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再次大笑,肆無忌憚的打量汪夢菲,看出此女容貌,身材非常出條,他眼瞳中的目光更爲火熱了。
大熊壓抑不住興奮,搓了搓了佈滿老繭的大手,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如同會移動的小山,將這份震懾心靈的壓迫力,傾瀉在汪夢菲柔弱的身軀上。
汪夢菲感覺到這是一場不能甦醒的噩夢,她很害怕,很惶恐,但又不能逃走,必須面對,可是內心又非常矛盾,如果江河哥來了該有多好。
另一方面,她也害怕江河到來,因爲他會被殺。
“怎麼樣,是不是很絕望。”大熊笑眯眯的說道,伸出手向着她的手臂抓去。
啪的一聲,這隻粗糙的大手,直接被打的耷拉下來,而後一股旋風,從酒吧外面刮進來,之後,汪夢菲感覺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努力的凝聚視線,一看,可不是江河嗎?
“江河哥。”汪夢菲從未在這一刻感覺這兩字的份量。
來人正是氣質有些孤傲的江河,他溫柔的恩了一聲,放開抱着汪夢菲柔軟腰肢的手,臉凍如冰霜倪看大熊。
“你就是葉孤城叫來大熊?”江河語氣中不帶人類的情感,深邃的眼瞳中閃爍着濃郁的殺機。
大熊此刻已經感覺到手腕中的巨痛,瞪大了眼睛,冒出吃人的目光,也幾乎要失去理性:“江河,你是怎麼做到。”
江河一臉的不屑,如果是在救回林薔薇之前,他還是忌憚大熊,但此刻又吸收了神珠的暖流,發現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又提高了一倍多吧,自信心立刻大漲。
“聽說你的鐵砂掌很厲害,打死我這麼多的手下,還把包富貴打成重傷,果然令我震驚。”江河看了看他那耷拉下來的左手,嘲笑道:“不知道你的手斷了,還怎麼施展鐵砂掌。”
大熊一感應不到左手,就知道左手被打斷了,一股狂怒憤然涌出,也不在去想,他是怎麼做到的,大吼起來:“我要殺了你。”之後是嗷嗷的狂吼。
雖然大熊斷了左手,但是中氣依舊充足,雷鳴般的聲音,幾乎要震破耳膜。
江河看到身邊的汪夢菲痛苦的樣子,他狠狠跺腳,拳頭如流星般打在大熊的喉嚨中,聲音戛然而止,汪夢菲纔好受一些,但是還是被聲音刺激到,產生噁心的感覺。
不過,汪夢菲的心神都集中在江河身上,看到他正在以壓倒性的優勢打壓大熊,心中漸漸平靜。
汪夢菲出神的看着,喃喃自語:“我就是說過,江河哥一定會來救我的。”
此刻,被江河打中喉嚨的大熊,頓時臉色漲紅面容扭曲,看上去分外的嚇人。
“你太吵了。”江河一臉不屑的看去,一隻腳踏在他的臉上。
大熊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的不堪一擊,是小看了江河,還是高估了自己,但是他哪裡知道真正的原因,還是江河激發神珠力量的緣故。
很快,大熊的感覺到力量在飛快的流逝,他的另外一隻手掌也被江河打斷,此刻他橫練了二十年的鐵砂掌徹底廢了。
“我不甘心。”這是大熊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江河看到他居然幸福的昏迷過去,還不解恨,正要去打算他的雙腿,在這個時候,跟隨大熊一起過來青年人,紛紛害怕的丟掉傢伙,先後求饒。
“大哥我們錯了。”
“大哥,放過我們吧。”
“大哥,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江河聽着好笑:“你們什麼都不知道,還有膽子過來砸場子,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
對面一人驚恐的回答:“都是葉孤城讓我們來的,我們想到有很多的錢可以拿,就什麼都不管了。”
“你們沒有騙我?”江河銳利的眼神刀子一般掃過對方。
那人幾乎被嚇得語無倫次了:“大哥,我敢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江河橫眼一掃,大吼道:“還不快滾。”
當這些人剛剛跑出去的時候,外面的警察已經到了。
這次帶隊的不是別人正是張璟明。
他的視線被前面的警察阻擋,一步走人的時候,大聲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都立刻給我老實的蹲下,不然等到了局子裡面,有你們好受的。”
其他的警察聽到張璟明無比霸氣的話,紛紛議論起來,很大一部分說出讚歎和羨慕的話。
而那些砸場子的青年,以及這裡酒吧中的人,在加上那些倒黴客人,沒有絲毫的遲疑,在他們的心中張璟明的話就是聖旨。
張璟明耳邊聽着同事們的議論,眼睛看到黑壓壓的人頭,一個個的抱頭蹲了下去,這份成就感是最強烈的。
汪夢菲這邊,就要抱頭蹲下,只是看到江河兀自站立在原地,她急忙拉住他,小聲說道:“江河哥你在發什麼楞,還不快蹲下,不然警察要找你麻煩了。”
江河搖了搖頭,嘴角的笑容濃烈起來,反而將汪夢菲拉了起來,要向外面走去。
他眼前的幾名警察一眼看到與衆不同的江河和汪夢菲。
“你聽不懂,我們張隊長的人話嗎?”
“你是不是很想跟我去局子裡喝茶?”
“老實點,還不快抱頭蹲下。”
面對這幾名警察嚴厲呵斥,江河冷哼了一聲:“只怕你們身後的那位不敢讓我抱頭蹲下。”說完,江河接連冷笑了幾聲。
汪夢菲疑惑起來,什麼時候開始江河的能量變得這麼大了連警察都不怕了。
不過,她還是拉了拉江河的衣角:“江河哥。”
江河回頭看了一眼汪夢菲詢問的目光,手指頭勾了勾她的鼻樑:“連江河哥都不相信了?”
“好吧。”汪夢菲心中暖暖的,默默的向警察們看去。
對面的警察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是我見過最狂妄的人。”
又一名警察也附和道:“你得罪了我們張隊長,馬上就要倒黴了。”
“是啊?”江河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們:“我看,要倒黴的人是你們吧。”
“你。”這幾名警察看到滿嘴壞笑的江河,他們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此刻,張璟明隱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心底微微發冷,莫不是那個煞星,急忙撥開同事們,眼皮一動就看到了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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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張璟明驚呼一聲,脖子附近感到有冷風吹來,面容也僵硬在原地。
“張璟明,你的記性還不錯。”江河笑眯眯的看着他。
而剛纔呵斥江河的幾名警察,看了看張璟明,在看了看江河,暗暗感覺不妙。
很快有人察覺到其中的關係了。
“張隊長,你們認識嗎?”一名剛纔嚴厲呵斥過江河的警察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璟明一臉黑線的迴應他:“笨蛋,沒有一點眼見力,年底的考覈你別想了。”
“啊。”這名警察舌頭髮麻的張了嘴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個字。
而且其他的幾名警察臉色也很不好,他們紛紛低下頭,不敢去看張璟明,但又想去拍江河的馬屁,轉念一想,這也不行,因此顯得非常窘迫。
江河用眼白鄙視的看了他們一眼,而後對着張璟明冷笑了笑:“張隊長你好大的威風啊。”
聽到江河如此的語氣,張璟明暗嘆自己又得罪他了真是走了黴運,急忙說道:“這是正常手續,正常手續。”
“那與我無關。”江河戲耍的看着他,這傢伙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對他沒有什麼好感。
張璟明感覺到喉嚨中的話語被外力強行給壓下去了,別提有多難受,眼神一轉,遷怒到了那幾個沒有眼力的手下身上,但江河的話還是要回答,心思一轉,對手下說道:“將他們全部帶走,特別是那頭‘黑麪熊’,決不能讓任何一個嫌疑犯逃脫。”
張璟明的手下立刻行動起來。
江河冷笑了下,靜靜的看着他們進進出出,很快所有的人都被帶走,張璟明又急忙叫來人,幫助酒吧整理打掃,時不時偷偷看了眼江河的表情。
江河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個狡猾的張璟明才收起自己的小算盤,默默的做完這一切,然後後,跑過來:“我們警方知道你們是無辜的,不過還是要問你幾個問題,拜託了。”
一邊的汪夢菲經歷過心情的大起大落,身子差點吃不消,不過自從江河發飆後,她像打了激素一樣充滿了精神,之後就一直在觀察倒黴的張璟明,越看越發覺他太搞笑了。
因此,江河無意間回頭的時候,看到汪夢菲似乎心情恢復過來,他微微一愣,也看了看對面的張璟明,說道:“那你問吧。”
張璟明略有感激的看了一眼江河和汪夢菲:“剛纔的黑麪熊爲什麼要鬧事?他們是衝酒吧而來,還是單獨爲了你。”
江河遲疑了一下,望了一眼,正在被擡上擔架的大熊:“是地盤之爭。”
張璟明的觀察很仔細,知道江河不願意說真正的原因,急忙點頭:“好的,那麼,那些身上有黑色手掌印的死人,是不是都是大熊打死的?”
這次江河直接說道:“那個黑麪熊名叫大熊,聽說他從北方過來,我建議你去出入境那邊查查,他練的一手鐵砂掌,你可以去武林間問問。”他看到大熊已經被擡走,但心思並不太平靜,略有煩惱,又說道:“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江河這次多謝你,改天我請你吃飯。”張璟明收起錄音筆,對江河敬禮之後,急急忙忙的回去了。
很快酒吧內安靜下來,工作人繼續在忙碌整理,而江河和汪夢菲則看了一眼酒吧後,兩人先去了宿舍。
在半路中,江河去買了一點吃的東西:“夢菲,等下給你做幾個菜,壓壓驚。”
“江河哥,等你做菜,我都等了好多年了,哦也。”汪夢菲興奮的拍手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