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說你不認識她?那她怎麼見事情被拆穿了就想跑路了啊?”
關於動手腳這件事情,滕向蘭至始至終都沒有參與進來,她所做的就是在善良的蘇七喜面前演一齣戲,好讓蘇七喜心甘情願入套。
因爲不是自己動的手,滕向蘭的心也就十分的坦然自若。
烏曉寐看了她半天,也沒能從那張臉上看出什麼波動來,她有些訝異:難道,真的不是滕向蘭動的手,而是……這個端着托盤過來的女孩子?
這樣想着,烏曉寐的目光又回到了女孩身上。
那女孩子本就心虛,在她奪人的目光中臉色又白了一分,“你、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滕向蘭搖搖頭,得意洋洋的看着烏曉寐:“這會兒你總該相信了吧,我確實什麼都沒有做,又問題的是她!”
她的話音一落,蘭花一般的手指一翹,精準無誤的指向了驚慌失措的女孩。
烏曉寐面露古怪的收回目光,她心中怎麼也不相信杯子裡的東西竟然不是滕向蘭動的手腳。低頭沉吟了一會兒,須臾烏曉寐便擡起了頭來,一動一動的盯着滕向蘭:“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
此話一出,滕向蘭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你愛信不信,我話已至此,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烏曉寐冷冷哼一聲,不以爲然的將玻璃杯湊到脣邊,王源看着她的動作眼皮驀然一跳,他正想開口阻攔住烏曉寐的動作,滕向蘭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你們最好把這個女孩子的面孔深深記住在腦海裡,免得出了事情,連個人也找不到。”
女孩聽了這話,額頭開始不住的冒汗,她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若是烏曉寐真的喝下這一杯,以她在娛樂圈的話題度,到時候一出事,自己鐵定會被媒體扒的一乾二淨……
想到這裡,女孩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烏曉寐已經看不見女孩的變化,她仰着頭,脖頸的弧度和下巴完美的融合,芳香四溢的液體帶着致命的誘惑,它們擁擠着、爭先恐嚇的開始沿着傾斜的巖壁滑出……
女孩子的嗓子發乾,她的內心開始不住的尖叫,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她不得不放棄出聲阻撓的念頭,想用身體去撞開那杯飲品,繼而又發現自己根本邁不開步子。
是啊……她實在太恐慌了,她們只是想狠狠教訓一下唐雪佳,卻變成了喝下飲品的是名噪一時、當紅童星的烏曉寐。
可想不到這一幕的除了她,還有滕向蘭。
眼見着烏曉寐一滴不剩的把杯子裡的液體喝了個乾淨,滕向蘭的心裡忍不住冒起失落感來,她想要的蘇七喜萬劫不復,怎麼最後喝下飲品的卻是烏曉寐……
這裡兩個女孩心裡糾結不堪,那裡蘇七喜則一倆擔憂的看着烏曉寐,“怎麼樣……沒、沒事吧?”
烏曉寐喝完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脣角,上船這麼久都還沒有喝上水,她也渴了……
“沒什麼事啊。”
烏曉寐說着,眸子落在滕向蘭身上,又轉向送飲品過來的女孩身上,“謝謝你了。”
女孩沒想到烏曉寐會說這樣一句話,當即有些斷斷續續的擺手:“不、不用謝了。”她說完這一句,又小心翼翼的開口:“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就先離開了。”
女孩咬着脣,齊劉海下的眼睛閃着擔驚受怕過後特有的柔光,烏曉寐看着這樣一雙眼睛,只當她被滕向蘭嚇得不輕,只好輕輕地應着:“嗯。”
女孩聽到這句話,全身緊繃的細胞都鬆了一口氣,她接過烏曉寐手裡的空杯,端着托盤一眨眼功夫消失的無影無蹤。
滕向蘭冷冷哼了一聲,“你就這樣放她走了,待會兒可別哭啊。”說完,她也揚長而去。
幾個人圍在一起的小團體這會兒終於清淨了下來。
鐺鐺的鈴聲傳來,船甲板上終於響起廣播來:“請各位同學注意,請各位同學注意,信園校慶會議就要開始了,各位同學請有秩序的進入船艙裡,不要擁擠,注意安全……”
“走吧,重大日子總是少不了要聽些校領導廢話的。”王源擡眼看了下戴着的腕錶,有些無奈的開口。
幾個人隨着人潮涌動的方向步入船艙,豪華遊輪裡的船艙裝修的金碧輝煌,工作人員老早就將艙內按照各年級各個班將位置安排好,進場的同學找到自己班級的位置落了座。
因爲不是同一個年級,幾個人不得不分開。
蘇七喜和王俊凱找了兩個連在一起的空位落座,剛一坐下,身後就傳來一個細細小小的身聲音,是剛剛和王俊凱共舞的那個28號女生。
“凱爺,七喜。”她含着笑意,羞答答的和他們打招呼。
“欸——”王俊凱看見她,顯然也有些沒有意象到,“你是隔壁班的?”
“嗯,和滕向蘭一個班的。”28號女孩子指了指和她隔着一些距離的滕向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王俊凱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直白的說了一句:“她在你們班上脾氣不大好吧?”
“我們這樣的寄宿生,大都不太合羣。她比我們更不合羣。”
兩個人在這裡簡單的聊了兩句,一旁坐着的蘇七喜搭不上嘴,心裡難免有些不是滋味的沉默着。
不知什麼時候28號女孩子消停下來,王俊凱回過身來突兀的開口:“今晚好可惜,沒能和你跳上一支舞。”
蘇七喜看着自己的腳尖,悶聲的說道:“我一點也不覺得你有可惜。”
“怎麼,你在吃醋?”
“纔沒有!”她兇巴巴的瞪着王俊凱,一口否決了他的那句話。
王俊凱眼含笑意的看着她,手指纏上了她的一縷髮絲,淺淡的在指尖玩弄着:“喔?沒有吃醋?我怎麼嗅到了一股子酸味。”
蘇七喜最是受不了他這樣浪蕩的樣子,特別是他們現在離得近,他的個子也比她高,一開口說話,鼻間的呼吸都噴灑在她裸露在外的脖子和鎖骨處,酥酥麻麻的,像是有電流竄過身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