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他要結婚了。我們結束了,徹底結束了。他不屬於我,永遠......”夏以陌慢慢地蹲下去,蜷縮着身子。
安沫熙疼惜地拍拍她的背,“只要覺得愛他值得就好了,如果累了就放手吧。”
夏以陌擡起頭,眼角噙着淚,仰頭看着灰濛濛的天,“知道了。”
站起身轉動着鑰匙,渾渾噩噩地走回了房間。躺在大牀上,用被子矇住頭。
“一個人一個人的歌,一個人一個人附和,回憶的......”
接起電話,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了過去,“喂。”
“在睡覺嗎?還是......你......哭了?”
夏以陌抿着嘴脣,遲遲沒有回答。
“明天陪我參加一個酒會再帶你去玩。”
“酒會在早上嗎?”
“恩。”
夏以陌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好。”
站在樓下看着燈還亮着的樓層的王俊凱,眼睛閃過了心疼,垂下頭看看手上的禮盒,“下來一趟。”
“啊?哦,知道了。”
夏以陌爬出被窩,披上了一件開衫,穿上拖鞋走下樓,小跑着跑到他身邊,“你怎麼來了?”
“參加酒會不能沒有禮服吧?給。”拍拍左手上的禮盒,
“哦。”夏以陌應了一聲,接過禮盒抱在懷裡,時不時地踮起腳,“我......先上去了,晚安。”
轉身準備離開,手心卻被一隻溫暖的手掌握住,向後一拉轉了半圈被禁錮在一個暖和的懷抱,耳邊傳來一聲輕微的“對不起”。
心猛地一顫,淚水悄然掉落在他的襯衫上,雙手環着他的腰,緊緊地抱着他,彷彿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輕聲呢喃着,“上輩子我肯定欠了你很多,所以這輩子我才任你折磨......”
最後的半句顯然很小聲,只是讓自己聽清楚。嘴角泛起了苦澀,微微閉上了眼。
王俊凱微垂着眼眸,心裡突然堵得慌。這輩子......不是她欠他,而是他欠她......
踮起腳,在他的臉上烙下了一個印記,“晚安。”
微微一笑,抱着禮盒走向了樓道。王俊凱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攥緊了拳頭,又鬆開,“晚安。”
細碎的劉海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打開了車門,繫好安全帶,手搭在車窗上,將藍牙待在耳朵上,撥通了電話。
“加強系統安保,全面鞏固木馬防護牆。計劃......開始......”嘴角噙着一抹含着冷意的壞笑。
............
車駛過的地方揚起了輕微的塵土,車漸駛漸遠,直到消失在看不見的地方。 洗完澡,盤腿坐在地攤上,靠着牀邊,打開了禮盒。疊的整齊的上白下藍的露肩禮服映入眼底,與其說是禮服不如說只是比平日的裙子華麗了些許罷了,拿起禮服,將它掛了起來。拿起配禮服的尖頭白高跟放在了禮服下面,躲回了被窩,沉沉地睡去。
“半夜不睡覺,偏把我們叫過來。雖說計劃開始了,但也沒必要這麼拼吧?明天早上可是要參加酒會的。”王源打着哈欠,滿腹的哀怨通通吐了出來。
易烊千璽敲擊着筆記本上的鍵盤,靠在沙發背上,“別抱怨了,幸好小凱家有空餘的房間,要不然我們都得睡沙發。”
王俊凱一臉輕鬆地看着文件,筆在指尖時不時地轉動,“蘇氏有動作了沒?”
“明天他們會參加酒會,蘇暖陽就不一定會參加了。”
“已經加強了,基本是OK的。”蓋上筆記本,伸了伸懶腰。
“恩,睡覺去了。”
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和筆記本電腦,王俊凱呆呆地看着窗外散發微弱光芒的路燈,這一刻,他茫然了,和蘇暖陽辦婚禮,痛的最深的,傷的最深的始終只有夏以陌,不論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到底爲了什麼,當初是爲了澄清,到現在卻多了幾分對蘇暖陽報復的心思。明天過後,夏以陌應該對自己失望了吧?夏以陌,這個深刻的名字,這個刻苦銘心的人,到底該怎樣做才能好好愛她?說到底還是傷害了她......
或許,他從來都沒恨過她,只是那份愛被他深埋着,隨着她的出現,漸漸明瞭......
“大陌豬,對不起......”
我愛你終成爲我不想讓你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