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皇刀會成員三點左右進了西湖會所。”
下午六點,躺在牀上的葉天龍接到黃雀的電話,黃雀很直接彙報自己所知:“半小時後變成屍體。”
“我查看了兩人屍體上的傷口,一刀割喉,而且從位置判斷,這是同一道弧線所爲。”
黃雀自從受命盯着斷橋花園以及鎖定戴夫人,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在衆星捧月的女人身上。
這幾天,黃雀不僅盯着花園出入者,還不斷循跟白衣女人的行蹤,把她去過的地方一個個標記出來。
下午見到她偷偷去西湖會所,黃雀也就跟上去看一看。
只是黃雀沒有想到,沒窺探出戴夫人的動作,卻見到四個東洋人走着進去,擡着出來。
黃雀一時好奇,跑去郊外把屍體挖出查探,結果發現死者的幫會標記,還有致命的傷口。
想到葉天龍被武藤幸子襲擊,於是第一時間給葉天龍彙報:“死者照片,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
葉天龍來了一絲興趣:“你的意思是說,西湖會所有高手?有大魚?但他爲什麼殺自己人呢?”
“可能有兩個原因!”
黃雀給出自己的判斷:“一是殺人滅口,不讓我們或警方揪着四人找到西湖會所。”
“二是覺得他們辦事不力,所以出手幹掉殺雞儆猴。”
他的語氣很是平靜:“我覺得,第二種可能多點,不過原因是什麼沒意義,重要的是會所有大魚。”
“待我搞到結構圖,我覺得,我們可以先發制人。”
葉天龍輕輕點頭:“我也想一舉幹掉這些人,但現在情況不太明朗,貿然出手很容易掉入陷阱。”
“而且斷橋花園如果是戴家據點,那就說明西湖市是戴家大本營,黑白兩道都根深蒂固。”
葉天龍眉頭皺起:“沒有準備動手,等於自取滅亡。”
黃雀思慮一會,點點頭:“有道理,只是如果不趕緊採取措施,我擔心大魚會跑掉。”
葉天龍淡淡一笑:“皇刀會千辛萬苦來對付我,不會這麼快就跑回老巢,一定還有後續行動。”
“你繼續盯着西湖會所就是,等我找到缺口就雷霆端掉它,你千萬不要操之過急。”
葉天龍想起了一件正事:“對了,斷橋花園監控的怎樣?戴夫人是不是住那邊?”
“那裡守衛很森嚴,還有不少警衛,女人聽稱呼是戴夫人。”
黃雀把白衣女子的情況說出來:“但戴家一堆姓戴的女人,暫時無法確定她是不是戴虎狼的妻子。”
“我一度想要靠近或者巧遇,進一步窺探她的情況,但是她身邊始終有人跟着,還都是頂尖高手。”
黃雀把最近做過的事告知:“我擔心她的懷疑,所以一直遠程監控,同時跟一遍她去過的地方。”
“她的活動軌跡不大,看戲、購物、喝茶,跟普通女人差不多,只是每次除了保鏢外,一人出行。”
他的語氣流露一絲感慨:“她好像沒有社交,也沒有圈子,她七成時間是呆在園子。”
“這種女人,只有兩種情況,要麼真是傻白甜,要麼心機極深。”
葉天龍笑了笑:“誰說沒有?西湖會所,不就是她的社交,她的圈子了?”
“你改換一下監控地點,從斷橋花園轉移到西湖會所,想法子搞清裡面情況和結構。”
黃雀低聲迴應:“明白。”
葉天龍補充一句:“你小心一點!”
黃雀先是沉默,隨後嘆息一聲:“放心,死不了的。”
掛斷黃雀的電話後,葉天龍又打開手機翻了一下郵件。
九叔給他作了一份口供,讓他熟悉一番,這樣秦紫衣問起才能交待。
同時還告知西湖市發生一起惡劣事件,有一夥東洋人襲擊警車搶走了六把槍。
這個消息,讓葉天龍多看了兩眼,雖然這襲警奪槍事件,未必跟西湖會所有關,但還是習慣聯繫。
他總覺得,東洋人這些日子未免活躍過度。
葉天龍消化完這些郵件後,簡單處理了幾件事,然後就從牀上起身,他身體好了很多,想要洗個澡。
不洗澡,讓他睡覺都睡的不舒服。
“這身體,還真是變形金剛啊。”
在浴室脫掉衣服後,葉天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自我陶醉感慨一聲,只是一個白天和半個晚上,他身上的傷口幾乎都開始結疤。
十幾處淤青的地方甚至恢復白嫩,摸上去,跟受傷前的光滑沒什麼兩樣。
他檢查了一下身體,又運了一下內勁,發現恢復的比以前還要快,那份機能讓葉天龍自己都吃驚。
他覺得,自己可以被科學家拖去研究了。
瞭解自己情況後,葉天龍就把舊藥清除掉,隨後用熱水開始洗澡,洗的很舒服,很愜意。
足足三十分鐘,他才擦着毛巾打開隔音門出來,可是門一打開,他頓時嚇了一跳。
他察覺到臥室裡有人,神經條件反射般地緊繃,目光如刀一般掃向了沙發,赫然看到陸小舞坐在那。
靚麗女孩一臉震驚地望着自己,準確地說,是自己的下半身……
“啊——”
“哎——”
兩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喊叫,但瞬間又齊齊壓制住了,顯然都擔心被天墨他們聽到生出誤會。
“小舞,好久不見,你去哪了?”
葉天龍放下嘴巴上的手,難得見到陸小舞的他,很是高興跑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來,讓哥親一口,這麼久不見,想死你了。”
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
“葉天龍!”
陸小舞很快從震驚中驚醒,下意識地扭過頭,臉蛋瞬間變得通紅無比,顫抖着上身,嬌聲罵道:
“你還是這麼奇葩,這麼流氓,不穿衣服!”
聽到陸小舞一如既往地嬌罵聲,葉天龍哭笑不得,嘿嘿一笑靠了過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屋子就只有我住,身上又帶着傷,待會還要上藥,在洗手間穿衣服完全多此一舉。”
葉天龍尷尬的解釋,隨後又覺得不對,歪着腦袋開口:“不對啊,我房間,我不穿衣服正常啊。”
“是你無聲無息出現這裡,再說了,是我被你看光了,應該是我吃虧啊。”
他下意識擋住關鍵部位:“你趕緊給我開光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