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太子雖住在司府,可自從上次一起逛街之後,便從未再找過民女,倒是常和司南大將軍一起議事,民女也不好太過於打擾,所以私下和齊太子接觸並不多。”
“雖說沒接觸過,但齊太子的爲人你應該也差不多清楚了,可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皇上問道。
“說起來,民女的確聽到過一些風聲,只是太過於離譜,皇上赦免民女的罪,民女纔敢說。”鳳無霜對着皇上一笑,一派天真無邪。
皇上笑道:“什麼離譜的事情,朕還不知道?你且說來,朕免了你得罪便是。”
“是。”鳳無霜行了一禮,纔開口道:“據民女的觀察,太子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小廝,平常和人接觸也多是男子,齊太子在齊國的風評便很不好,聽說到現在還沒娶太子妃,整日裡只和那些長相俊俏清秀的公子哥們廝混,這次住在司府,又整日和大將軍黏在一處,恐怕已經是心有所屬了吧……”
“胡說!阿南答應過本宮,只是和那齊太子逢場作戲。”皇后氣的一拍身邊的扶手,站了起來。
鳳無霜見到皇后如此激動,正中下懷,奇道:“民女所說句句屬實,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調查一番。不過,說到底,這是齊太子和司南將軍的私事,皇后娘娘爲何如此激動呢,莫非是太過於在乎司南將軍嗎?阿南?皇后娘娘既然已經出閣,便不再是司南將軍的青梅竹馬了,日後措辭是不是還得注意呢?”
鳳無霜話中有話,意有所指,皇上心中也疑心大起。皇后從小和司南一起長大,又時長往將軍府裡跑,難道她們之間……
“皇上,臣妾的心只在皇上這裡,絕無他想。”皇后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行爲太過於衝動,急着解釋。
皇上揮了揮手,“你妹妹說的很對,皇后日後的言行舉止確實要多加註意,至於婚事。”皇上皺了皺眉,若真如沈靈音所說,司南和齊太子之間有了貓膩,那就更加不能聯姻了,“就先擱置着吧。”
“皇上。”皇后狠狠的瞪了一眼鳳無霜,才追隨者皇上的腳步而去。
鳳無霜卻不在意的一笑,也準備離去。
“你剛纔的離間計使得倒是好,皇后愚笨,倒有你這麼個聰明的妹妹。”嗓音倒是低沉悅耳,只是說出來的話有些不入耳。
鳳無霜轉身一瞧,面前站了個男子,穿着四爪的墨袍,看着自己,臉上帶着笑意。
雖不清楚眼前這人是誰,不過看他的穿着打扮,定然是個皇子,不過是幾皇子就不得而知了,鳳無霜也不願意和宮中的人有太多接觸,只是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說道:“公子謬讚了。”就要離開。
“我叫蘇顏卿,是當朝的六皇子,若是你在宮裡有任何的麻煩,記得來找我。”
鳳無霜頓住腳步,剛要開口拒絕,卻見到那人對着自己一笑,便已經先自己一步離去。鳳無霜搖了搖頭,倒覺得有些好笑,這人似乎已經看出了自己在這宮中危險重重。
“在看什麼?”國師來到身後,攬着鳳無霜的肩膀。
鳳無霜試着掙脫了一下,卻發現沒有辦法,白了國師一眼,說道:“在想皇上讓我嫁去齊國,嫁妝該帶些什麼?”
國師早已經知道鳳無霜剛纔在大殿上的表現,知道鳳無霜現在只是說的氣話,笑着說道:“若是你真嫁去齊國,那我便去齊國把你搶回來便是。只是,”國師撩起鳳無霜的頭髮,說道:“你已經在皇上面前揭了那齊太子的老底,又將司南扯了進去,那婚事大半是要作廢了,我也不用辛苦跑這一趟。”
鳳無霜搖搖頭,不再理會國師,自己回了芙蓉殿。第二天午時,太后照例要休息,便命鳳無霜也回去,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卻見到迎面走過來幾個太監模樣的人,簇擁着一人走過來,那人似乎醉的不輕,鳳無霜知道在這宮中還是要謹言慎行,便退到一邊讓出路來。
“快着些送五皇子回去,若是被皇上見到了,咱們少不得都要挨板子。”
微風帶着酒氣吹了過來,鳳無霜下意識的伸出手,掩住了鼻子。
“本皇子似乎在哪裡見過你?”原本已經和鳳無霜擦肩而過的五皇子去而復返,站在鳳無霜的面前有些好奇的問道。
鳳無霜見他醉眼朦朧,不想惹是生非,只得行禮,說道:“民女沈靈音,在司府長大,和五皇子並未有過接觸。”
面前那人似乎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鳳無霜,張嘴了半天,才模糊地吐出幾個字:“明……明月樓,你就是那天上了三樓的小娘子。”
鳳無霜擡眼一看,對面前這人卻沒多大映象,但是再看他旁邊侍衛模樣的人,突然想起來,這人和國師動過手,原來面前的五皇子就是那位憑着自己的本事上不了三樓,卻來譏諷自己的人。
再聞着這所謂的五皇子身上滔天的酒氣,鳳無霜心中霎時就起了厭惡之心,以手作扇在鼻前扇了扇,鳳無霜又作勢後退了一步:“原來民女竟然真的和五皇子有過一面之緣,只是民女現在在太后面前侍奉,若是五皇子還想民女帶你去明月樓的三樓,還請五皇子恕罪,民女無法分身。”
“你竟然敢用太后來壓我?嗝……”五皇子打了個酒嗝,乜斜着眼看向鳳無霜,”你果真是朵帶刺的玫瑰,今日本皇子就把你這朵花兒摘下來,看你還敢不敢刺了。”
這五皇子原本就喝了酒,俗話說酒壯色膽,就算鳳無霜現在是太后身邊的人,他也豁出去了。
想着就要上來拉鳳無霜的手,鳳無霜急忙閃過,正了正臉色,冷笑道:“民女雖無才無德,但也好歹是皇上說過要和齊國聯姻的,若是五皇子今日要對民女用強的,民女也不敢反抗,只是破壞這魏齊兩國聯姻的罪名,五皇子可要想好能不能擔當的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