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開始,楊洛首開紀錄,對方隨後發起猛攻,就像凌峰父親所說,在學校踢球,跟外面踢球完全就是兩回事,對方不管在身體對抗還是速度上都明顯強於這幫孩子。
可他們還是奮力抵抗,雖然在比賽進行22分鐘被對方攻入一球,可楊洛那標誌性的重炮射門,再一次洞穿了對方的大門。
下半場,楊洛體力有限被替換下場,李榮仗着速度快,體力好,拿球在前場來回跑,對方几名後防人員累的差點斷了氣,最終比分定格在2:1,小虎隊首場獲勝。
贏了比賽的這幫孩子興奮地跳了起來,在他們眼裡,能戰勝業餘球隊,那簡直可以用牛到不能再牛了形容,業餘球隊可是哪裡都強,但小虎隊愣是把人家踢贏了,你說牛不牛。
場下,老王走到凌峰父親跟前,一臉驚訝的問道:“老凌啊,你真是發財了啊,那個11號你是從哪挖來的,太厲害了,我敢說,那小子以後前途無量啊。”
凌峰父親也把頭轉向楊洛,沒錯,從第一眼見到他那標誌性的重炮射門時,他就斷言,這孩子以後絕對是個人物,如果好好發展,甚至都能影響整個中國足球。
“老凌,和你商量個事怎麼樣,”老王神秘兮兮的說道。
其實不用說,凌峰父親也知道對方想說什麼,所以乾脆擺手說道:“老王,你也知道重金難求,我好不容易挖到一塊,說什麼也不可能讓給你的,你也別怪我。”
老王只能怪自己,爲什麼這麼好的苗子自己沒發現呢。
有了第一場比賽經驗,凌峰父親開始大量聯繫比賽,半個月的時間,比賽不斷,小虎隊的戰績也是節節高升,15場比賽竟然沒有一場敗績,漸漸地這支全新的小虎隊也打出了名聲。
都說樹大招風,看着一摞摞鈔票不斷落到凌峰父親的腰包裡,有人就眼紅了。
廢棄的公園裡,一羣頭髮染得紅紅綠綠的青年無聊的坐在草地上,其中一名五大三粗,頭髮自來卷的男子說道:“翔哥,聽說那個姓凌的又組建了一支球隊,而隊員就是那天和我們比賽的那幫小子,據說戰績不錯,連續贏了15場了。”
翔哥左手拿着雪碧,右手夾着一根菸,表情陰晴不定的說道:“你還有臉說,上一次被一幫孩子踢得跟孫子一樣,把我的臉都丟光了,現在還有什麼臉和我說這個。”
老五一聽就有些委屈,連忙道:“翔哥,你是不知道,那幫孩子也太牛了,那個11號踢球就跟殺人似的,球踢在身上簡直生不如死,兄弟們可都是血肉之軀啊。”
翔哥絲毫不予理睬,眼看到嘴的30萬一下子不見了,你說他能不生氣!況且,對手還是被一幫孩子。
“翔哥,這幾天我們都約不到球了,我看跟那個姓凌的有很大關係。”老五一臉肯定的說道。
翔哥點了點頭,近幾年,隨着足球越來越規範化,黑球的市場越來越小,雖然贏球的球隊佣金高的驚人,可畢竟過程太殘酷,一場比賽下來,斷腿斷胳膊的都是家常便飯,所以市場逐年縮減。
爲了扭轉局勢,翔哥才使出陰招,對業餘球隊進行威逼利誘,最終那些球隊不僅背上一身債務,而且球隊解散,黑球市場這纔開始復甦,可好景不長,隨着小虎隊重生,近期又有不少球隊興起,市場又被搶走了,翔哥也在爲這事犯愁。
“老五,你去警告一下那個姓凌的,再敢帶人踢球,就打斷他的腿。”
老五一聽就樂了,這種事他最願意幹了,“翔哥,你就放心吧,這東西咱兄弟擅長”
翔哥點了點頭,補充道“另外,幫我調查一下那幫孩子是哪兒學校的,我就不信,我還能被一幫孩子給治了!”
下午放學,隊員們訓練結束後陸續走出學校,大家有說有笑,完全沒有一點剛剛訓練完的樣子。
“嘿,小崽子,這麼早就放學,這是要去哪。”門口,幾名黑色T恤,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男子打趣的問道。
“大家不用搭理,繼續往前走。”常洋臉色冷峻下來,在人羣中指揮道。
大家只是短暫一愣,隨後和剛纔一樣,繼續有說有笑,完全沒有把那幾個人當成一回事。
凌峰家後院球場上,大家坐下來各自準備的時候,常洋臉色始終沒有緩解“這段時間大家要小心了,放學最好成羣結隊回家,不要落單,尤其楊洛你,明白嗎。”
楊洛點了點頭,這些人楊洛也認得,就是半個月前爲了凌峰父親賭的那場球,那場球楊洛火力全開,狠狠教訓了那幫人,最終獲得勝利,但那幫人似乎不想這麼罷手。
“對不起,這件事把大家連累了。”一路上,凌峰都憋着一股火,他原本就知道翔哥不是那麼容易罷休的人,今天看來,果然如此,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找到學校來。
“凌峰,道歉的話就不要說了,我們是一個整體,誰也不能被欺負了。”楊洛說道。
楊洛的話很快被常洋認同“沒錯,楊洛說得對,大家都是一個整體,沒什麼好怕的,只要他們敢亂來,我們大不了和他們拼了,有啥好怕的。”
這時,凌峰父親急匆匆趕了過來,看到他臉上急迫的表情,凌峰站了起來問道:“怎麼,出什麼事了?”
凌峰父親點了點頭,說道:“趙一翔那幫人又開始搞鬼了,原本今天和我們比賽的球隊臨時取消了比賽,我打電話給其他幾個領隊,他們似乎都有意躲着我。”
“你怎麼知道是趙一翔那幫人,”凌峰問道。
凌峰父親笑了笑,道:“在這一片,能有這個能力的除了他還有誰,尤其我們最近半個月來戰績不錯,他肯定看紅了眼,所以才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我早就知道他們會這麼做。”
“那怎麼辦,去告發他?”凌峰急忙問道。
凌峰父親搖了搖頭,道:“我們無憑無據,拿什麼告,我再想想辦法吧。”
凌峰一臉心事的坐下來,常洋看到後問道:“怎麼了。”
凌峰這才把剛纔的事給說了一遍,大家聽完後眼裡也是一個個噴着火,這是一羣對足球有着狂熱情節的孩子,如果不讓他們踢球,那簡直比死還難受,如今聽到有人干擾他們踢球,更是惱火。
“人有賤的,可沒見過這麼賤的,咱兄弟幾個乾脆上去****個天翻地覆,我就不信了。”這時候陳龍的火爆脾氣又冒了上來。
“對,陳龍說的對,我們這麼多人,還幹不過那幾個非主流?”李榮也站了起來喊道。
一羣人在陳龍、李榮煽動下,情緒也是高漲起來。
可這時,球場外突然出現了一幫人引起了大家的主意。
“說誰非主流呢,”一名五大三粗,頭髮有些自來卷的男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十幾個人,那些人個個搖頭晃腦,手裡還夾着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五!”凌峰父親一眼認出了對方,急忙走了過去。
“老五,你們這是幹什麼。”凌峰父親急迫的喊道。
老五看了看球場的隊員們,不禁有些驚訝,“比上一次人還多,可以啊。”說完眼睛不自覺的在人羣打量起來,很快就發現了楊洛。
“小子,你出來。”老五指着楊洛喊道。
楊洛一愣,心裡開始緊張起來,雖然身邊有不少人撐腰,可被人盯上的感覺還是讓他心裡沒底。
“楊洛,你就給我在這坐着。”說完,常洋率先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盯着對方,隨後凌峰、李榮、陳龍還有其他隊員也紛紛站了起來。
二十多人一下子站了起來,氣勢上絕對壓倒對方。
老五點了點頭,說道:“行,小子們有種,”說完指着凌峰父親喊道:“今天過來就是警告你的,如果再敢帶着這幫孩子踢球,我就打斷你的腿。”說完老五將菸捲狠狠丟在草坪上,身後十餘人也紛紛把菸捲丟在地上,看着草地冒起來的煙,一衆人別提有多麼憤怒了。
可凌峰父親站在前面一直壓着火,什麼話也沒說。
就這樣,幾分鐘後老五帶人離開了,只留下這一羣憤怒的孩子。
凌峰快速帶人將菸捲從草地撿了出來,並丟了出來,站起來氣憤的喊道:“這羣人太壞了,我們不能妥協。”
“対,不能妥協,憑什麼他說的話我們就得照做。”隊員們不服氣的喊道。
可事情遠遠不是這幫孩子意氣用事能夠解決的,顯然,他們還不瞭解社會,“孩子們,我們可能要休息一段時間了。”凌峰父親一臉失望的說道。
“爲什麼,我們不怕他們啊。”隊員們喊道。
凌峰父親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一絲苦笑來,說道:“這幾天我再想想辦法,大家暫時休息一下吧,”
“不,我們還會每天過來,我相信一定會有好消息的。”隊員們堅持說道。
凌峰父親只能無奈的搖着頭,這個社會原本就很複雜,如果按照他們的方法能夠解決,世上就沒有難辦的事了,但面對這幫孩子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因爲他不想把孩子們對這個社會的美好憧憬給毀掉,所以比賽的事只能告一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