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十分鐘?
聽到光頭青年這一番話,葉天龍臉上綻放一抹笑意,他揮手製止貞他們出手:“好,等你十分鐘。”
光頭青年一抹臉上血水,咬牙穩住搖晃的身軀,對葉天龍豎起大拇指讚道:“小子,有種。”
胖老闆他們全都流露意外,沒想到葉天龍真敢留下來等待,一個個全都搖頭,覺得葉天龍不知死活。
“樑少他們受傷了,你們先帶他們去醫院治療。”
葉天龍向地狂天他們發出指令:“我在這裡等輝少的人就行了。”
樑子寬下意識喊道:“葉少,他們是鯊魚幫——”
貞的俏臉也有一分凝重,有點看不透葉天龍的想法,對方是主場作戰,誰知能叫多少人來?
天墨和地狂天卻清楚葉天龍性子,二話不說就把樑子寬幾個手下丟入車裡,隨後又把樑子寬塞進去。
貞想要說什麼,卻見葉天龍輕輕搖頭:“不用擔心,我見完輝少的厲害,我就回去找你們。”
貞神情猶豫一會,最終點點頭鑽入車裡離去。
看到貞跟着麪包車跑掉,光頭青年眼裡很不甘,這麼嬌滴滴的娘們,不好好蹂躪幾番怎對得起人生?
只是葉天龍還站在面前,他又不敢多說什麼,在援兵沒有到來之前,他依然只有被葉天龍肆虐的份。
隨後,他又想到,只要把葉天龍揍個半死拿下,貞還是會成爲他的玩物,樑子寬他們也全跑不了。
“老闆,來個幹鍋土雞。”
在麪包車消失後,葉天龍拉過一張桌子橫在街邊,又直接從煤氣爐旁邊取了兩個剛炒好的菜。
葉天龍又找老闆要了一個幹鍋土雞,上面一箇中鍋,鍋裡有雞,下面是鐵架子和卡式瓦斯氣罐。
胖老闆打開火,一股藍色火焰騰昇,加熱早已煮熟的土雞,很快,香氣四溢,讓人食慾大增。
葉天龍向光頭青年揮手,好像老朋友一樣招呼:
“輝少,十分鐘不長不短,加上塞車,估計你的人要二十分鐘才能到,來,先喝幾口酒,吃口菜。”
“墊墊肚子,待會纔有力氣看節目。”
他又向老闆喊出一句:“老闆,再來兩瓶啤酒,對了,氣罐也多拿幾個,這頓飯估計吃的久。”
胖老闆親自取了半打啤酒和六個瓦斯氣罐送過去,他完全看不懂眼前這一出,所以服從一切吩咐。
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輝少手下,也都滿臉茫然葉天龍的舉動。
葉天龍又找老闆要了一張名片,隨後把六個瓦斯氣罐放在腳邊,最後打開兩瓶啤酒:
“輝少,過來,吃飯,放心,不會動你,要動你,我早動手了。”
聽到葉天龍邀請自己喝酒,光頭青年先是一怔,隨後皮笑肉不笑,沒有扭捏,忍着疼痛過去坐下。
“小子,你真的很有種,這性子跟我十八歲時一個樣,放蕩不羈,自以爲是,我有點欣賞你。”
他指一指自己:“可惜你今晚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我的恥辱,我兄弟的血債,我一定要討回來。”
葉天龍連連點頭:“明白,明白,江湖人,混的就是面子,我這樣打你臉,你怎能不討回來呢?”
“來,輝少,吃個雞腿,補一補,身體多點能量。”
他扯下一個雞腿遞給光頭青年:“海鮮就少吃點,對傷口不好。”
光頭青年接過雞腿,狠狠咬了兩口,汁水四濺,他想要看看,葉天龍究竟玩什麼花樣。
同時,他側頭看了看街道,希望援兵早點到來,只有大部隊到了,他才能反過來打葉天龍的臉。
“輝少老是看街頭,看來援兵會來不少。”
葉天龍笑了一下,隨後也拿出電話:“我不能大意,我也叫一批人馬過來。”
光頭青年咔嚓一聲咬斷雞骨頭,隨後對着地板撲一聲吐出,不置可否:“你儘管叫,放手去叫。”
“我看看,最後是你的人多,還是我的人多。”
“小子,雖然你很有種,但是你真的錯了,鯊魚幫不是你想象中的小幫小派。”
他伸出左手往側邊一掃:“放眼港城,八成是鯊魚幫的天下,鯊魚幫是港城‘南波灣’。”
“知道我們多少人嗎?”
光頭青年看着面前外來戶,恨鐵不成鋼地喊道:“十萬啊,兄弟!你怎麼跟我鬥?”
葉天龍一邊發出一條短信,一邊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
光頭青年很是鬱悶,爲啥這小子喊着厲害,臉上卻沒半點害怕的樣子呢?
念頭轉動之間,他又端起冰冷的啤酒,一口喝了個乾淨,接着哐噹一聲放回桌上,噴着酒氣喊道:
“小子,你今天能扛得住,以後我叫你爹。”
葉天龍笑着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來,喝酒,喝酒,爲鯊魚幫的‘南波灣’乾杯。”
光頭青年看白癡一樣看着葉天龍,但還是碰了幾下喝起來。
“嗚——”
就在這時,街道呼嘯着駛入三十輛麪包車,殺氣騰騰停在大排檔對面,車門拉開,鑽出三百多號人。
十幾間大排檔老闆見狀迅速關門藏匿,食客也徹底做鳥獸散,有多遠躲多遠,免得殃及了池魚。
胖老闆也帶着服務員跑了進去,緊張的連爐子上的火都沒關,火焰烈烈,呼呼作響。
只是沒有一個人敢報警,誰都擔心惹火燒身。
夜幕下的街道,開始變得凝重。
見到援兵趕赴過來,輝少他們全都高興起來,黯然的臉上重新煥發色澤,終於到了揚眉吐氣的時候。
麪包車下來的三百多號人,清一色穿着鯊魚標誌的服飾,有混混,有壯漢,還有幾個小太妹。
他們相互吆喝問候,聲音此起彼伏,給人一種浩大的聲勢,地上的廢紙或樹葉隨之翻滾飛躍。
“砰砰砰!”
接着,十幾個漢子雙手提着兩個大行李袋,把他們往人羣前面一放,拉鍊拉開,各種各樣的武器。
狼牙棒、砍刀、水管、鐵桿,應有盡有,三百多號人各選一把稱手武器,隨後就向葉天龍他們靠近。
他們手裡的武器全都低垂,故意拖在堅硬的地面上,尖端跟地板劃拉出聲音,很是刺耳。
前行的他們還一個個發出喊叫:
“輝少!”
“輝少!”
聲勢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