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朵離開後,仔仔看看地上躺着的季川,兩人大眼瞪小眼,持續了一分多鐘。
季川突然起身,仔仔還未躲閃,他一掌落到小傢伙頭上,大模大樣的吩咐道:“去,給我泡杯花旗參茶!”
“啊?”仔仔一手捂着耳朵,可憐兮兮的仰起頭。
“怎麼那麼蠢啊?”他不耐煩的提着仔仔扔進廚房,指指一側的抽屜,說道:“那裡有各種茶葉,上面有說明,自己去找。”
季川抓了抓頭髮,扯掉身上的襯衫隨手扔到地上,又道:“還有,再給我弄杯人蔘蜂王漿,別太甜了。”
吩咐完畢,季川剛一轉身,只聽身後的廚房發出一陣“霹靂啪嚓”的聲響。
“旺旺!旺旺!”大黃狗立馬飛身撲了過去。
季川跟在後面,看着一地的玻璃殘骸,臉上直抽筋,“哎呀呀,小鬼,怎麼笨手笨腳的?”
仔仔委屈的從地上慢慢爬起,膝蓋被玻璃劃破,鮮血直淌。
“旺旺旺旺……”看見仔仔受傷,大狗急的直叫喚。
季川不耐煩地一腳踹開大狗,“去去,瞎叫什麼?回你狗窩呆着去!”呵斥着,季川拖着仔仔的衣領,將他提到沙發上,翻找出醫藥箱爲他包紮傷口。
“哎呦,疼……”
消毒水接觸到傷口時,仔仔小臉抽搐疼的大叫,季川卻不以爲然,麻利的動手包紮,“叫什麼叫?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和許願生的你!”
正說着,夏洛休站在公寓門口連打了兩個噴嚏。
眉頭皺緊,夏洛休一臉深沉,誰在罵他?最近怎麼總好端端的打噴嚏?
狐疑着,他摁下了門鈴。
叮咚!叮咚!
季川神情一震,一把捂住了仔仔的嘴,“噓,別出聲!”
擡頭看看時間,今天許願怎麼下班這麼早?如果讓她看見兒子腿受傷,那瘋婆子不定能做出什麼事來!
爲了自保,季川忙把仔仔和大狗都扔進雜貨間,並警告他不許出聲,又藏起醫藥箱,之後才假裝漫不經心的過去開門。
打開門,看見是夏洛休。
季川長吁口氣,真是有驚無險,到雜物間又抱出了仔仔。
夏洛休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季川懷裡的小鬼,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
沒等他開口問什麼,季川便避嫌似的解釋道:“別誤會,他可不是我的啊……”
夏洛休呲笑一聲,他之前見過仔仔,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小男孩就是許願的兒子,確實和季川毫無關係。
這一點,即使他不解釋,夏洛休也清楚。
“這孩子怎麼會在你這兒?”夏洛休質疑的是這點。
“哎,別提了!”季川翻找出醫藥箱繼續爲仔仔腿上的傷口消毒,“老爺子梅開二度,給我新娶了個後媽,結果這個後媽有個女兒,是個單身媽媽,她在西郊的房子被人拆了,沒地方住,就來我這兒了……”
他說着話,手下沒輕重,夾着棉球的鑷子碰到了仔仔的傷口,疼的小傢伙咧嘴直叫。
“你叫什麼叫?”季川伸手就拍他的頭,“誰讓你那麼笨?連個茶都沏不好,就你這傻樣吧,你爹也好不到哪兒去!說不定也就是個社會**,當年強.奸了許願,也就有了你這個小鬼吧!”
季川話音剛落,只感覺身後一片陰森,扭過頭見夏洛休黑着臉,雙眼陰鷙的狠盯着他。
沒等他再說話,夏洛休抱過仔仔,並拿過藥水輕手輕腳的給孩子腿上傷口抹藥。
側頭看着廚房滿地的玻璃碎片,夏洛休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冷冽的眸光帶刃,突然喝道:“你讓一個孩子給你泡茶?你也忍心?你這屬於虐待兒童,我可是有權告你的!”
季川不屑的冷哼兩聲,背靠沙發,十分不怕死的迎上夏洛休憤怒的雙目,玩笑地道:“你生什麼氣呀?難不成你就是這小鬼的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