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以陌從被窩裡探出腦袋，磨蹭着換好衣服，下牀拉開窗簾，穿上拖鞋打開門。
揉着有些炸毛的長髮，迷糊地打開一間房間。
“啊！！！”房間裡傳出夏以陌殺豬般的聲音。
王俊凱一臉懵逼地看着夏以陌，淡定地刷着牙，“我又不是沒穿衣服，你喊什麼？”
“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房間，我不在這裡，誰在這裡？”王俊凱滿臉黑線地看着夏以陌。
夏以陌呆呆地點頭，“我走錯了，我去洗漱了。”說完就退了出去。
王俊凱靠在門框上，看着夏以陌窘迫的動作，笑出聲，搖頭走進衛生間。
“小凱，林可言現在什麼崗位？”夏以陌邊咬着吐司，邊問。
“林可言？誰啊？”王俊凱皺眉想着，問道。
“就那天闖進陽光房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
王俊凱恍然大悟，想了想，“林可言現在是管理百貨的經理，李雨琪是她的助理。”
“那比他們小的職位，有什麼？”夏以陌巴眨着大眼問道。
“她們管轄的範圍就是百貨員工了。怎麼了？”
夏以陌從包裡拿出一份資料，“我想我找到最近真的在害我的人了。”
王俊凱越翻臉色就越差，“暖陽沒病，林可言指使？可是林可言家並沒錢，也沒背景啊。”
“如果三個女人同時愛上一個男人，那麼聰明的會選擇和另一個聯盟然後
先打敗最有優勢的那個。不過，這個林可言爲了什麼有待考察。”夏以陌慢悠悠地喝着牛奶，解釋着。
王俊凱若有所思地點頭，“所以你想一個人做兩份工？早上去百貨，下午再過來做秘書？”
“恩，我想如果我的職位比她低，那麼她一定會想辦法把我踩到深淵。”
“不怕苦？不怕累？”
“不怕！”夏以陌信誓旦旦地點頭。王俊凱點頭算是答應了。
............
夏以陌正式成爲百貨旗下的一名普通員工，而總經理秘書這一頭銜除了對林可言和李雨琪保密外，其他的都知道，但就是不可以透露半點風聲。
換上工作服，戴上胸牌，走出去，在百貨裡轉了一圈。
“你！過來！”林可言穿着黑色的職業裝，一邊看着業績報告，一邊指着夏以陌讓她過去。
“怎麼？王總不要你了？”林可言用筆挑了挑夏以陌的下巴，邪惡的光芒在眼眸中盡顯無遺。
夏以陌沒有說話，選擇忽視林可言的話。
“你趕忽視我，你去打掃儲物間。”林可言氣急敗壞地指着不遠處的儲物間，喊道。
夏以陌拿起掃帚走向儲物間。
儲物間裡很黑，連空氣都有些稀薄，打開了手機手電筒，看着面前雜亂又蒙着厚厚一層灰的箱子和廢棄的物品，無奈地開始打掃。
等到把儲物間打掃乾淨後，已經是中午的事情，所有人都去吃飯，只有她得留下來整理鞋櫃上的鞋子和衣架上的衣服。
這樣忙下來，她腰痠背痛，看了看手錶，時間到了，她該去公司上班了。
“誒誒你，想去哪裡？”林可言攔住夏以陌的路，因爲她穿着高跟鞋的原因，她有些居高臨下地看着夏以陌，“我告訴你，在我這邊，按時下班不可能！”
夏以陌不耐煩地看着林可言，“你到底想怎麼樣？”
“把鞋區的衛生打掃一遍。”
“你！”夏以陌咬着下脣，看了眼林可言，提着桶，拿着掃帚，拖把和抹布，認命地打掃。
林可言冷笑，夏以陌，你終於要摔下來了，別怪我不客氣。你的生活太幸福了......
“嗡嗡嗡”按了靜音的手機在口袋裡和衣料摩擦發出沉悶的聲音。
“喂。”
..........
“快了，這邊打掃完就過去。”
..........
“好。”
打掃乾淨之後，林可言放走了夏以陌。夏以陌換上便裝，坐車趕到公司，直奔F15。
“來了。”王俊凱從文件中擡頭，看了眼夏以陌。
夏以陌坐在沙發上，點頭，續了杯水，“咕嚕咕嚕”地快速喝完。
休息之後投身於工作中，眼睛和手中的筆一直落在報告和文件上。
待王俊凱忙完之後，擡眸看見對面的百葉窗映着她恬靜的睡顏。
收拾好桌上的文件，邁開步伐走到對面辦公室，映入眼簾的就是睡得並不算安穩的她，微微蹲下身，將她額邊的髮絲攏到耳後，“累壞了吧？才第一天就這麼拼命。”
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辦公室裡安靜地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是夢......
沉溺在大海中，手腳都被鐵鏈禁錮着，海水刺進雙眼，灼燒般地疼痛，無形中，一把刀劃破大海的平靜，劃過她的臉，鮮血滾出，長髮浸染着鮮血又被海水沖刷得無影無蹤......
魔鬼般的女人，嗜血的雙眸，似火的紅脣還有那可怕的眼神......
女人手中的刀向她飛來，刺進身體每個地方。
痛......很痛......
認命地閉上眼，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如往常一樣平靜地醒來，但脊背出的一身冷汗足以證明她的恐慌。
“怎麼了？”意識到她的不對勁，立馬扶着她問道。
“我做噩夢了......夢裡有可怕的女人，幽黑的大海，刀刺進我每個地方，鮮血卻被大海衝的一乾二淨......”夏以陌的眼睛失去焦距，無神地看着王俊凱。
王俊凱抱住她，輕拍着她的背，“沒事的，沒事的。噩夢都是反的。”
夏以陌靜靜地縮着身子沒有說話。
似乎高一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這種感覺，久違了......
青春那麼傷·誰有資格說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