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車子停在柏家主宅的外面,李德看柏源辰根本沒有進去的打算,只好硬撐着犯困的身子,陪着柏源辰坐在車子裡。李德突然覺得,自已好像正在陪着一個丈夫,等待捉拿外遇中的妻子。這讓自已都覺得太過違和,柏源辰是誰?那可是一向高高在上的萬人迷啊!
細細的觀察着柏源辰的表,心裡暗暗的想着,會不會柏源辰對於那個丫頭也有些動心了呢。要是那樣最好,自已對柏老爺子有個交待,不用天天防着那些個如洪水猛獸一樣的女明星了。
李德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的時候,纖纖小小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視野裡。
獨自一個人在有些昏暗的街上走了過來。還沒有等李德有什麼反應,柏源辰僵着一張臉,已經從車裡走了出去。
迎上纖纖,高大的身子不動聲色的擋在了她的面前。這讓低着頭,哼着歌的纖纖嚇了一跳。小小的叫了一聲後,看清楚站在自已面前的是誰後,纖纖拍了拍自已的小胸脯,安慰了下自已蹦的過快的心臟。
“林纖纖你還知道回來啊!”柏源辰雙手抱着胳膊,沒什麼好氣的說道。他從來沒有這麼等過什麼人,更不用提爲了她的安全,而讓別人大費周張的尋找。
纖纖拿出手機默默的看了看上面的時間,還好沒有過十二點啊。而且自已是和像自已親哥哥一樣的沐騰出門,她也沒有覺得自已做錯了什麼。不知道死活的頂了句。“我走的時候,有和李大哥說過啊,也算是和你打過招呼吧。再說現在也不是很晚啊!”
“哦,不是很晚嗎?看來我有必要和你說說咱們家門禁的時間了。”柏源辰溫柔低啞的聲音裡,隱隱的壓着闇火,讓纖纖不由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
“纖纖,你怎麼還這樣迷糊,藥也忘了拿。”沐騰很無奈,這個纖纖死活不讓自已送她到家門口,一向迷糊的性格,又將自已給她買的藥和演唱會的門票,忘在了自已的車上,沐騰之好停好車追了上來。
從纖纖的身後傳來了沐騰懶洋洋的聲音。而越過纖纖的小個子,沐騰也看到了擋在纖纖面前的高大男人,八卦緋聞中的另一個男主角天王柏源辰。
兩個風格迥異,又同樣出色的男人,都藉着路燈桔火色的光,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起了彼此,
“真沒有想到這麼晚了,會在這裡見到柏天王。真是讓人覺得驚喜啊,柏天王這是在等人嗎?”沐騰邪邪的笑了笑,看着柏源辰,很沒有誠意的打着不算招呼的招呼。
柏源辰將披在纖纖身上的那件長t恤,拉下來還給對面的沐騰。並伸手不容抗拒的將纖纖摟進了懷中。面色淡淡的看着沐騰。“我在等這個丫頭,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回家,外面的壞人太多,怕她不安全。”
“壞人,柏天王的意思,難道是在說我沐騰嗎?”聽着男人對自已的暗諷,看着搭在纖纖肩膀上的那隻大手,沐騰暴烈的脾氣也上來了。兩個人瞪着彼此的樣子,充滿服火藥味。對於現在這種敵意的狀況,覺得渾身不自在的纖纖,也感到有些莫明其妙,可是她也不希望,這兩個對自已來說重要的人,會有任何的矛盾。
看着明顯要脾氣的沐騰,纖纖趕緊拉了拉他的手。語氣中帶上了點懇求,“沐騰哥哥,你先回去吧。你的演唱會我一定會去。不用擔心我。”
沐騰看了看纖纖一臉難色的樣子,他不知道她爲什麼會住在柏源辰的家裡。開始覺得她和柏源辰這樣的男人不會有什麼關係,不過從今晚柏源辰表現出來的樣子,他覺得完全不像纖纖和柏家的聲明裡說的那樣簡單。
沐騰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人,自然知道這時不是質問和爭論的時候,他不想給纖纖添什麼麻煩。將手中的藥袋和兩張演唱會嘉賓坐席的門票遞給纖纖,親暱的拍了拍她的頭。“好好照顧自已,有事給我打電話。”
對站在纖纖身邊的男人輕哼了一聲,沐騰不在停留,連和那個男人告別的想法都沒有的,轉身離開了此地。
看着沐騰離開,柏源辰摟着纖纖的手,才現這個小丫頭身上的熱度,視線不經意的落在了纖纖手中的藥袋上。想起那是剛剛那個壞小子給她的。“怎麼生病了嗎?怎麼覺得你好像是在燒?”
纖纖只是穿了件短裙的衣衫,沒了那件長t恤的保暖,既使是夏夜,也讓燒中的纖纖身子有點抖。
原本一肚子火氣的柏源辰,看着抱着胳膊,抖着身子儘量往自已身邊靠,想取點暖的小胖妹,不由的心軟了起來。要訓斥她的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嚥了回去。
心裡想着就這樣子吧,等她病好了在修理她也不遲。費力的脫下自已身上的襯衫,搭在她的身上,有點粗魯的拉着她向家裡走去。
李德看着柏源辰板着的面孔,他很怕這位少爺的臭脾氣作,會難爲女孩。挪了挪身子從車子裡下來。想爲纖纖說兩句好話。沒想到柏源辰摟着纖纖的手並沒有放下來。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也只是讓他快點回去。
站在車邊看着有些親暱的兩個人,一起走進了主宅,李德突然覺得自已沒什麼眼力架了。笑着搖了搖頭,開車離開了柏家的大宅。
“今天晚上的事,我們明天再說,你吃了藥馬上上樓去休息,有事的話就去隔壁叫我。”摸了摸纖纖的額頭,確定沒有什麼大問題,柏源辰看着纖纖將藥吃進去後,就把她趕回了房間。
纖纖也只能自認倒黴,一向身體很好的自已,這病生的有點莫明其妙。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衣服口袋裡的茶杯犬拿出來,放在了自已的大牀上,就昏昏沉沉的和衣躺了下來,沒一會就閉着眼睛睡着了。
這一天的折騰,也讓柏源辰感到了疲憊。坐在自家若大的花房裡,淺淺品嚐着剛爲自已倒的紅酒,今晚煩躁的緒纔算是平靜了下來。還沒有來的及梳理一下,自已今天那些反常的舉動。寧靜的氣氛就被人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