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過窮奇血脈丹,她的力量自然比普通人要上一倍不已,跨階作戰是很正常的事情。
郝勳掙扎了一番,從地上站起身來,目光復雜的看向陌上風鈴,“鈴兒,你打算真的不再給我一次機會了嗎?”
“當初我就是瞎了眼,纔會給你機會!”陌上風鈴怒道。
另一邊,陌閣的人也早就和毒舞門的那些人打了起來。
因爲慕淺月這邊有十個神王,實力上是狠狠的壓制住了毒舞門這邊。
不過毒舞門擅長使毒,一個個見實力不敵,便開始拿出各種毒藥。
但是陌閣成員的臉上並沒有露出驚慌之色,因爲事先他們早就服過了解毒丹,可以剋制一些普通的毒。
毒舞門的那些長老、成員們,實力本就不高,皆是倚仗着毒才能出奇制勝,現在連底牌也沒用了,剩下的只有捱打的份。
沒過一會,毒舞門這邊的人便死傷慘重。
陌上風鈴的臉上一片冰冷,並沒有同情一分,這些人雖然都是毒舞門的成員,但是有很大一部份人她並不認識,顯然是後來加入的,其中幾個面熟的是昔日毒舞門的成員,因爲暗中投靠了郝勳,在害死父親和己方的一些長老後,被破格提升爲了現任長老。
所以這些人都該死!
郝勳原本出身平凡,卻擁有着不俗的天賦,一次歷練中認識了美麗善良的陌上風鈴,她並不似那些人那般嘲笑他平凡的出身,還願意出手幫助他,這也讓他情不自禁的愛上了她……
當年他和陌上風鈴相愛,她的父親並不允許,但是後來見陌上風鈴執着,便無奈答應了下來,而他也如願所償的進入了毒舞門。
陌上風鈴教他如何辯別毒草,煉製毒藥。
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那一段時光是他一生中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候……
郝勳在這方面的天賦不錯,一學就會,很快便學了大半,漸漸的他在毒舞門的地位也有所提高。只是後來有一次他獨自出去歷練的時候,遇到了潘淑儀,那一次意外他們纏綿在了一起……
再後來潘淑儀有了身孕,要求他必須娶她,否則就帶着孩子一起去死。
那時候的郝勳在毒舞門剛站穩腳跟不久,而他和潘淑儀的事情不知怎的被陌上風鈴撞見了,她傷心欲絕,要和他斷絕關係,郝勳好說歹說才終於把她哄住了,並答應了陌上風鈴不再與潘淑儀來往。
陌上風鈴被他深情的模樣打動,也決定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可是沒想到那一次的機會,卻足以令她墜入深淵萬劫不復!
在他們成婚的洞房花燭之夜,這個男人竟然在交杯酒中下了渙元散,不僅是她,父親和那些長老們都中了渙元散。
潘淑儀穿着一襲精美的紅袍,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款步而來,親手摧婚了她的幸福,並且毀了她的容貌……
這一切的一切,記憶猶新,就像是發生在昨天。
現在回想起來,仍是讓陌上風鈴的心中充滿了仇恨的怒火。
郝勳的臉上一片寒霜,擡頭望向陌上風鈴,眼裡露出一抹狠色,輕嘆了一聲,“鈴兒,是你逼我的!”
只見他手掌一翻,一枚黑色的丹藥被他握在手心中,用真元力狠狠捏碎成細細的粉末,然後手腕一擡,將真元力將那些粉末朝那些陌閣成員和慕淺月等人推送了過來。
慕淺月面色一變,是情惑!沒想到他的手中還有情惑!
“慕淺月,你沒想到吧,我也防了你一手,我怎麼可能徹底的信任你?我一共煉出了兩枚情惑!”郝勳冷笑。
眼看着那些毒粉就要接近衆人,慕淺月連忙施展生之領域將陌閣成員以及慕雪櫻等人籠罩在了裡面。
令慕淺月詫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些毒粉正一點一點侵蝕她的領域!
好強的毒!
而那些毒舞門的成員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中了情惑之後,立刻倒地不起,臉色鐵青烏紫,奄奄一息。
郝勳的舉動令陌閣的人都驚呆了,沒想到他這麼狠,連自己的人都不管,竟然一起毒害!
“實在太卑鄙了!沒想到他手中還有情惑!我被他騙了!”蕭宣兒恨恨咬牙,擡頭看向慕淺月的目光中充滿了內疚與自責,“主子,都怪我不好,是我監視失誤,才導致事情會這樣……”
“不怪你。”慕淺月淡淡回道,雙手捏訣,利用真元力快速的彌補着那些被情惑腐蝕出來的洞口。
郝勳冷笑,“沒用的!情惑可以無視任何領域!這點我並沒有告訴你。”
正在這時候,突然一道流光從天際急速掠來,男子一襲白衣,隨風淺揚,只見手掌擡起,狠狠朝前方打了過去。
只見那些情惑毒粉立刻轉了方向,朝郝勳狠狠撲了過去。
郝員面色大變,始料未及,想要躲閃,卻已來不及了。
只見那些毒粉瞬間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青紫,呼吸困難……
“景,你來了。”慕淺月收起領域空間,擡頭望向那踏着清風而來的男子,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娘子,我來晚了。”納蘭景落在她身旁。
“幸好你來得及時。”慕淺月淺笑道,就算景沒有來,他們中了毒,她可以用讓他們服用金蓮回生丹,但是這樣一來就太浪費了。
“這就是叫多行不義必自斃!”陌上風鈴目光冰冷輕蔑的望着他,本來他這邊還是有些人的,雖然死傷了一半,至少還有一半,但卻是被他自己親手扼殺了。
郝勳連忙從手指上的納戒空間中掏出一枚丹藥放入嘴中,這才喘息了口氣,“我早已煉製出情惑的解藥。”
“額……”突然他面色一變,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只覺一股怪異的感覺從身體中升騰而起,渾身上下開始癢了起來,撓心撓肺的癢,奇癢無比,他忍不住到處抓了起來,所抓過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
一塊塊皮膚往下掉,疼得他滿頭大汗眥牙咧嘴,忽然他察覺到自己此刻的病況,竟與郝凱麟之前所中的毒一模一樣,不由臉色大變,擡頭看向慕淺月怒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