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兒,不要怕,即便是死,我也會陪着你。”慕巖虛弱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因爲動不了,他只能目光深情的望着被綁在對面的女子。
“夫君,我從未怕過,有你在,我便心安。”金亦嵐眼裡露出愧疚之色,“只是我們沒能幫助月兒……”
“死到臨頭了,你們兩們還恩愛情深,真是不要臉!”花芸的眼裡涌動着濃濃的嫉妒,憑什麼花容可以有一個優秀的夫君,甚至爲她去死,都毫不畏懼。
而藥寧那個渾蛋卻是因爲害怕家裡的那隻母老虎,連娶自己都不肯!還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花容,你還真是讓我失望。”島主花憐則是站在祭臺下方,目光冰冷無情的看向花容,眼裡同樣蘊滿了失望。
“島主,我真的很感謝當年你的救命之恩,但是我與慕巖真的是夫妻,我們已經是二十幾年的夫妻。我本名金亦嵐,幾年前我不是情傷,而是被仇敵所傷,失了記憶,是這次纔是偶然恢復的記憶。這幾年來,我夫君從未放棄尋找過我!”金亦嵐認真道。
“哼!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又如何?你早就加入了萬花島,就必須遵守萬花島的規距!任何不遵守的人,都得死!”島主花憐還沒開口,花芸便立刻開口說道。
島主花憐擡眼淡淡的瞅了眼花芸,“動手吧!”
花芸冷哼一聲,走回到了島主花憐的身邊,擡首看向眼前的一衆萬花島弟子道,“大家都記住,以後誰要是不顧門規,他們兩個便是下場!”
“動手。”花芸的聲音落下,只見站在祭臺周圍的十幾名身穿白袍的聖女手指捏訣,驅動了祭臺上的陣法。
一道道火焰從祭臺下方升騰而起,紅色的火焰漫天蓋地,炙熱的溫度瀰漫在這片空間中,朝祭臺中間的慕巖和金亦嵐襲捲而去。
看着被火焰包圍的慕巖和金亦嵐,花芸的臉上露出陰冷狠毒的笑容,這祭臺上的陣法中是三昧真火,它不會瞬間把人燒成渣,而是先侵入人的身體中,燒掉裡面人的靈魂,受盡折磨,火焰纔會由內到外漫延到身體之外,一天一夜後纔會徹底死去!
靈魂的折磨是非常痛苦的,遠遠超過**上的痛!
正在花芸得意的時候,突然所有的火焰瞬間消失得了個乾乾淨淨。
花芸一愣,眼裡露出驚駭的神情,不僅是她,就連那些聖女們、弟子們,一個個臉上皆是露出駭然之色。
“怎麼回事?”
“陣法怎麼停了?”
在衆人的驚駭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落在了祭臺邊緣,正是穿過桃林來到祭臺這邊的慕淺月和納蘭景。
“娘!爹!”
慕淺月急掠上前,眨眼間便落在了祭臺邊緣,納蘭景緊隨她身後,只是兩人才落地,頓時一羣人涌上前,將他們二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大膽!你們是何人,竟然敢闖我萬花島!”一名長老怒喝出聲。
衆人在看到慕淺月的時候,眼裡閃過一抹深深的驚豔,世間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竟然比島主還要美上幾分!
隨後她們的目光落在納蘭景的身上,除了深深的驚豔之外,更多的是癡迷,一個個目光呆怔癡迷的看向納蘭景,本以爲祭臺上那個叫慕巖的男子夠俊俏了,沒想到這個納蘭景竟然比慕巖還要俊美!
是她們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男人呢!
這些女人的目光在霎那間全部落在納蘭景的身上,赤果果毫不掩飾的盯着他,就像是唐僧掉進了女兒國裡似的……
納蘭景的眉頭緊緊皺起,眼裡的不悅不由深了幾分。
島主花憐銳利的目光也頓時落在慕淺月和納蘭景的身上,“你們是誰?不知道闖我萬花島是死罪嗎?尤其是男人!”
慕淺月理都沒理她,直接衝上祭臺,去救慕巖和金亦嵐,守在祭臺周圍的那十幾名聖女,頓時朝慕淺月衝了過去,顯然是要阻擊她救人。
只是她們還沒有衝到慕淺月的身邊,便被納蘭景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勢紛紛擊飛了出去,瞬間摔倒一片,身受重傷。
下一刻慕淺月已經衝到了祭臺中心,一劍劈開綁在他們二人身上的鐵鏈。
“月兒,景兒,你們二人怎麼來了?”金亦嵐目光詫異的看向慕淺月和納蘭景,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是啊,你們兩個真糊塗,萬花島這樣的地方豈是你們能隨便來的,我和你娘就算死也是死在一起的,又何足畏懼?”慕巖的眼裡露出一絲內疚,看到他們二人爲了自己和嵐兒以身涉險,他是真的開心感動,但更多的是生氣啊。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
“爹,娘,你們放心,景的實力很強。”連碧羽都不是景的對手,這萬花島的島主肯定不是景的對手,這萬花島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夠景虐的。
聞言,金亦嵐和慕巖的不由鬆了口氣,月兒的心思謹慎沉穩,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既然月兒這麼說了,那麼絕對沒問題。
“島主,這女子是花容和她姦夫的女兒,那男子則是她女兒的夫婿,上次在外面的時候也是他們二人阻攔我做任務,更是損毀了萬花囚籠!”花芸立刻將所有的髒水潑到了慕淺月和納蘭景的身上,向島主花憐告狀道。
“慕淺月,別以爲你們有一點實力,就可以這般囂張狂妄!萬花島可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花芸目光陰沉的鎖着慕淺月,眼裡是濃濃的嫉恨,憑什麼她的女兒死了,花容的女兒還好好的活着?還有一個如此美貌的夫君?
哼!今天他們既然來了,就讓她們一起死在這裡!
“膽子不小,敢闖我萬花島,傷我弟子,活得不耐煩了嗎?”島主花憐冷淡的目光輕輕掃了過來。
“萬花島主,你們的膽子也不小啊,竟敢燒我的岳父岳母!”納蘭景如琉璃般的紫眸中涌動着嗜血的殺氣,“你們自裁吧!我也懶得動手了!”
“大膽!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敢如此和我們島主說話?”一名聖女指着納蘭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