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野三郎原本奄奄一息,被葉天龍一酒瓶砸下,又恢復幾分清醒意識。
“你傻叉啊,我是小野三郎,我是皇刀會少主,我是斧頭幫貴客……”
滿臉是血的小野三郎色厲內荏喊叫起來,他在東洋可以橫着走路,在明江有斧頭幫的庇護,照樣能肆無忌憚。
誰知今晚陰溝裡翻船,被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子打得滿地找牙,還是連續兩次被打。
他捂着疼痛的腦袋喊叫起來:“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砰!”
葉天龍理都沒理會,抓起一個啤酒瓶又是一甩,第二個酒瓶在小野三郎頭上碎裂,鮮血迸射刺激着所有人驚愣眼球。
已經緩過氣的寧采薇很是痛快,又擔心事情鬧大無法收拾,於是挪移疼痛身子上前:
“天龍,他們是東洋人,是斧頭幫的客人……”
她顫抖着身子拉住葉天龍的胳膊:“我不想你有事。”
寧采薇除了擔心葉天龍被斧頭幫報復之外,還有就是擔心打死人被警察抓走,那可比自己失去清白還要痛苦。
所以她緊緊拉着葉天龍的手臂,不想他再對只剩一口氣的小野三郎出手:“我們走吧……”
“東洋人?斧頭幫貴客?那又如何?”
葉天龍抹掉手背上的酒液,眼裡依然迸射着一股怒火:“不論是誰,做出禽獸行徑,都必須嚴懲。”
他還緩緩走到大鼻子前面:“在我眼裡,東洋人可恥,你們這些畜生更混蛋。”
“不僅孫子一樣把華夏女人送到東洋人手裡,還守在門口給他們助威吶喊,被小野三郎他們按住的,怎麼不是你媽你妹呢?”
說到這裡,葉天龍一腳踩在大鼻子傷腿,咔嚓一聲,被白毛狼打斷駁接好的小腿,又刺耳的斷裂了。
大鼻子又是一聲慘叫,滿臉悲憤摔倒在地,痛的連眼淚都出來了。
葉天龍還沒有就此罷休,對着井田、橫山和谷川他們又是一人一腳,全部踩在命根子上。
“啊——”
慘叫此起彼伏,大半人此生都怕不能人道了。
十幾名陪唱公主和小姐,膽戰心驚承受滿地血腥和刺耳慘叫之餘,也對葉天龍有着說不出的敬佩。
這是十年難得一見衝冠一怒爲紅顏的主,她們渴望自己也有這樣的男人保護,可惜現實只讓她們逆來順受。
這也讓她們珍惜葉天龍這樣的人,這些年受的惡氣,好像隨之發泄出來,於是有人低聲勸告:
“快點走,不然保安和斧頭幫很快來了。”
“是啊,警察也跟他們一起吃飯的,快走。”
葉天龍笑着向衆人點點頭,隨後扯過一張毯子裹住寧采薇,抱住白衣女孩向門口走去。
門口已經堵塞着不少人,見到葉天龍出來瞬間散開,有多遠避多遠,顯然都見識到他狠辣一面。
幾名安保人員更是臉色慘白,掌心出汗很是糾結,不知道是該勸阻還是放行,勸阻,自己搞不好要蛋疼,放行,輕則工作丟了,重則被斧頭幫砍死。
葉天龍看都沒看他們,坐着電梯徑直下到一樓大廳。
“堵住了!給我堵住了!”
在葉天龍落到大廳的時候,門口也開來十幾部車子,車門拉開,鑽出四十多名黑衣漢子,服飾清一色畫着一把斧頭,氣勢洶洶向大廳涌入進來。
保安、服務員和賓客見狀,全部向兩側避讓,忐忑不安。
顯然他們都認出這是斧頭幫衆,斧頭幫的兇名,整個明江人都清楚,那是用來嚇唬三歲小孩的人物。
領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晚見過的吳八桂,滿臉猙獰。
“大哥,大哥,是他,又是他。”
這時,電梯門打開,小腿折斷的大鼻子被兩名保安攙扶,滿臉悲憤地走了出來,儼然一副誓死要阻擋葉天龍離去的態勢。
見到吳八桂帶着人出現,他頓時欣喜若狂,隨後委屈地喊起來:“又是那小子。”
隨着大鼻子的手指一點,殺氣騰騰的吳八桂他們目光瞬間落在葉天龍身上,原本要擦肩而過的雙方,頃刻又變成要大打出手的局面。
吳八桂很快認出了葉天龍,獰笑一聲:“小子,真巧啊,又是你?”
他手勢一打,數十人圍住葉天龍。
大鼻子馬上發出控訴:“他把小野三郎他們全部打倒在地,腦袋被砸了,命根子也被他踩斷了。”
“十幾號人躺在上面動都不動,大哥,你一定要廢了這小子,不然斧頭幫以後就不用混了。”
“是啊。”
葉天龍絲毫不在意吳八桂他們的包圍,拍拍寧采薇手臂讓她不要擔心,隨後坦然迎接吳八桂的盯視:
“又見面了,沒辦法,人渣越多的地方,我越容易出現。”
吳八桂冷笑一聲:“罵我?死到臨頭,還敢罵我?知道你打得什麼人嗎?”
葉天龍嘿嘿一笑:“這裡可是公共場所,吳堂主喊着要我性命,會不會太猖狂了一點?”
“前天給你找空檔跑了,今晚,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吳八桂手裡閃出一把斧頭,眼裡綻放食肉動物一般的光芒:“新仇舊恨一起算。”
把葉天龍砍了,不僅可以給小野三郎交待,還能讓覺溫和江家出口惡氣,自己被踹的一腳也能發泄。
寧采薇下意識後退,有點害怕,雖然性格堅韌,但面對斧頭,還是難免驚懼。
“你不是英雄救美嗎?”
吳八桂瞥了寧采薇一眼,眼睛有着男人的熾熱:“待會我留你半條命。”
“我會讓幾十號兄弟,當着你的面,讓人把你身邊兩個女的輪了,看一看,你怎麼英雄救美。”
他呼出一口長氣:“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葉兄弟,你怎麼在這?”
一個聲音高興地響起來,在葉天龍和吳八桂側頭望去時,正見老鷹帶着一批飛龍幫子弟左側走廊走了出來,臉上紅光,身上帶着酒氣。
身邊有朱發達和朱高利,還有鳳姐,看樣子好像剛剛慶功完似的。
城中村的慶功宴上,老鷹跟葉天龍不僅冰釋前嫌,握手言和,還因爲葉天龍治療了他腦袋的傷,多出幾分感激和惺惺相惜。
當下見到葉天龍站在不遠處,無意識忽略現場狀況,高興的跑過去喊了一聲:
“葉老弟,早說你在這啊,我請你喝酒。”
“你那藥真是神奇,三天不到,我的傷口就好了,你看看。”
“今天我生日,不過現在也不遲,咱們去大排檔再喝一輪。”
老鷹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但高興的樣子卻很清晰,他還把自己的光頭給葉天龍看:“我想謝謝你。”
鳳姐他們也都熱情無比喊叫着:“葉兄弟好。”
吳八桂等人眼睛微微眯起,顯然都認出這夥人是什麼人,飛龍幫,但他們神情沒有凝重,相反不屑。
斧頭幫向來對飛龍幫看不清,覺得那就是一羣烏合之衆。
“鷹哥,不用客氣,你的傷是我砸的,治好它也應該。”
葉天龍本能想敲光頭一記板栗,但想想最終還是忍了,隨後淡淡出聲:
“你的生日,按道理,我應該喝兩杯。”
葉天龍語氣平靜:“可我現在招惹了一點麻煩事,今晚怕是不能跟你們喝酒了。”
“麻煩事?”
老鷹先是一怔,隨後清醒了幾分,掃視四周寒光閃閃的斧頭,又看看滿臉敵意的吳八桂,臉色微變:
“斧頭幫的人?”
吳八桂冷笑一聲:“知道我們是斧頭幫的人,你們飛龍幫還不有多遠滾多遠?”
“北華區的平民區,纔是你們這些人該呆着的地方。”
他提起斧頭點着老鷹她們:“趕緊滾,別招惹老子生氣。”
鳳姐他們臉上先是有些忌憚,隨後又多了點惱怒,知道飛龍幫跟斧頭幫有一點差距,但這樣被對方喝斥,臉上依然有些掛不住,畢竟都是道上混的,當下擠出一句:
“憑什麼,這又不是斧頭幫地盤。”
吳八桂冷冷戲謔:“憑什麼?憑我的斧頭夠不夠?”
“我是老鷹!”
老鷹很直接地拋出一句:“葉天龍是我朋友,給我一點面子,讓我帶他走,有什麼恩怨,我來扛。”
“你算什麼東西?我要給你面子?我跟他的恩怨,你們也扛不起。”
吳八桂不耐煩地喊道:“趕緊滾蛋,不然連你們一起砍了。”
雖然他有些好奇飛龍幫這樣庇護葉天龍,但也沒有放在心上,區區飛龍幫頭目,他吳八桂踩得起。
在葉天龍讓鳳姐幫忙照顧兩女時,老鷹臉色一沉,盯着吳八桂喝出一聲:“連我一起砍?連你們老大都不敢說這話。”
“我告訴你,今晚,這事我管定了,葉天龍是我兄弟,有難了,撞見了,我就要管。”
“你讓我帶走,我就謝着你帶走。”
“你不讓我帶走,我就踩着你帶走。”
吳八桂嗤之以鼻:“你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什麼時候有了跟我們叫板的實力?”
“樑秀才難道沒有告訴你們,哪怕在北華區,遇見斧頭幫的人,都要夾起尾巴做人嗎?”
“砰!”
沒等老鷹出聲迴應,葉天龍又毫無徵兆衝上去,一腳把吳八桂踹翻在地吼道:
“老鷹,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