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回頭一看,原來是吉永綠子,她身上穿着淡綠色的長裙子,手上拎着一個白色的名牌包,腳上的高跟鞋輕輕的踩在地上,細腰隨着她的腳步輕輕的擺動着。
汪夢菲蹭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指着綠子大聲大喊道:“是你做的對不對?你把我姐姐害成這樣的對不對?”
“是又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吉永綠子笑道。
汪夢菲飛速的衝過去要抓綠子的脖子,綠子白皙的手腕朝着汪夢菲的方向伸了過來,關鍵時刻江河打橫抱起了汪夢菲把她推到一邊去了。
汪夢菲氣的眼淚都下來了,大聲的說:“爲什麼不讓我打她!”
江河道:“因爲她的手上有東西。”
吉永綠子趁着兩人在說話的時候,手指直接伸向了江河:“以爲我們清空組是好欺負的嗎?看看我的厲害!”
江河覺得耳邊一陣刺耳的金屬刺破空氣的聲音,急忙一個轉身,看到她的手上竟然有一隻半尺多長的鋼針,鋼針的尖端閃現着烏黑色的光芒,應該是淬了劇毒,稍微不小心擦到人的肌膚估計要有大麻煩了。
所以江河的動作也是格外的小心,吉永綠子仗着有這個東西,所以出手格外的肆無忌憚,的銀針嗖嗖嗖的全都衝着江河的重要部分刺了過去。
“綠子,你上次和我見面態度還是那麼好,爲什麼這一次竟然想要把我殺了?”
吉永綠子笑道:“你是誤會了我,我們清空組的規矩,能爲我所用就好好的拉攏過來,要是不能,找個機會就要殺了!”她說着把銀針橫着扎向了江河的脖子,江河側身抵擋之時,綠子突然變了一個方向,衝着汪夢菲撲了過去。
汪夢菲完全沒有防備,眼見着她衝過來,嚇得閉上眼睛尖叫道:“不要啊!”
“呵呵,你們既然姐妹情深,陳夢嬌要死了,你自然也要跟着了是不是?過來!”吉永綠子,抓住了她的胳膊,銀針紮了下去。
可是針行到了半空中,吉永綠子的胳膊動彈不得了,江河的手抓住了她的臂膀,掙扎了半天也是動也不動,綠子用高跟鞋的鞋跟踹向江河的膝蓋,江河卻直接用兩條腿夾住了她的雙腿,同時身子前傾把她擠在了牆壁上面,兩個人的姿勢變得格外的曖昧。
吉永綠子也不生氣,格格的笑道:“你現在想怎麼樣?”
江河笑了笑,他的手中也多了一隻針筒輕輕的放到了她的脖頸位置:“不要動了,要不然我手裡的東西也不是好惹的。”
綠子這個東西的厲害,也不敢亂動了,哼了一聲道:“想不到你和陳夢嬌果然關係好,否則的話,她也不會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江河道:“咱們好好談一下吧,你到底來幹什麼的?”
吉永綠子道:“我本來是想要看看陳夢嬌死了沒有,沒死就直接助她一臂之力,結果一出來汪夢菲就張牙舞爪,還想要殺了我,我就給她一個厲害看看了。”
江河用力的在她的上本身的穴道上面點了幾下,一掌打在了她的手上,毒針直接飛到了牆壁當中,再也看不到了,吉永綠子看到這麼價值連城的毒針竟然就被江河毀掉了,恨得牙根癢癢,可是也只能隱忍不發。
江河道:“你爲什麼給汪夢菲吸毒?”
“因爲這樣上癮了就好控制,她一直不肯和我們合作,我也是沒辦法了。”
關於這一點,江河倒是有些例外,陳夢嬌雖然平時作惡多端,竟然可以不和清空組合作,不讓倭國人佔便宜,真是難得。比引狼入室的汪夢菲要強多了。
汪夢菲說道:“爲什麼手術還沒完,我真的很擔心陳夢嬌姐姐。”
“呵呵,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只說一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若是命中該死,你們也是沒辦法避免的。”
江河腦子一轉,突然大喊道:“不好中計了!”他說着拉着汪夢菲飛快的衝到了手術室面前,汪夢菲急着說:“怎麼回事啊,哥哥你要幹什麼!”
“他們是在調虎離山!”江河說着一腳踹在了手術室的大門上面。
身後的吉永綠子則是聳聳肩,轉身離開了。
江河重進房間裡面,見到裡面的醫護人員已經跪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而病牀上面的陳夢嬌已經不見了,應該是在江河和綠子對打的時候,從別處進入了房間,把她給抓走了。
“哥哥,陳夢嬌姐姐被抓到什麼地方去了?”
江河四面看了一下,快步的走到了房間的一面牆壁,這裡上面掛着淡綠色的簾子,江河伸出手一把抓下了鏈簾來,原來這裡竟然出現了一個直徑半米左右的大洞。
“爲什麼我們剛纔竟然一點也沒有聽到?”
江河道:“這裡離着手術室的門口有一段距離,對方一定使用了什麼特殊的裝備,加上剛纔吉野綠子一直干涉我們,我們纔沒有注意到。”
“是清空組做的?”
江河道:“你現在馬上去酒吧找你薔薇姐姐,我要把人救回來。”
他從這個洞口鑽了出去,這裡是一個空房間,大門敞開,穿過了房間之後,對面就是一個垃圾通道,足夠一個女人從上面直接下去了。而且還不用通過電梯和安全通道,速度也快的多,江河把身子鑽了進去,雖然氣息有點憋悶,可是收着氣的話還是順利的從上面一直滑落到了一樓,江河從裡面鑽出來的時候,手上還摸到了一些血跡,還有一片病號服的布料。
果然是和他自己猜測的一樣,是從這裡運出去的,下面是醫院的一個不太讓人注意到的側門,因爲這裡的門總是上鎖,而且地形有點高,所以很少有人從這裡走,所以人煙稀少,江河擦了擦手上面的血跡,心想爲什麼他們要把陳夢嬌抓回去,一定是因爲她知道一些重要的東西。
應該是暫時不會讓她死的。
江河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又在附近的一快草叢裡面看到了一樣的小塊布料,上面的痕跡倒像是用牙齒咬出來似的。
江河皺起了眉頭來:“難道陳夢嬌已經醒了?這是再給我留下信號嗎?”
前面就是一條馬路一定是被車子帶走了,周圍也沒有監控器,怎麼才能知道她到底被抓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站在路邊,這裡前面有兩條路,不知道該從哪裡追過去。
正在這時候,對面的一個小旅店的老闆從裡面走出來倒垃圾,江河快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拉住了他:“你是不是看到了?”
這人吃了一驚,對江河笑道:“你說什麼呢這位小兄弟。”
“你不要廢話,我是說那個女病人,你看到她被抓走了吧!”
“沒有的事,不知道。”這人急忙說道。他的眼神閃爍迴避着江河的話。
江河冷笑着拉起了他的手腕子,上面的一塊金錶熠熠閃光:“你若是不知道的話,爲什麼會帶着她的表呢?”
這隻手錶是當初結婚的時候,汪夢菲送給她的,平時也沒見到陳夢嬌帶着,想不到她竟然偷偷的戴在身上,估計是被抓走的時候,扔下去的,而這個老闆貪圖便宜,等到他們走了,就撿起來了,被江河抓了一個正着。
這個小老闆心裡非常後悔,早知道這麼麻煩,當初就不拿了,可是事到如今他當然不能承認伸着脖子喊道:“這是我老婆給我買過來的,你不要胡說啊,走開!”
他用力的推着江河,被江河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同時抓着他的垃圾桶,直接扣到了他的頭上,裡面的香蕉皮,菜湯等物扣了他到了他的頭上,老闆慘叫着倒在地上。
江河先是狠狠的踹了他幾腳,之後掐住了他的脖子道:“我很忙,沒時間和你說這些沒用的,說不說給一句痛快話!”
“我說!別打了!”這人的衣服上面滿是骯髒,渾身發臭,狼狽的的喊道:“饒命啊!”
“趕緊的!”
“我剛纔正在外面抽菸,看到她從那個出口出來,又有幾個人在外面等着,見到她出來了,就扯着她上了一輛車走了,我當時好奇走過來看看,就看到草叢裡面有善良的東西,我也不知道這麼東西這麼值錢,你要是喜歡我就還給你好了。”
江河在乎的哪裡是這塊表,又給了他一巴掌:“我不要表,那車子的車牌號碼是多少?”
“不知道啊,他們開的也太快了,我沒注意。”
啪啪啪!江河又抽了他幾個巴掌:“不說我打死你!”
這樣的人每天窮極無聊,既然是圍觀了整個過程,遇到了這個事情怎麼可能不注意看,所以江河打定了主意,不說就揍。
這小老闆只能說了,江河立時打電話給了蘇慕婉,讓她馬上確定車子的方位。
之後把這個傢伙抓起來扔到了垃圾箱裡面,跨步的走了。
這小子不但什麼便宜也沒得着,還捱了一頓胖揍。
這時候的風城港口,一個運輸公司正在負責運貨裝船,一個個的大型的集裝箱,被吊車運送者放到了船上,隨着最後一個箱子運到了船上,吊車緩緩收起來,工作人員吹着口哨揮動着小紅旗,再有幾分鐘,這輛車就要起錨離開了。
這時候一輛轎車快速的行駛過來,江河從裡面見跳出來,大聲的喊道:“等一下!我有事!”
當然沒有人理會他,正常的發動起來,船隻已經緩緩的駛離河岸。
幾個工作人員衝過來攔住了江河的方向:“你離得遠點!不要耽誤我們做事情!”
江河把幾個人甩開,縱身一躍,跳入了河水當中,像一條靈活運動的大雨,一個猛子扎進了河水裡面半晌沒有出來,再一次出現已經抓着大船外面的繩索迅速的竄上去了。
工作人員大喊道:“這人幹什麼的,趕緊抓住他!”
蘇慕婉拿出了工作證道:“我們正在辦公,不要管他的事情,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小飛在一邊也說道:“想不到姐夫在水裡也這麼厲害啊,這麼淺的地方,萬一被下面的發動機捲進去就壞了。”
“你叫他什麼?”蘇慕婉疑惑道。
小飛摸着頭髮笑道:“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姐姐的,怎麼我叫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