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的驚訝和沉默過後,金曼珠才清醒過來。大文學
手捂着火辣辣的臉龐,用憤恨到發抖的聲音指責道。
“你,你打我?”
“是,我打你!”
伊然冷靜的回答。
蒼白的臉色已逐漸恢復血色,帶着不容褻瀆和侵犯威嚴。
“你,從來沒有人敢打過我!你竟敢打我!”
金曼珠一手捂住臉,一手發抖的指着伊然,氣得直跺腳。
這個狐狸精,真是氣死她了!
“也從來沒有人打過我。
既然金小姐你認爲你扇我一耳光沒有錯,是因爲我勾\引了總裁。
那麼我回你一耳光也是理所當然。
我沒有必要爲自己沒做過的事情接受懲罰和指責。”
“你沒有勾\引?我親眼看見你們一起出入宴會,一起跳舞,還在辦公室裡‘議事’一個小時!現在想抵賴?”
“我說我沒有就沒有,我伊然爲人光明磊落,從來不屑於阿諛奉承、也不屑於攀龍附鳳。
對於‘鬱家少奶奶’、‘總裁夫人’這樣的位置我從來都不感興趣!
我和總裁之間只是公事上的來往,至於髮卡也只是公事上的獎品。
請金小姐你以後弄清楚實情再下定論不要隨便捕風捉影!
還有,金小姐,希望你能消除今天給我帶來的名譽損失,否則我們法庭上見。大文學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有一種罪名叫‘誹謗’吧?”
伊然的冷靜、理智之美此時發揮到了極致。
“你……你……”好一張伶牙俐嘴!
金曼珠氣得說不出話來。
“金小姐,同爲女人我奉勸你一句:聰明的女人要管住的是自己的男人,而不是男人的女人。”
“你!伊然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你不是總裁的未婚妻麼?
那麼你要做的是抓住總裁的心,而不是絞盡腦汁來對付可能對你的地位有所威脅的女人。
如果他心不在你身上,今天你趕走一個伊然,明天又會有一個張然,李然,不是嗎?
好好管住你的‘未婚夫’,恕不奉陪!”
伊然冷冷的丟下最後一句話,旋身出了辦公室。
路瑤本來準備跟上去,慕子軒比她搶先了一步。
她已經看出來了,子軒經理是喜歡然然的。
只是然然好像沒有七情六慾似的,以前以爲她喜歡任哲文,好像真是當大哥。
不知道然然對子軒經理怎樣?
剛纔然然那一耳光只是太帥了!
路瑤瞥一眼獨自楞在那裡發呆的嬌小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做自己的事情。大文學
想不到人長那麼好看,卻是蛇蠍心腸。
這樣的女人做了總裁夫人,恐怕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
“然然,等等我。”
伊然疾步走着,帶點小跑。
子軒心疼的在後面緊追着,從背影可以看出她在拭淚。
“慕大哥怎麼跟來了?”
伊然停住腳步,轉身,微笑,看到一臉擔心的慕子軒。
“你哭啦?”
子軒想要幫她擦掉還殘留的眼邊的淚痕,伊然自己用手胡亂的擦起來。
“沒有,出來透透氣。”
“然然,對不起,讓你受傷了。”
子軒心疼的看着伊然印着掌痕的小臉,咬牙切齒道,“那女人下手還真狠!”
“呵呵,慕大哥,我下手也不輕啊。”
伊然輕笑起來,淚痕未乾的小臉上帶些小小的頑皮和驕傲。
“呵呵,你這丫頭,剛纔表現真是太出色了!”
看見伊然能會心一笑,子軒也露出了最適合他的陽光笑容,寵溺的捏捏伊然的鼻子。
“是她欺人太甚了,她不該打了我還繼續侮辱我。”
伊然一臉調皮和倔強,也是不輕易在外人面前表露的情緒。
“你呀,總是那麼要強!你不怕那個刁蠻的女人再還手麼?”
當時子軒的心都揪起來了,也做好了在那個女人動手的第一時間攔住她的準備。
他不能親眼看見然然在他面前受到侵犯。
“她不敢的!而且我知道慕大哥一定會保護我。”
跟子軒聊天,剛剛的陰霾一掃而空。
“你呀,我們走。”子軒拉起伊然就要走。
“去哪?”她知道只有慕大哥不會在他面前故作神秘。
“去醫院啊,你的臉不疼麼?”
“不去!”
伊然拉住子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慕大哥,還嫌我不夠丟臉麼?我纔不要去醫院丟人呢!”
“那好,我們去藥店買藥好了,你就在車上等我。”
慕大哥總是會遷就着她,換做那個霸道的男人,恐怕不會顧及她的反對硬拖她去醫院吧?
不,爲什麼她還會想起那個男人?都是因爲他,她纔會被捱打的!!
她現在連他的名字都不願再提起!
“然然,藥膏買好了。來,我幫你塗一下,可能會有點疼,你要忍耐一下。”
慕子軒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車,從一大堆瓶瓶罐罐裡找出藥膏。
“那些是什麼?”
“我剛剛順便去買了些化妝品,不知道你平時喜歡用什麼牌子,就每種都買了一點。聽說這些可以用來遮瑕。”
穆子軒臉上略顯尷尬,剛剛在化妝品專櫃前他也不懂該買什麼,只是營業員介紹什麼好他就買什麼,結果買了大包小包一大堆。
“呵呵,慕大哥,你真傻!”伊然嬌嗔。
“好了,別說話,我要幫你塗藥了,要忍耐一下啊!疼就喊出聲來。”
穆子軒溫柔的囑咐着,生怕弄疼了她。
他將藥膏擠在棉籤上,輕輕的塗抹在她受傷的臉上。
慕大哥的動作很輕很柔,她感覺不到疼痛,只有一點點的癢。
這五年來,慕大哥都是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着她的工作和生活,時時刻刻總是遷就着她。
她知道慕大哥的用意,可是他爲了不給她壓力從來都不表白什麼。
只是默默的對她好,默默的保護她,默默的幫助她。
這樣讓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她很感激慕大哥,感激到有時候心都會痛。
但她知道她的心痛只緣於他實在太好,她不想浪費他的青春和精力。
她暗示過他她是沒有心的女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去愛任何人,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然然,想什麼?這麼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