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龍跟鄭小藍說了一會話,就被準時喂藥的醫生轟出病房。
鄭小藍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在病牀好好休息,特別是這需要密切觀察的三天,多睡少動爲宜。
葉天龍也沒多說什麼,叮囑女人好好休息。
鄭小藍笑着跟葉天龍揮手告別。
葉天龍離開病房後,找了一個洗手間好好洗漱了自己一番,他叮囑殘手給鄭小藍找兩個護工後,就想離開醫院去吃早餐。
剛剛走到醫院停車場,他就見到一輛沒熄火的紅色寶馬,橫在了自己車子後面。
它堵住車子離開的路。
葉天龍瞄了一眼,見到駕駛座上還有人,就小步跑了過去,想要叫司機把車挪開。
只是剛剛靠近,卻見到一張熟悉的俏臉,蒼白而扭曲,眸子也用力緊閉,睫毛不斷抖動,很是痛苦。
丁流月。
丁流月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緊身衣衫,傲然的上身,娥娜的身材,在它包裹下很是火爆。
下身,一雙豐腴的大腿裹着非常薄的黑色絲襪,即可見裡面雪白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更添誘惑。
再配一雙淺色的高跟靴,以及精緻的臉蛋,簡直前衛靚麗到了極點,絕對是禍國禍民的大尤物。
葉天龍有些訝然這裡看到這個盛氣凌人的女人,只是見到她痛苦樣子又來不及腹誹什麼,伸手拍窗:
“丁會長,丁會長!”
丁流月沒有理會葉天龍,依然緊緊趴在方向盤,紅脣張啓,大口大口的呼吸。
“靠!難道她也自殺?”
葉天龍暗呼莫非丁小喬的戲碼重演,隨後就伸手拉開車門,一股香風頓時涌入出來,很是撩人心神。【零↑九△小↓說△網】
丁流月的俏臉也觸手可及,葉天龍很想摸上一把,但最終還是握上對方的手,查看對方究竟怎麼了
這一握,葉天龍頓感丁流月的手腕冰冷,他眉頭輕皺了一下,接着又瞄了丁流月的雙腿一眼。
很快,葉天龍作出了判斷。
他動作利索的把丁流月安全帶解下來,然後把她放到後排座椅躺下,給她蓋上一條空調毯子。
他還把空調扭到暖風模式,讓車廂變得暖和起來,最後,一腳油門開着車離開醫院。
他跑了幾個便利店,然後來到一個陽光曬到的空地。
待整輛車子都暖洋洋時,葉天龍又拿出一枚黑針,在丁流月的腹部刺了幾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丁流月悶哼一聲醒了過來,她搖搖有些昏沉的腦袋,讓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
隨後就把目光轉向四周,她先是看到身上蓋着空調毯,接着又見到駕駛座的葉天龍,俏臉止不住一變。
“啊——”
丁流月猛地坐直了身子,還本能發出一聲尖叫:“葉天龍,你幹什麼?”
正曬陽光補覺的葉天龍,挪移了一下身子,嘟囔一句:“美女,一隻,美女,兩隻,美女,三隻…”
接着他又幹笑一聲:“真白,真大,我喜歡。”
毫無疑問他還沒有睡醒。
只是想起葉天龍昨天中午的挑逗,丁流月就本能地抱住傲然上身,一臉羞怒,不知發生什麼事。
她只記得自己去醫院檢查身體,開車到停車場的時候,肚子忽然劇痛無比,她就趴在方向盤上休息。
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猜測自己是痛暈過去了,接着就被恰好路過的葉天龍有機可乘……
聰慧的女人作出了自己判斷,隨後低頭檢視自己身體,看看有沒有受到傷害。
很快,她發現,雙腿之間有些疼痛,車子的真皮座椅也有殷紅,丁流月的俏臉瞬間爆紅,也暴怒。
失身了!
絕望和殺意叢生。
“葉天龍,你敢碰我?”
丁流月悲憤吼叫一聲:“我要殺了你。”
她直立起上身,本能去掐葉天龍的脖子,只是還沒碰到葉天龍,手指就被他的雙手握住。
感受到危險的葉天龍醒了過來,盯着丁流月一臉不解:“丁會長,你要幹嗎?”
“我要幹嗎?我要殺了你。”
丁流月死命掙扎想抽回手,卻被葉天龍握得緊緊的:“你趁人之危,奪我身子,簡直禽獸不如。”
“靠!”
葉天龍止不住爆粗一句,一臉鬱悶地回道:“你跟丁小喬果然是母子,誣陷起人來理直氣壯。”
“我見你暈倒在車裡,怕你悶死,就把你解救出來。”
他很是無辜的樣子:“我根本碰都沒碰你。”
“解救出來?你是想佔我便宜吧?我告訴你,我要告你,讓你牢底坐穿。”
丁流月殺氣騰騰:“沒碰我?我腿上和座椅上的證據,是怎麼來的?”
“大姐,拜託,你家阿姨來了,你自己都不知道?”
葉天龍沒好氣地開口:“你怎麼做女人的?”
“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暈倒在車裡嗎?”
葉天龍一把按住女人:“就是你家阿姨來了,你有強烈的痛經,身體又極度虛寒。”
“加上你昨天喝了不少酒,所以在醫院把你痛暈過去了,我本想把你送醫院,可覺得這小事。”
“沒必要浪費醫護人員時間,再說了,這會讓你尷尬,畢竟痛經痛暈的人,你也可以說是第一個。”
“所以我就給你蓋上被子,開了暖風,曬了太陽,這不,一暖和,你就好了。”
“你既然誤會成我上了你,真是太傷害我弱小心靈了,再說了,真上了你,我傻乎乎留下幹什麼?”
“我早就跑掉了……”
“而且我是有道德的人,你是小喬她媽,小喬是我朋友,我上朋友的媽,這像話嗎?”
爲了少一事,他隱瞞了自己的鍼灸,總不能說,自己還是摸了兩把滑嫩的下腹。
聽到葉天龍的話,丁流月微微愣了一下,心裡掐算一番,這幾天確實是經期,那份痛也確實是前兆。
只是這出痛的太厲害,厲害到讓自己忘記一切。
看着座椅上的痕跡,丁流月的俏臉有些尷尬,緩緩夾緊雙腿,隨後把手抽回來:“謝謝,對不起。”
“我差點被你掐死,一句對不起就了事?”
葉天龍輕輕哼了一聲:“你怎麼也該好好補償我。”
丁流月冷眼一瞥:“你想要什麼補償?”她語氣一冷:“開個價吧。”
“開個蛋啊。”
葉天龍看着這個總是充滿戒備的女人,把路上買的一個保溫瓶遞過去:
“我連月薪五萬的品酒師都不要了,你覺得救你會爲了錢?舉手之勞而已,剛纔也只是開玩笑。”
“你啊,總習慣用有色眼鏡看人。”
“你總把每個交往的人,都看成貪財好色者,覺得他們不是企圖你的財產,就是謀取你的人。”
“你這樣繃緊神經警惕每一個人,固然可以給你排除不少危險,可也會讓你少了很多樂趣。”
“比如像我這樣善良可愛的人,你如果拒絕跟我做朋友,你的人生就等於少了一半歡樂。”
丁流月冷冷迴應:“你的臉皮真厚。”接着又拿住葉天龍塞來的保溫瓶:“這是什麼?”
“毒藥,喝了之後,你就渾身發熱,慾火焚身……”
葉天龍悠悠開口:“你如果怕的話,你就不要喝。”
丁流月神情一怔,隨後哼了一聲,打開保溫瓶,紅糖和薑片氣息撲面而來,她望着葉天龍嘴角牽動。
神情複雜,鼻子還有些發酸。
很普通的薑片紅糖水,可於丁流月來說,這是第一次有人給自己弄這個,而這人還是可惡的葉天龍。
她一口氣把糖水喝完,藉助熱氣迷糊自己的眼睛,隨後把保溫瓶丟給葉天龍:“謝謝。”
葉天龍把保溫瓶放在旁邊,一轉方向盤開口:“曬完太陽了,也喝完紅糖水了,沒事了,去哪?”
“我送你過去,然後我再叫車回家,讓你多休息一會。”
換成以前,丁流月會毫不猶豫拒絕,但這次,鬼使神差擠出一句:“流月別墅,我回家換衣服。”
“然後你再送我去水雲間會所。”
葉天龍當場抗議:“我不是你司機——”
“華藥正面臨一場不小的官司,主審法官是鐵面無私的蘇正紅。”
丁流月很簡潔給出一句:“我中午見的人,有一個就是蘇正紅法官的妻子。”
葉天龍瞬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