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解決了纔回來的。”
李朔放下酒杯,把自己經歷的那些事情都倒了出來,聽得劉胖子驚心動魄,連呼過癮,後悔自己爲什麼不留下來。
“哎,兄弟,你人生真是太精彩了。”劉胖子咂摸了一下嘴巴,羨慕地道:“什麼時候哥哥也能像你一樣,這纔不枉活過一回啊。”
羨慕的語氣中透着一股落寞透頂的神色。
劉胖子對現在的生活深深厭倦了,每天圍着一堆拍馬屁的跟班,跟着一羣同樣無聊的紈絝出入高級會所,只要撒出鈔票來,有的是美女主動貼上來。
“這樣拿着命去換的精彩,我寧可不要。”李朔激靈靈打了個寒戰,用力搖了搖頭道:“你現在看着我玩的精彩,可我這身功夫全是被我爺爺用棍子硬抽出來的。”
“你爺爺就能這麼狠心?”劉胖子睜開眼睛,驚訝問道。
“我小時候身體很差,三天兩頭打針吃藥。”李朔微微嘆息道:“我爺爺也是怕我長不大,就專心給我調養身體,請了不少寧杭武術圈裡的長輩教我功夫,最後把我引到這條路上,有些長輩的關愛必須狠心。”
李朔的話讓劉胖子似有一些感觸。
他伸手從旁邊托盤裡輕輕抄起一杯紅酒,放在口中細細品嚐,眯成條縫隙的眼中精光閃爍。
顧若雲離開酒店後,就回到別墅之中。
兩人現在雖然還沒有結婚,但已經在一起同居,而且顧若雲也叫劉胖子的老爹叫爸爸。
對於外界流言所說的她是劉家童養媳,對此她一點也不介意,自從劉胖子的老爹幫她家沉冤昭雪,又把她從那個偏僻狹隘的山村中接出來後,劉董事長就一直是她心中敬畏的神靈,即使是她現在已經拿到經濟管理學碩士學位,這份敬畏也沒改變過。
所以,她一點也不介意嫁給劉胖子。
大家族之間的聯姻,彼此間又有多少真摯的愛情呢?就算有愛情又能持續多久?
“喂,爸爸。”顧若雲打開手機,問道。
手機裡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若雲吶,國彬最近認識的那人來了沒?你覺得怎麼樣?”
“感覺人倒是挺不錯的。”顧若雲脣角劃過一抹笑意,淡淡道:“跟那些紈絝太子黨倒是不一樣,看起來有些高深莫測,但卻並不做作,很坦蕩自然。”
“那就好。”
…
淡淡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辦公桌上。
李朔半眯着眼睛坐在躺椅上對着陽光,慢慢
揉着穴道。
昨晚和劉胖子吃完飯後,劉胖子看李朔還沒有車,二話沒說,打電話讓人把他那輛新買的陸虎給他送來了。
李朔對此也沒拒絕,來而不往非禮也,自己送給劉胖子一尊地藏王佛像兩塊開光玉器都是價值不菲,朋友之間都是這麼相處出來的。
不過對於劉胖子提出要到某個知名夜總會消遣消遣,李朔斷然拒絕了,他可沒忘記在玉溪天上人間的時候那羣瘋狂女人弄出來的事,而且現在他需要做的是鞏固自己的修行。
今天倒是沒什麼事,他把養生館內所有排隊等候的VIP客戶清掃一空,順便也帶火養生館內其它療養服務。
不過李朔對賺錢倒是並不怎麼在意,對於工作環境滿意到不能再滿意了,閒下來的時候,就跟武道館的幾位教練過招練習,跟沈慕雲交流道術。
爲此沈慕雲特別帶着他去了趟國際催眠師培訓中心,之後就晉升爲三級催眠師。
“李朔——!你給我滾出來!”
樓下一個尖銳高亢的聲音傳來,震得旁邊玻璃窗都霍霍作響。
李朔嘶嘶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掏了掏耳朵,他二話沒說,立刻就朝樓下衝過去。
昨天雖說向傅小藝請假了,但還是被她隔着電話絮叨了一陣。
正準備開車,旁邊一輛摩托已經氣勢洶洶地朝他開了過來。
“傅警官,你來的挺準時的。”李朔眼神放光地打量着她,一身黑亮皮衣把她全身線條都給勾勒出來。
傅小藝摘下頭盔來,被他賊溜溜的目光在身上一掃,臉頰一紅,很不自然地甩了甩頭髮,對他簡潔地道:“你這車太扎眼了,上我的車!”
李朔很無奈地收起車鑰匙,坐到她的摩托車背後,近距離挨着她無限美好的粉背,堪可一握的小蠻腰,一頭柔亮髮絲上飄着淡淡洗髮水的香味,很好聞,脖頸雪白粉嫩如新雪。
自己上次怎麼就沒注意到啊,這麼柔細的小蠻腰她是怎麼練出來的?
盯着她小蠻腰的李朔忽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把他所有的旖念都給搗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給我老實一點!”收回了手肘的傅小藝臉紅地擰開油門。
李朔現如今的精神力已經很強了,而傅小藝的功夫也達到暗勁層次,皮膚不但潔白光滑,而且出奇的敏感,雖然沒有達到秋風未動蟬先覺的地步,但近距離還是能判斷出色狼的目光,和那目光中蘊藏的不良念頭。
“傅警官,咱已經很老實了行不
,”李朔痛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齜牙咧嘴地叫冤:“咱既沒動手又沒動口,用眼睛瞅一下還不行啊,女人穿這麼贊不就是給男人看的嗎?”
“你敢動手試試?看我不把你爪子剁下來!”傅小藝柳眉倒豎,大怒道。
她恨恨地看着李朔這混蛋,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情緒。
因爲她的家世非凡,再加上她的性格剛強,功夫也很高強,破獲過很多的大案子,別說是她的屬下,就是一些同事見了她都有些敬畏,像耗子見了貓一樣。
也不知道爲什麼,見到李朔這個每次見到她口花花眼花花的傢伙總是令她恨得牙根都癢癢的,可她想生氣也生不起來。
一定是這個混蛋又催眠我了,傅小藝如此恨恨地想着,一擰油門,摩托車嗡地一聲就衝出了街道,朝一條衚衕位置趕去。
傅小藝開車的技術很贊,摩托車一路狂飆,功夫不大就來到中區的一處普通的居民樓下。
這棟樓時間已很久遠,與周圍的建築格格不入,已經到該拆遷的地步了,樓道外全是成堆散亂的電線,樓道內黑咕隆咚,牆壁上漆皮斑駁,佈滿一層厚厚的塵埃和蛛網,牆壁上還橫七豎八貼了無數牛皮癬一樣的小廣告。
李朔緊跟着走上三樓之後,傅小藝輕輕叩響了房門,動作一長三短。
“搞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
房門就打開了,裡面露出一個面容憔悴的少婦,看到傅小藝露出驚喜神色,鬼鬼祟祟張望了一下他們後面,這才讓他們進來了。
“傅警官,你來啦。”滿面愁容的少婦看到她露出一絲驚喜:“趕快進來。”
兩人進來落座之後,傅小藝關切地問道:“林嫂,林哥怎麼樣了?”
“還沒到發作的時間,我準備把他給捆上呢。”林嫂露出一絲愁容:“你們進來說話吧。”
兩人走到裡間之後,寢室裡面,一個面色蠟黃的瘦削男子正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地看着傅小藝,有氣無力地咧嘴一笑:“傅警官,你來了,這位先生是?”
“林九,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沒有反悔的道理,這位是我請來的一位催眠高手。”傅小藝流露出一絲傷感,對李朔道:“看你的了。”
林九躺倒在牀上四肢大張,蠟黃色的臉龐異常慘淡,身上還有淚水和口水鼻涕的痕跡,顯得十分邋遢骯髒,加上他枯瘦如柴的身體,看上去比一個拾荒者也強不到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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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