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凌素玥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片蜜色的胸膛,肌肉厚實,線條流暢,引人犯罪,她忍不住伸出了罪惡之手。
摸一把,唔,手感真好,再摸一把。
手,卻突然被抓住了。
凌素玥的臉瞬間爆紅,伸手抓住被子,將自己整個人埋了進去。偷吃豆腐被抓包什麼的,太羞恥了。
頭頂上傳來君亦冷略帶沙啞的低笑,“一大早就撩撥我,不怕撩起火,我把你就地正法?”
凌素玥死死埋着頭,打定主意裝鴕鳥到底。
君亦冷又笑了一聲,道:“罷了,今天有正事,先饒了你。不過,這筆賬我記下了,咱們過後再算。”
“這種事哪有記賬的說法。”凌素玥從被子裡爬出來,臉頰因爲被子裡的悶熱更紅潤了幾分,憤憤地瞪着君亦冷。
可惜,她剛睡醒,水潤潤的眼神根本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對君亦冷來說,誘惑力倒是滿點。
君亦冷眸色暗了暗,撇過頭去,深吸了口氣,才道:“小壞蛋,別再撩撥我了,小心我真的把你就地正法。到時候腿軟的走不了路,可別哭。不過,我倒是不介意扶着你一路完成登基大典的儀式。”
凌素玥立刻火燒屁股般地從牀上彈了起來,迅速裹上衣服,“快點起牀吧,登基大典開始前,我們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呢。”
她一點都不想被君亦冷扶着完成登基大典,雖然圍觀的百姓和官員們不一定能看得出來,但是他們身邊那些個親近的人肯定瞞不過,到時候肯定要被他們笑話死的。所謂不作不死,她還是老實點好了。
凌素玥暗地裡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說到底還是武力值太低呀。不過,現在她的修爲也已經突破虛鏡境界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趕上君亦冷了,到時候一定要振一振妻綱,哼哼。
君亦冷將她的一系列小動作看在眼裡,不用問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由勾了勾脣角。
他的夫人啊,簡直太天真了,不過,非常可愛就是了。
兩人剛剛起牀,房門就被敲響了。原先的王府大總管,現在即將晉升爲大內總管的
老秦帶着一溜人站在門外。
一排太監,一排宮女,每個人手裡都捧着一個托盤,上面分別放着君亦冷和凌素玥今天要穿的衣服冠冕和首飾,還有各種各樣的沐浴用品。
老秦對兩人行了一禮道:“一個時辰後便是祭天儀式,現在還請王爺和王妃沐浴更衣。”
平日裡,兩個人洗漱穿衣都習慣自己動手,可是這一次卻是不一樣。程序太過複雜,不得已只好接受衆人的服侍。
一整套整下來,凌素玥眼睛頭昏腦漲,渾身僵硬。身上的衣服她一邊穿一邊數,不多不少,正好十二層。頭上各種各樣的首飾插了三十六件,脖子上還給掛了一大串朝珠,腰上別了一連串玉佩、如意等。
這些東西加起來都快有三四十斤重了,如果換成一個普通的女子來說,這真是十分沉重的負擔。凌素玥很懷疑,她們穿上之後,還能不能動。幸好她是個習武的,很是有把子力氣。
但,她還是動都不敢動,因爲擔心一動,頭上的首飾就會掉下來,主要的是怕首飾掉下來的時候把自己的頭髮也給墜下來。
等看到君亦冷頭上只有一個清清爽爽的冠冕之後,凌素玥頓時心理就不平衡了,“爲什麼你腦袋上只有一個,我卻要頂着這麼多。”
她扁着嘴,非常不滿。
君亦冷擡手想摸摸她的頭,卻發現她頭上插滿了髮簪配飾,幾乎看不到頭髮的影子,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手在半空中頓了頓,又收了回來,“我頭上雖然就這麼一個,但重量也不一定比你那一堆低。不過,你這頭飾確實有點太多了。”
最喜歡的摸頭動作都不能做了。
凌素玥得知君亦冷那個冠冕也有兩三斤重,有人和自己同甘共苦,頓時就感覺自己被安慰到了。
但,心裡還是十分擔憂,“一會兒祭天要磕頭的吧,你說一會兒我一低頭,這些東西會不會掉下來啊。”
君亦冷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覺得她根本就是在杞人憂天,這樣沒有意義的問題,他拒絕回答。
“娘娘放心吧,這些首飾都插的很牢的,不會掉下來的。”跟在一邊的鈴鐺笑嘻嘻地道。
凌素玥僵着脖子轉頭對鈴鐺笑了笑道:“還是鈴鐺你最好了。”
鈴鐺最好?那他呢?君亦冷眼神凌厲地掃了可憐的鈴鐺一眼,殺氣畢露。
不明情況的鈴鐺悄悄往角落裡縮了縮,嗚嗚,王爺好可怕,她做錯了什麼,爲什麼這樣看她啊?
喜歡吃醋的男人就是這麼不可理喻。
好在,祭天之處距離不遠,很快就到了。鈴鐺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不由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天吶,王爺,不,很快就是皇上了,這佔有慾也太強了,以後在皇上面前,她都不敢往皇后娘娘身邊湊了。
凌素玥和君亦冷相攜從馬車上下來,看着面前高高的天壇,心裡不由自主升起一片肅穆之情。
“祭天,祭的是天道嗎?可是,天道根本沒有意識,我們便是拜祭了又有何用呢?”凌素玥有些悵然地道。
剛來到這個世界,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的時候,凌素玥也曾經想要求神問佛,求那些虛無縹緲的存在把她送回去。
可是,她如今仍然在這裡,顯然那毫無用處。後來,她便懂了,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求神拜佛都是沒用的,靠什麼都不如靠自己。
自己努力修煉的話,說不定有一天能夠達到破碎虛空的程度,找到家鄉所在的空間。
君亦冷不知道她爲何突然傷感起來,只能暗地裡偷偷捏了捏她的手以作安慰,“所謂祭天本就是無能之人尋求自我安慰的途徑罷了,我們也只是來走個過場。畢竟是先祖傳下的儀式,不能說廢棄便廢棄了。”
凌素玥笑了笑道:“我只是突然想發發牢騷罷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們兩個雖說是祭天的主角,但實際上需要他們做的事情並不多。祭祀舞蹈有欽天監的神棍們來跳,祭文由禮部尚書來念。他們兩人就只要一直站在那裡,然後跪下磕個頭,將祭文丟進準備好的火盆裡就可以了。
本以爲十分簡單的事情,前面進行的也十分順利,卻沒想到,兩人一跪下,就出現了變故。
一道淡紫色的雷霆突然劃破長空,披在祭壇之上。祭壇的石臺被打出一個大坑,碎石四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