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間,範劍南約了馮瑗吃飯,順便告訴她,自己要和龍大膽出去旅遊一段時間。比·奇·小·說·網·首·發
“什麼,你又要出遠門,去哪?”馮瑗驚訝地看着範劍南道。
“呃……旅遊,旅遊而已。”範劍南笑着道。
“別騙我,我知道你在說謊。”馮瑗眼珠一轉,輕笑道,“你每次說謊的時候總會先笑一聲。”
“是麼?下次我一定改正。”範劍南一本正經地道。
“你是想去重慶吧?”馮瑗冷笑道,“難怪今天這麼好心請我吃晚飯。想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
範劍南嘆了口氣道,“你最近不是比較忙麼?再說總不能老是拉着你東奔西跑的,我也不忍心啊。所以你還是留在家裡比較好。”
“只怕你不是去旅遊吧?”馮瑗不放心地看着範劍南道。
“不旅遊還能幹嘛?”範劍南嬉皮笑臉地道。
馮瑗低聲道,“我們去武當山的時候,你帶着我,五術人集會你卻拼命阻止我。我知道越是危險的時候,你越是不肯讓我跟着。也就是說你這一次可能會遇到危險,是麼?”
“我就是去旅遊,能有什麼危險?你多心了。”範劍南一臉輕鬆道。
“別忘了,我現在也是卦師。我昨天就發現你似乎心神不定,所以幫你佔了一卦。卦相大凶,你現在還不想告訴我麼?”馮瑗看着範劍南道。
範劍南不禁失笑了,“差點忘了,你還是我女徒弟。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最近身體不太好。所以卦相不吉很正常。”
“身體不好還要出遠門?我要跟你一起去。”馮瑗平靜地道。
“咦,你現在似乎有點離不開我了啊?莫非你真的看上我了?我這心臟可一陣小激動。難道改主意了,真打算承認做我女朋友了?要不等會我們就近找個有情調的地方,好好聊聊人生理想?”範劍南笑嘻嘻地道。
馮瑗倒是波瀾不驚,只是淡淡一笑:“即便不承認,我難道不是你女朋友麼?好在你這小神棍賺錢容易,跟着你可以不愁吃喝,也不是件壞事。”她端起紅酒啜了一小口,滋飽尖翹的上脣微抿着,貝齒似是輕咬脣瓣,雪酥酥的長頸喉肌一滑,連細小的吞嚥聲都顯得斯文秀氣。
範劍南一陣苦笑,他還以爲這小妞肯定瞪着眼大罵,哪知道今天居然轉性了。
“不管你說什麼,這次我必須跟你去。”馮瑗神色嚴肅,全無戲謔之意。
範劍南笑了笑道,“你去了幫不了我,反而留在這裡能爲我們提供協助。你也知道,我們是去尋找一個巫術者。而蕭教授或許能爲我們提供一些信息。你在這裡可以幫我們和他保持聯繫。”
“完全沒有必要這麼麻煩,和蕭教授聯繫,只需要電話就可以。”馮瑗輕輕一笑。
範劍南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這個餐廳似乎顯得太冷清了一點。除了他們兩個人再無其他人,而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正是餐廳里人比較多的時候,這麼冷清有點很不正常。
正在這時候,餐廳門外走進來一個年輕人,走到了他們桌旁,很有禮貌地笑了笑。範劍南開口道,“我認識你麼?”
“我還沒說話之前我們並不認識,不過現在應該算是認識了。”那個年輕人笑了笑,“我叫破軍。算了,別計較這個倒黴的名字了。我想告訴兩位的是,我是理事會的成員之一。”
“理事會?”範劍南微微地眯起了眼,他本能地感覺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和氣的年輕人並不簡單。
“國際易術研究理事會,我想範先生應該聽說過。雖然很不好意思打擾二位。但是我想說,範先生並不需要爲你或者任何人的安全擔心。”這個自稱破軍的年輕人微笑道。
“什麼意思?”範劍南冷冷地道。
破軍輕笑道,“杜先生交代過,決不允許你出任何事情。所以範先生就絕不會出任何事情。這一點,我可以完全保證。如果這位美麗的馮小姐願意和你同行,我也會保證她的絕對安全。”
範劍南微微皺眉道,“我應該相信你麼?”
破軍並沒有回答,轉向馮瑗道,“我知道馮小姐也是天賦異稟,身懷太乙神數這樣的卦術絕學。請馮小姐不妨再算一卦。一切自有定論。”
範劍南臉色一變,馮瑗學了太乙神數,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但眼前這個年輕人卻一語道破。看來這個神秘的理事會絕不簡單。
馮瑗遲疑了一下,伸手輕輕一按桌面。她面前的一雙筷子以一種怪異的軌跡飛速舞動起來,等到停下時,就如同被強大的力量所撕扯,碎裂成十二片,排成了一個怪異的圖形,落在了桌面上。
吉卦。
這個卦象已經和她昨天占卜的完全不一樣。怎麼會這樣?馮瑗一陣駭然,望向範劍南。範劍南所受到的震動並不亞於馮瑗。他看了馮瑗施術的全過程,絲毫沒有外力的干擾,這個卦象的確是真實的。
變卦,又是一個變卦!
卦象天成,如果沒有強大的外力干擾,卦師佔出的卦是不會變的。這種情況只有一種,有強力的外在因素完全扭轉了占卜的結局。
範劍南不假思索,伸手掃落桌上裝着牙籤的小瓶子。無數根牙籤散落了一桌,這看似凌亂的牙籤也隱含着某種卦術。這是遁甲陣衍術,一種隱含着無數條件的隨機排列。
但當他掃視過桌上的牙籤之後,臉色終於變了。他嘆了一口氣,轉向破軍道,“佩服,無論你是如何做到的。我範劍南真心佩服。”
破軍微笑着鼓掌道,“久聞卦術三絕,太乙神數、奇門遁甲和六壬神課。想不到今天能夠一見其中的兩絕。算是我福緣不淺。實話告訴兩位,此行在沒有其他外因介入之前,可能會有些兇險。但是理事會已經決定介入,情勢將會徹底扭轉。”
範劍南沉默地點點頭,“我開始相信你們的能力了。”
破軍微笑着轉身離去,“兩位可以盡情享受這段旅程,當然,還有你們的晚餐。算是杜先生爲你們餞行。”
馮瑗驚訝地看着範劍南道,“杜先生是誰?理事會又是什麼?”
範劍南沉默了一會兒道,“杜先生就是寧夢茶的老闆,也是我的客戶。理事會我不知道是什麼,但無疑他們強大得令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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