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總算逮到你了,跑得還挺快的啊。”
文子滔很快來到葉天龍的面前:“郵輪出來一下子就不見人影,簡直比兔子還要快,避着我?”
“怎麼,怕我吃了你啊?還是報復你啊?你在郵輪不是很叼嗎?”
他皮笑肉不笑:“說吧,這賬怎麼算?”
“小子,知道文少是誰嗎?”
“文少也是你能得罪,你能動手的?”
“自己什麼角色,心裡沒點數嗎?”
十幾個華衣男女呼啦一聲圍過來,嘴角翹起,眼露不屑,似乎能夠輕易碾壓葉天龍。
幾個冷豔女孩更是雙手抱胸,尋思葉天龍今天裝叉要失敗了。
葉天龍看都沒看文子滔,只是從容喝着茶水。
此時,樸瓷秋俏臉一沉:“文子滔,你幹什麼?葉少是我朋友,樸家的朋友,你要幹什麼?”
樸斬軍也淡淡出聲:“文少,不管什麼事,給點面子,大事化小吧。”
這時,一打啤酒送了上來,樸斬軍拿起一支笑道:“我自罰三瓶怎樣?”
“樸家的朋友?小子,行啊,有大靠山啊。”
見到樸氏兄妹爲葉天龍出頭,文子滔陰陽怪氣看着葉天龍:“怪不得郵輪上敢牛哄哄動我們啊?”
“只是今晚誰都救不了你。”
他看着樸斬軍一點葉天龍:“這小子在郵輪踹我一腳,差點就讓我斷子絕孫,還打傷我三名朋友。”
“所以今晚誰的面子我都不給,不管是你樸瓷秋,還是樸斬軍,面子今晚都不好使。”
“不爽的話,你們給我爸電話,能說動他阻攔我的,我磕頭送你們走,以後見你們樸家避而遠之。”
“沒有把握的,最好的不要多事。”
文子滔咄咄逼人:“樸家顯貴,文家也不差,撕破臉皮,大家都難堪。”
樸斬軍皺起眉頭:“文少,你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
樸瓷秋冷冷出聲:“文少,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別說這些廢話,如非你們是樸家兄妹,就憑你們跟他交好樣子,我就連你們一起收拾。”
文子滔神情很是不耐煩:“現在不跟你們兄妹計較,就不要再多管閒事。”
“你們姐弟識趣的,有多遠滾多遠。”
說話之間,文子滔大大咧咧拉開一把椅子坐下,隨他來的人牛逼哄哄杵在周圍,搞得像黑社會談判。
他捏出一支香菸,點燃:
“我告訴你們,我爸對此事很生氣,沒看連管秘書都過來了嗎?就是幫我教訓這小子。”
“你們識趣閉嘴,我只要他一隻手,你們橫加干涉,我讓他生不如死,信不?”
文子滔牛哄哄地威脅樸斬軍和樸瓷秋,樸家雖然崛起,但還不夠叫板文家,他有足夠底氣訓斥兩人。
“樸少,瓷秋,聽文少的。”
葉天龍放下手裡的茶杯,拍拍兩人的肩膀笑道:“不要多管閒事。”
樸斬軍心裡微微咯噔,下意識制止:“葉少——”
“這是我跟文少的恩怨,你們姐弟不要介入起來。”
葉天龍制止樸斬軍出聲:“不然文少會生氣的。”
文子滔獰笑一聲:“小子,算你識趣。”
樸斬軍沒有再說話,只是輕嘆一聲,暗暗搖頭,樸瓷秋也很是着急,拉着葉天龍手臂:“天龍……”
其他人不清楚葉天龍能耐,但是樸家兄妹清楚啊,一旦動手,十個文子滔也不夠被他肆虐啊。
只可惜文子滔太自大,讓他們連提醒機會都沒有。
葉天龍拍拍樸瓷秋手背:“放心吧,我有分寸。”
樸瓷秋無奈放手。
“管秘書,帶人做事吧。”
此時,文子滔把雙腳放在餐桌上,叼着香菸噴出一口濃煙:“把他一隻手當着我的面打斷。”
“如果他敢抵抗的話,那就抓回去,打斷兩隻手,兩條腿。”
文子滔冷眼看着葉天龍,想要看他怎麼反應,他就不信,這小子能夠跳出他的五指山。
幾個靚麗女伴也都笑容玩味,譏諷葉天龍今天踢到鐵板了。
隨着文子滔的指令發出,後面的中年男子帶着幾名保鏢上前,掃視葉天龍一眼後開口:
“記住了,我叫管笠,你的手是被我打斷的。”
他右手一伸,指如鷹爪:“有什麼憤怒,衝我來。”
管笠言語不多,氣質冷漠,但眼神堅毅,一看就是少說多幹的人。
這時,樸瓷秋忽然冷冷出聲:“你也記住了,他叫葉天隆,臺城,葉天隆。”
管笠聞言微微一怔,感覺這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哪裡聽過,動作下意識一滯。
“什麼葉天隆?”
聽到樸瓷秋報出葉天龍名字,文子滔彈一彈菸灰,嗤之以鼻:“很牛叉嗎?說的跟皇帝似的。”
一夥同伴也是趾高氣揚,居高臨下蔑視,不認爲葉天龍有什麼能耐。
“不牛,一點都不牛。”
樸斬軍一笑:“他只不過砍了川武皇子,宮武太子,幸子王妃,還有東洋天王的腦袋。”
“對了,樸時元的四肢也是他打斷的。”
什麼?葉天隆?
管笠等保鏢瞬間僵直了身軀,眼裡已經不是震驚,而是無比的恐懼,顯然都知道這個消息。
“臺城……葉天隆……你是殺入東洋皇宮的葉天隆?”
管笠瞠目結舌的望向葉天龍,眼中驚恐不受控制堆積:“你是殺掉宮武殺掉天王的葉天隆?”
作爲文家的白手套、保鏢、管家三合一身份的管笠,怎麼會不知道血洗東洋皇宮的葉天龍呢?
這可是把東洋攪的天翻地覆還全身而退的主,管笠只覺自己簡直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全身冷汗飆升。
葉天龍玩味一笑:“我這麼有名?”
得到證實,管笠臉色狂變。
“撲通!”
在文子滔他們的震撼目光中,氣度不凡的管笠直接雙膝跪了下來,眼裡帶着一抹惶恐磕頭:
“文家管笠拜見葉少。”
他艱難擠出一句:“葉少,今晚是一場誤會,希望你給文少一個機會,文家願意作出補償……”
他心裡很清楚,葉天龍連天王都敢殺,文子滔得罪他,生死完全是一念之間。
四肢着地,虔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