也就是說……每次交易的人都不同?”
“沒錯,所以這個計劃是行得通的。”罌粟點了下頭。
見他們都明白了,牧霖纔開口打斷他們的話,“好了,既然都明白了,那就分配任務吧。”
“首先,胖子是這次的交易人,大小姐配合做他的助理,其他人僞裝進行保護。”
聽到這話,林顏夕指了指胖子,“我做他的助理?”
“可我是狙擊手,不是應該負責掩護的嗎?”
罌粟忙說道,“這次交易的地點是一個大型商場,人流量密集,太容易誤傷,即便抓人不成功,也不能沒有把握的射擊。”
“所以這次行動不需要狙擊手,你的狙擊槍也不用帶了。”
林顏夕聽了下意識的看了眼中的槍,有些不滿的皺了下眉頭,“我發現自從爲你們snu執行任務以來,不是假扮女朋友就是助理,能不能給我個高大上點的身份啊?”
罌粟聽了她的話反而笑了出來,“我還真不明白了,上次讓你假扮女朋友的時候你都沒反對,怎麼這次成了助理反而突然抗議了?”
說着卻還看了牧霖一眼,“還是說這配合的人不同,待遇也不同啊?”
牧霖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說正事!”
罌粟聽了也忙收起笑容,正色的看向林顏夕,“我不否認你的能力,正因爲你的能力強,所以我們纔會派你配合胖子,只是許志義從沒有派過女人去談交易,所以我們也要保守一些。”
“所以我們這次要以胖子爲主,你配合他行動,到時隨機應變。”
而說完,看向他們又問道,“各自的任務都清楚了嗎?”
幾人應聲,牧霖這才又說道,“我們還有時間,你們可以去準備一下,所有人換便裝,攜帶簡便武器與通訊裝備。”
“是!”幾人起身馬上回答着。
他們小隊有自己的裝備室,也有按各自身材量身定做的各種便裝。
可以說在這裡的服裝比林顏夕自己的都要多,而且適合各種場合、各種地點,都可以找得出來。
林顏夕簡單的換了便裝,就從更衣室內走了出來,走到胖子身邊商量兩人的配合。
而這時一擡頭看到牧霖正在那裡檢查武器,不禁問道,“獨狼,我們這次可以出去執行任務,是不是意味着我們的訓練任務已經結束了?”
“算是吧!”牧霖輕聲迴應着。
林顏夕聽了一陣無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還算是?”
但看着他隨後馬上想到了什麼,“不過既然訓練已經完成了,都已經執行任務了,爲什麼我們連個名字都沒有?”
這次幾人都來了興趣,也都擡頭看了過來,“是啊,我們小隊似乎連個名字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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