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董戈裘直挺挺跪地,發出殺豬一般慘叫。
花容月被濺射了一股鮮血,也發出一記尖叫,但很快又硬生生止住,她擔心再叫招致殺身之禍。
董夫人很憤怒,想要拼命,想要護犢子,可現場已經不受董家控制。
哲華帶來的人,拿出哲華描繪出來的襲擊者頭像,然後把參與圍毆雲朵的董家打手,一個個揪出來。
沒有絲毫留情,被拖出來的人,一律打斷雙腿雙手,這種槍擊關節完全等於截肢,註定他們要癱瘓。
“砰砰砰!”
八個襲擊哲華和雲朵的人,在槍聲中一個個倒地,嚎叫此起彼伏。
在這過程中,魁梧漢子始終保持着冷漠、無情、殘酷,還有機械一樣的射擊,給全場帶來巨大沖擊。
好像他們下手的不是人,而是畜生。
八人雙手雙腳折斷,眼神帶着絕望倒在血泊。
他們曾跟着董戈裘耀武揚威,做過很多欺男霸女的事,不止一次看着受害者無能爲力發出冷笑。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這遭遇會落自己身上。
然而,讓他們最絕望的還沒有過去……
等董戈裘和八人痛苦掙扎一陣後,九名魁梧漢子抓起董戈裘他們的衣領,槍口頂在他們的後腦勺上。
扳機扣動!
“砰砰砰!”
一陣密集槍聲過後,在董夫人歇斯底里的吼叫中,董戈裘他們身軀巨震,腦袋開花倒在了地上。
毫不留情的殺伐。
全場沒有慌亂,早因恐懼變得死寂,全都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幕,全身蔓延着寒意……
就這麼殺了?董戈裘他們就這樣死了?
哲華他們太瘋狂,太沒底線,太兇殘了吧?只是這也佐證了,哲華說的,碾碎董家每一個人。
“噹噹噹!”
在大批警員衝入進來時,九名魁梧大漢丟掉槍械,雙手抱頭跪在地上,目標明確的認罪……
整個婚宴,隨着哲華的宣告,以及現場的殘酷殺伐,徹底流產了。
近千號有頭有臉的賓客,在十分鐘內全部離開大廳,還第一時間跟董家撇清關係。
董家是地頭蛇沒錯,當地權貴紅人也正確,手裡還有千名精銳,可賓客都知道,依然不夠哲華肆虐。
清楚黃金家族底細的人,自然知道皇八斤的實力和底蘊,那是草原上的君主,也是蒙氏一族的王。
皇八斤擁有的地皮和礦產數不勝數,旗下的牛羊比蒙區人口還多,吃着他飯的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
所以佐證哲華身份後,這些知情人有多遠滾多遠。
而不知道皇八斤的人,則從槍械判斷出實力,董家全是上不得檯面的武器,哲華這邊則清一色手槍。
最讓他們驚訝的,這些人還不是非法持槍,聞訊過來的警方鑑定,所有槍械都合法持有。
這一對比,就清楚哪方實力強大,所以那些不想被碾碎的人,自然迅速遠離董家免受牽連。
而且現場血淋淋的殺伐事實,還意味着哲華手下是一堆瘋子,他們絕對招惹不起……
董家打手在短暫遲疑後,也拋棄董夫人他們跑路,哲華的態度和實力,讓他們知道留下必死。
當知道董札旦被警方抓了後,不少董家成員、客戶以及庇護權貴,也都拋棄了董夫人他們。
這份慌亂還迅速蔓延其餘不在場的董家心腹,他們商量之後捲走手中東西跑路,盡力跟董家撇清。
只是十幾名董家骨幹根本跑不了,秦紫衣掐着機會把販毒頭目拿下,連夜審問坐實董家犯罪證據。
一夜之間,董家四面楚歌。
街頭市井,有人拍手稱快,有人義憤填膺,只是怎樣情緒,都遏止不了董家的倒塌。
凌晨五點,董夫人等二十幾名董家直系成員,在醫院被人悄無聲息迷暈全綁走。
每個公墓管理員發現墓地多了一座新墳,大大的跟谷堆一樣,嚇了一跳的他趕緊報警。
警方抵達,挖開新墳,儼然發現是失蹤兩小時的董夫人他們,但消息沒有流傳,被警方雷霆壓下。
與此同時,被移交給當地警方的董札旦和膘哥,發現全部中毒身亡,死的不能再死。
董家就此消亡。
“天龍,怎麼辦啊?”
第二天早上,豆漿大王早餐店,花如雨望着坐在對面悠哉吃包子的葉天龍,嘟起小嘴問出一聲:
“那哲華是不是很厲害啊?我表妹現在該怎麼辦啊?他們會不會對我表妹下手啊?”
白色的短袖圓領t恤,黑色的緊身短裙,搭配一雙黑色皮鞋,花如雨像是夏日裡的一道清涼的風景。
爽心悅目。
她目光期盼看着葉天龍,她現在也算天門高層,多少能聽到隱秘的事,比如董家被滅門了……
這也讓她擔心起表妹一家的命運。
葉天龍把半個包子塞入嘴裡,伸伸懶腰後回道:“她拿你的名字騙了哲華的感情,還有三百多萬。”
“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你表妹還捲走哲華一條血淚石珠。”
葉天龍端起豆漿喝入一口:“那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他是不會任由你表妹糟蹋的。”
花如雨臉上有着緊張:“那現在怎麼辦?你能不能找哲華求情?我表妹不是有心的……”
“說有心沒心,這些沒半點意義。”
葉天龍輕輕搖晃杯子,望着花如雨嘆息一聲:“要看結果,她終究騙錢騙感情,還導致雲朵受傷。”
花如雨抓住葉天龍的手,俏臉有着一抹期盼:“組長,幫我想想辦法,我不想看到表妹一家有事。”
“雖然我開始討厭她,但還是希望留她一命,求求你了……”
雖然她跟葉天龍經歷過不少大場面,但昨晚的大開殺戒,還是讓花如雨有些畏懼。
“你讓她先退回三百萬和血淚石珠吧。”
葉天龍看着花如雨的祈求,心裡一軟:“哲華不是小氣的人,昨晚氣憤,更多是雲朵受傷刺激的。”
“只要你表妹把東西退回去,雲朵又能夠醒來,他就不會跟你表妹計較。”
雖然葉天龍可以直接找哲華,讓他高擡貴手放花容月一馬,可葉天龍不想拿兩人關係綁架哲華。
再說了,花容月應該退回哲華的東西。
花如雨聞言連連點頭,隨後把豆漿放下,掏出手機低語了一陣,接着俏臉難看對葉天龍開口:
“組長,三百萬被表妹入股董家毒品生意,如今卡里只剩下二十萬了。”
花如雨又補充一句:“不過他們已經在籌錢了,最遲明天,三百萬一定沒有問題。”
葉天龍一愣,隨後又問出一句:“血淚石珠呢?”
花如雨都快哭了:“不見了,她原本放在出嫁的總統套房,可是出嫁那天尋找卻沒有影子……”
“可能是被小孩子拿去玩了,也可能被其他人順手拿走了,因爲它價值不高,所以她沒去找尋。”
葉天龍瞬間無語,錢還能墊一墊,血淚石珠可沒得墊啊。
花如雨眼勾勾看着葉天龍:“組長,現在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
葉天龍一口喝完豆漿,隨後拿過紙巾一擦嘴脣:“開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