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一把汗

相思沒有躲避,仗着身上有冰蟒甲,就在那氣息越靠越近的時候,她猛然轉身,可是身後卻是空無一人。

相思絕對不會認爲自己方纔的感覺是假的,可是在自己轉身的時候,那道氣息卻突然不見了。從這裡可以預見,那人有多麼的狡猾,而且修爲必定在自己之上,若是跟自己差不多,不會就這樣被他跑掉。

“孃親,怎麼了?”顧珩看着相思的神情有些不太好開口問道。

相思不想讓顧珩跟着擔心,就笑着說道:“沒事,方纔好像是瞧着有一個人面熟,仔細一看卻是認錯了。”

顧珩聽着相思的話也並未起疑,轉頭又看向臺上的鬥法,此時顧湮城拿出一件不知道來頭的法器,竟是直直的劈開那音波攻擊,撞進對方的防域,徒手將人給劈暈了。

臺上臺下一片寂靜,衆人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修士之間鬥法居然最後制勝一招不是法術,而是以這樣的方式將人擊倒,當真是聞所未聞。

修仙界的修士早已經習慣用法術鬥法,他們的認知中鬥法就應該是這樣子的,誰又能想到顧湮城居然一手將人給劈暈了,這好像是下界人常用的功夫之類的招數。

上場這麼短的時間就把對手撂倒了,就連評定勝負的判官也是微楞之後,這纔在臺上宣佈顧湮城獲勝,衆人的心思這才驚醒過來,只是掌聲寥落,並沒有預想中的那麼激烈,畢竟顧湮城這一招着實令人有些意外,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叫好了。

顧湮城從臺上飛身下來,衆人如潮水一邊給他讓出路來,就見他直直的走到了一名女子跟個孩子跟前,仙靈界的傳聞早已經是被人知曉,此時大家的眼神落在相思跟顧珩的身上,帶着諸多的打量。

顧家的人對着顧湮城出聲賀喜,畢竟顧湮城勝了也是顧家的顏面,一時間顧家這邊倒是氣氛頗爲的熱鬧。

因爲第一日比賽的勢力都不是多麼的強勁,所以並沒有衆人預料中的場面宏大的比拼,難免就有些失落,日落西山的時候第一日的比賽總算是結束了。除了顧湮城之外,顧家第一上場的還有顧謹謙,自然也是得勝歸來,風頭大好。

回到了居住的客棧中,相思趁着沒人的時候這才進入洞府跟墨辛交流,“你可能感受到了那抹危險的氣息?”

墨辛正躺在草地上曬太陽,聽着相思的話,慢慢悠悠的說道:“我還以爲你不會問了,倒是耐得住性子。”

相思不理會他的嘲諷,也不多言,墨辛覺得沒意思,氣呼呼的說道:“那是金丹期的修士動的手,至於是哪一個我沒注意到,不過只要這人再動手,我一定知道他是哪一個。雖然你神識因爲我是器靈的緣故比別人強一些,但是你能察覺到金丹期修士的偷襲,還真是不簡單啊。”

一般來說,高階修士要暗算低階修士,低階修士是不會察覺的。因爲墨辛這頭狐狸是真仙界的傢伙,修爲又比較高,所以他能感覺到自然不奇怪。相思因爲他的緣故神識比一般人是強一些,但是也沒有到這麼逆天的地步,所以墨辛才由此懷疑。

相思當然不會告訴墨辛第六感這種東西,說了他也不懂,於是就說道:“我當時並不是察覺了,只是覺得渾身不舒服,像是被人盯着,這纔回頭去看,沒想到倒是誤打誤撞。”

墨辛也沒懷疑,看着相思說道:“你這修太低了,臉三足金烏都不能騎出去威風威風。我說你趕緊結丹,結了丹就能駕馭三足金烏了,騎着這鳥出去,閃瞎他們的狗眼。”

“別人的狗眼是閃瞎了,我也距離死不遠了。修爲不夠強大之前,將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這不是找死的節奏麼?三足金烏乃是玲瓏塔內的異獸,人人知道,我又不是覺得命長了,真是無聊。”

相思說打這裡看着墨辛,“你是不是在這洞府呆的都智商退化了,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來。”

“就是就是,可不就是傻了麼?”

化蛇突然從花從後面冒出來,看着相思說道:“當初我看着你這女娃就挺順眼的,雖然修爲低了些,能耐不夠強。但是我找主人又不是跟人打架的,還是你這樣的性子惹人歡喜。臭狐狸,傻狐狸,傻狐狸,臭狐狸,看你還欺負我,哈哈哈哈……”

相思:……

墨辛:……

化蛇還在洋洋得意,這些日子總是被墨辛這狐狸給算計,一肚子的火氣,沒想到今兒個相思倒是讓他出了口氣,越發覺得自己當初選的人沒錯,他多有眼光啊。

墨辛被一條蛇鄙視了,頓時有些暴躁,一把將玲瓏塔拖出來,“你來評評理,我說的有沒有道理?有了寶貝還窩窩囊囊的活着有什麼意思?”

玲瓏塔睡得正香,猛不丁的被拽出來,火氣甚大,聽着墨辛的話,冷眼掃了一圈,“一個不知道長進的府靈,一個傲嬌無人的器靈,再加一個修爲還未過金丹的小修士,不想着如何提高修爲,居然在這裡討論這些毫無營養,一無用處的廢話。果然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我靠,一開口就把所有人給鄙視了!

相思冷笑一聲,看着玲瓏塔的眼神格外的幽深,“冷眼高貴威力無雙的玲瓏塔,你別落到我這個不成大用的人身上啊。你有傲骨,你高貴,你一雙冷眼看世界,你瞧不起別人就別讓自己落到我這泥窩窩裡,有本事你去找個本領高強的修士爲主,當我稀罕你不成?你既然落到我手裡,那就得任命,別整天穿着明白裝糊塗,挺着腰桿辦熊事,裝逼別過頭,小心遭雷劈!”

相思都要氣死了,她一直知道玲瓏塔對她是不滿意的,所以一直以來也是相當的忍耐,不樂意跟他翻臉。畢竟想着人家好歹也是堂堂神器,當真是委屈了。好傢伙,如今都要騎到她頭上來了,真當她是軟柿子啊。

看這玲瓏塔又要說話,相思立刻在堵住他的嘴,接着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無外乎就是身不由已,陰差陽錯,不得已爲之。呸,我告訴你,你既然落在我手裡那就是天意,如果你看不起我,那我也犯不着供着你,我區區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可不敢高攀。”

相思突然就冒火了,還真讓墨辛跟化蛇唬了一跳,倒是玲瓏塔氣呼呼的背過身去,像是被相思氣壞了的樣子。相思冷眼看着他,臨走之前說道:“你若不願意奉我爲主,我也不勉強。從今以後你就呆在這裡,我的死活與你無關。若是有朝一日我能飛昇真仙界,你我之間就算是解脫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各不相干。若是我沒那福氣飛昇,反正我死了你就是無主之人,自然就可以再找一任主人。只是以後,我希望你以後再也不要說傷人的話,我三靈根本就資質低劣,百餘年來修爲上從來都不敢偷懶,我自認爲我已經盡了全力,若是你還瞧不上眼,那也沒辦法。我這個人別的沒有,傲骨還是有一兩根的。”

相思拂袖而去,玲瓏塔一直以來都很傲嬌,瞧不起她,她也一直忍耐,總想着他也委屈。但是今兒個發生的事情,再一次讓相思察覺到了生死的危機,玲瓏不知道想着替主人分憂,居然還冷嘲熱諷,既然用不起她就不用了,難不成還真的離了他就不能修煉了。

而且作爲主人,若是被自己的法器給壓住了,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她願意忍着,那是給他面子,不願意忍了,他就什麼都不是。

相思惱怒走了,化蛇一雙蛇眼睛骨碌碌直轉,在地上打個滾,這才說道:“去睡會兒,年紀大了就是愛打瞌睡。”化蛇雖然二呆二呆的,但是可不傻,就是做事太隨心而爲,他明顯看出來自己認可的小姑娘跟自己的法器鬧彆扭,他是腦袋傻了纔會摻和呢。說實話,他也瞅着這破塔有些糟心,是該教訓教訓,在自己的地盤上還這麼囂張,恩,訓得好。

墨辛滿臉黑線的看着扭着屁股就走的化蛇,靠,這廝這個時候躲得賊快,他哪裡傻了,哪裡傻了,原來平常都是蒙狐的!

墨辛恨恨,卻又沒有辦法。化蛇都活了數萬年了,墨辛才幾千年,有的時候閱歷這種東西跟智商無關。

墨辛撓撓腦袋,看着玲瓏塔靠近兩步說道:“我說,你今兒個抽風了吧,其實秦相思也挺好的,修爲低了點,嘴巴毒了點,但是人還是不錯的。你火了一把年紀了,就是萬年的物件了,還跟一個百餘歲的小姑娘一般見識,可真好意思。”

玲瓏塔不說話,依舊背對着墨辛長毒蘑菇。

“我說,有的時候你得任命,就像我堂堂九尾狐一族的少主在真仙界呼風喚雨,逍遙自在,這不一朝淪落到器靈也不是很快就適應了麼。你雖然是個神器,可到底也是個物件,傲嬌個毛線啊。”墨辛想想也挺心酸的,他容易麼,好好的少主不當,給人當奴才來了。

看這玲瓏塔還在鑽牛角尖,墨辛也不勸了,兀自躺在草地上哼着家鄉的小曲,真是想他爹孃大哥二哥了,瞧,眼眶都酸了。

就在墨辛以爲玲瓏塔不會說話的時候,玲瓏塔忽然開口了,“神器本身不該有自己的神識靈性,要有靈性的也該是器靈。器靈跟法器是一體的,彼此心意相通,如如臂使指。可是我偏偏在這漫長的歲月中自己滋養出了靈性,能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是非觀對錯觀。我的驕傲,你們不懂。”

“切,我一隻小狐狸是不懂,可是我卻知道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你跟我啊離開了秦相思,想要回真仙界那得費姥姥勁了。雖然她的確不咋樣,靈根資質差,運氣不咋滴,但是勝在她還勤勉。而且當初那場風暴你突然成爲她的契約法器,一介凡人居然能跟你靈魂相契,而且因爲你的注入居然還改變自身的體質,滋養出了死火。所以說他未必就是個倒大黴的,日後說不定還能成爲風光無限的修士呢。你要想早早的回真仙界,就得跟我一樣看開點,驕傲能當飯吃啊?驕傲能讓她修爲猛進啊?驕傲能讓她改了那個臭脾氣啊?凡人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哦,對了,能屈能伸大丈夫,你就當你現在屈着,總有能伸開的時候。”

玲瓏塔:……這是安慰他麼?怎麼越聽越糟心。

相思跟玲瓏塔算是卯上了,從那天吵架後再也沒進空幽洞府一步。外面的百人榜也是進行的如火如荼,相思根本就顧不上跟玲瓏塔慪氣了。倒是化蛇想得開,化作一條一尺長的碧綠小蛇盤在相思的肩膀上,每日看鬥法看的那個痛快啊。

化蛇這麼回去一炫耀,墨辛也忍不住了,吵着要出來。相思被他鬧得沒辦法,只得答應他。墨辛收起自己的修爲跟八條尾巴,幻化成了一直普通的小狐狸,就像是修仙界的女修愛養的靈*一樣。

化蛇也就算了,倒是墨辛這小狐狸的樣子呆萌呆萌的,一身皮毛油光水滑的,惹得不少人前來文相思肯割愛轉讓不。自己行情大好,墨辛得意的走路都昂起頭來,被冷落的化蛇十分的幽怨。死狐狸有什麼好看的,這些人的眼光有問題!

這一日正到顧珩上臺,顧湮城從金丹期的賽場上趕過來給兒子助威。顧珩都沒發揮出一般的功力,就把對手給撂倒了,輕輕鬆鬆過了關。這麼個小小的人兒,卻是築基後期大圓滿的修爲,一時間顧珩頓有一舉成名天下知的架勢。

第一二輪過後,前來參賽的修士已經被刷下一半多了,顧家前來的人中也有三四個未能成功晉級。顧珩、顧湮城、顧惜城、顧謹謙、顧拓巖、還有顧佳韻、顧染都成功留了下來,在東川大陸上名氣頓時又上升一層。

尤其是顧珩,實在是身高太矮了,又長的賊萌賊萌的,說話嘴巴又甜,跟人鬥法的時候雖然驚險不斷,卻從未故意傷人性命,一時間顧珩的風頭連他老爹都有些追不上。相思作爲顧珩她娘,更是成爲被人談論的金榜話題人物。尤其是這父子倆個都是難得一見冰靈根,偏偏相思修爲比不上二人,靈根也這麼差,卻是夫君愛重,兒子貼心,不知道羨煞多少人。

相思對於這樣的八卦風波,在前世的時候早就見過,各種娛樂新聞層出不窮,黑粉鐵粉掐架,能從你的上十八輩到下十八輩問候的齊齊全全。正因爲如此並不覺得有什麼令人難受的,所以面對的時候格外的平靜。這樣的平靜反而令人高看她一眼,覺得此女還真是個人物。

其實這完全是搭錯線的節奏啊。

喬蕊兒跟顧珩對陣的時候一敗塗地,顧珩並未傷其性命,但是喬蕊兒敗在這樣一個小童手下,頓時覺得奇恥大辱,因此這幾日相思沒少捱了她的白眼。不過有化蛇跟墨辛在,相思還真有些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了。墨辛雖然不能隨意出手,但是卻能提前察覺危險。化蛇雖然神經遲鈍一些,但是架不住是化身期的妖獸,厲害啊,相思看着一蛇一狐,真有種窮人乍富的趕腳。

今日是有顧珩跟一名散修的對陣,這散修這幾日也是出盡風頭。鬥法之時,手段很辣,他手下的修士非死即傷,因此令人矚目。相思沒想到顧珩會對上他,因此也是格外的擔憂,緊緊的盯着臺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顧湮城站在相思的身邊,低聲說道:“不用擔心,我已經給了他幾件保命的法器,定不會有事的。”

相思聽到顧湮城的話,也說道:“我從洞府裡也挑了幾件給他,但是你兒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瞧着是個萬事好商量的,但是我就怕真的到了興頭上,他纔不會管那些。”

“你放心,若是那人真的下狠手,我不會瞧着不管的。”顧湮城握着相思的手給她安慰。

相思低頭看着被顧湮城握着的手,此時此刻,忽然覺得身邊有這樣一個人可以陪她解憂,也是不錯的。

擂臺上,顧珩跟對面的散修曲煋相互對視,都並未急着出手。只是曲煋身高八尺有餘,如一座鐵塔一樣。顧珩卻只到他的腰間,這兩人身高上的萌差,令下面看比賽的越發的興奮。

顧珩雖然面帶微笑打量着對面的曲煋,但是神識一直戒備着,此人出手狠辣,不得不防。

曲煋此時也是打量着顧珩,面上的神情可說不上好看。他知道眼前這個小娃娃最近風頭大盛,不是個好相與的,但是瞧着這麼點點的人兒與自己對陣,心裡還是有些被輕視的感覺。

“小小娃兒不好好呆在家裡玩耍,今兒個丟了性命,可別怪我心狠手辣。”曲煋雙眼緊緊的鎖着顧珩,眉眼間帶着幾絲不耐。

顧珩幾乎是嗤笑出聲,“小爺我與你同是築基期大圓滿境界,如今你已有兩百歲的壽命,一把年紀才修到這個境界,好意思出來混麼?”

“你說什麼?無知小兒今兒個讓你嚐嚐小爺的厲害!”

曲煋被顧珩氣的渾身發抖,他乃是散修,前一百年實在是不順,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處處碰壁,因此修行緩慢,沒少被人欺負了。後來得了一處機緣,這才意氣風發起來。如今同等境界的修士,哪一個敢這樣跟他說話,一個黃口小兒,當真是不知道死活,越想越是氣惱,因此出手之時就格外的狠辣毫不留情。

曲煋的法器是一對雙刀,兩把長刀揮舞夾着暴虐的靈氣朝着顧珩襲來,整個擂臺上肉眼可見狂風引起的漩渦,不由令人爲之一凜,這個曲煋果然是如傳聞中那般的可怕。

一上來曲煋就使出自己的本命法寶,可見是被顧珩氣壞了,雙刀帶起的氣流橫衝直撞,強橫無比,若是直接撞上,便是同等修爲的修士怕是也要受點傷。這哪裡是在切磋,分明是以命相搏,而且對方還是個孩子,一時間擂臺下方衆說紛紜,對着曲煋都是指指點點。

顧珩面對着這般強大的攻勢並沒有後退一步,只見他手腕一轉,一柄通體閃着銀光的長槍乍然出現。這還是在這鬥法臺上。顧珩第一次拿出了這柄長槍這柄長槍並不是他的本命法寶,他的本命法寶還沒有鍛造,但是這柄長槍是相思送給他的,因此顧珩也是格外的珍視,等閒並不拿出來。

此時,這長槍一亮相,忽然就聽到有人在下面驚喊一聲,“九轉噬魂槍!”

這聲音方落地,周圍一片抽氣聲起,盯着臺上那柄長槍的眼神灼灼,誰能想到九轉噬魂槍居然會在這裡出現,曾聽聞這柄槍是被以身補天的涔露前輩收藏,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小娃娃的手上?

一時間衆人心裡各有思量,就連看着相思跟顧湮城的陽光也有些不善。、

相思自然是感受到了,沒想到只是空幽洞府裡隨便一柄長槍現世,居然都能引得衆人這般的神情,若是別人知道空幽洞府跟玲瓏塔都在自己身上……相思卻是想想都覺得渾身發毛。

微微發涼的手被顧湮城握住,與她神識傳音,“有我在,不用怕。若有人問起,就把事情推在我身上,據說我出去歷練時偶然所得,送給了珩兒使用即可。”

相思知道這也是權宜之計,點點頭。此時,臺上銀光大盛,長槍與雙刀相撞在一起,迸射出激烈的火花,在空氣中氤氳一片,煞是好看兩人一碰立刻分開,曲煋心口一震,沒想到這個小娃娃看着年歲不大,下起手來卻這般的老道,若是自己情敵只怕就要一招英名盡喪了。

當即曲煋收斂起臉上的狂傲之色,掐了一個口訣,“雙龍斬!”

頃刻間以雙刀爲中心,周遭的氣流急速旋轉,兩股靈力互相交錯凝成一股颶風朝着顧珩席捲而去。整座鬥法臺上遮天蔽日,臺下的衆人看不清楚臺上的情形,不由得爲顧珩捏了一把汗!

六千字奉上,明天繼續,挨個吻個(*^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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