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的劇本被李樂揚選中的關係,當纖纖重返學樣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一點小鬨動,老師們對她依然很親切,只是同學不在是那個班的同學,兩年多的時間,她們那個班的學生,都出去實習了,纖纖還是要從休學的那一年開始上起。那個班的學生自然要比她小,但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
白天上課,放學就回雪姨的店裡幫忙,晚上的時候,她會開始寫她的新文。纖纖換了手機和手機號碼,舊的她也沒有捨得丟掉,放在了抽屜裡,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開開機,看一看柏源辰發給她的那一條條的短信。這總會讓她的心裡百味雜陳起來。
這樣的日子很平淡,過起來卻也無悲無喜。不過纖纖也有很高興的事情。比如沐騰比以前有責任感,他也不在像以前那樣的孩子氣。這次回國藍悅雪並沒有跟他一起回來。公司裡自然從新給他安排了一個國內的經濟人。
他又開始錄製他的新專輯了,這次纖纖也看出他與以往的不同。他像是拼了命一樣的努力,刻克的要求着每一個細節的完美。 而讓纖纖高興的事情是,李樂揚竟然選了沐騰專輯裡的一首新曲,做爲《暖心》的電影主題曲。
那首歌是在一個午後,沐騰坐在房間裡用吉他邊彈邊唱給她聽的,音樂很舒情,和他以往的搖滾風格很不一樣。纖纖當時就很喜歡,也覺得和電影溫馨的風格很相配。
纖纖一放學,就急匆匆的往家裡趕,雪姨將餐館做的很出色,一到飯口的時候,人手根本就不夠,她要快點趕回去幫忙。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停在了路邊,擋住了她要過的路,纖纖看着一個穿着制服的司機,從車上走下來,很有禮貌的請纖纖上車。這讓纖纖覺得有點莫明其妙,不過她以爲可能是柏老爺子,畢竟自從自已回國後,還沒有去見過他。
不過看到裡邊的人,還是讓她驚訝了一下,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沐騰,傳說中的那個拋棄過他和他媽媽的老爸。短暫的吃驚後,她大約明白了男人來的目的,現在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什麼人情世故也不懂的天真小女孩了。
看着制服司機爲她打開的車門,纖纖對他道了聲謝後,也沒有猶豫的就上了車,該來的總是要來,既然躲也躲不掉,那就聽聽這位沐騰的親生父親想對自已說些什麼吧。
車子並沒有開多久,在一間環境很好的中餐館停了下來,纖纖下了車,不落痕跡的看了眼餐館的門面,纖纖知道來這家酒店吃飯,是要提前預訂席位的,看來這位沐騰的父親是早就想要找自已了。不動生色的跟着肖白的身後,走進了二樓的包間。
肖白也沒有急着說什麼,而是讓跟進來的侍者,把菜譜遞到纖纖的面前。笑的很是紳士,“我叫你纖纖可以嗎?看看想吃什麼?不要和我客氣。”
聽着肖白的話,纖纖點了點頭,算是對這個稱呼的默認,之後有很有分寸的笑了笑,“肖先生,我今天就客隨主便吧。”說着又將菜譜推了過去。
纖纖不知道,肖白對自已究竟是一個什麼態度,這是她第一次見他,這個男人的喜怒都不在臉上,自已對他的稱呼,也讓纖纖躊躇了一下。最後想想還是叫肖先生安全一點。不是很親近,也很客氣。
肖白聽了纖纖的話,也沒有再客氣什麼,菜單也沒有再看,對這等待的侍者,“你們這的特色菜不錯,就每樣都上吧。”
纖纖喝了一口擺在面前的茶水,想想自已和沐騰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很仔細的看餐單,然後纔會點菜,有錢又貴氣的男人果然是不一樣的,不過纖纖也明白今天主要的目的,可不是請自已吃飯,那麼的簡單。
侍者拿着單子退了出去。包廂裡又只有他們兩個人。“我是沐騰的父親,不知道他有沒有和你提過這件事?”
纖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此事。不過她也沒有像肖白想的那樣,表達一下自已對這事的看法,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聽着你說話。肖白覺得這個女孩,首先一點也不張揚。他挺喜歡她這樣的性格。
“纖纖,做爲一個父親,我心裡對沐騰很愧疚,我很感謝你們家,這麼多年對沐騰的照顧。 所以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和我說,我儘量幫你辦到,也算是我想還你們家一個人情。”
纖纖聽着肖白的話,淡淡的笑了笑,依然是安安靜靜的樣子,二年多的生活,她真的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一點也沒有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張揚和天真無知。“肖先生,沐騰不管是誰的孩子,他都是我的家人。所以不需要什麼感謝,如果可以,很希望您能做爲一個父親,而不是做爲他的上司,多關懷一下他。”
侍者這時端着托盤走了進來。肖白原本想開口說的話,也停了下來,兩個人默默的看着侍者將菜擺滿桌子。
“菜都上齊了,請兩位慢用。”侍者笑着說完,再一次的退了出去。
肖白拿起面前的溼手巾擦了擦手,對纖纖很和氣的說道:“菜上來了,我們先吃,吃完再聊。”
纖纖也沒有客氣。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只是專注的吃了起來。菜色做的很清淡,很和纖纖的口味,不過對面坐個陌生的長輩,還是讓纖纖覺的很不自在,尤其纖纖感覺到了,對方對自已的敵意。
談話再次開始的時候,侍者給兩個人重新上了茶,肖白才又開了口。“我知道你和柏家兄弟的關係很密切,現在你和沐騰在一起,我只是想問一句話,你對他是認真的嗎?”
肖白的那雙眼睛和沐騰真的很像,不過比他犀利的多,看人的時候,更有一種穿透人心的感覺,這樣的眼神,只有在經歷過大風大浪,人生的起浮後纔會有。
對着這樣的眼神,纖纖看過去的眼神也很坦率,說的話也很真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傷害沐騰,他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他的每件事事,我從來都是很認真的去對待。”
“那麼你愛他嗎?”
“肖先生,你相信愛情嗎?”
面對着自已的問話, 看着纖纖直直盯着自已的樣子,肖白還是笑了。是呀,自已都不相信的事情,怎麼會去問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