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劍南和龍大膽兩人匆匆忙忙地到處尋找。龍大膽皺眉道,“這個老吳,究竟去了哪裡?劍南,你不是算過他的位置麼。”
“應該就在這裡了。”範劍南沉聲道。“仔細找找。”
突然龍大膽一聲驚呼,“在這裡。他好像已經昏迷了。”
兩個人急急忙忙衝到了,吳半仙的跟前。龍大膽一看吳半仙的傷勢,立刻喝道,“別碰他!他身上有金蠶蠱毒!”
範劍南立刻縮回了伸向黎希賢的手,焦急地道,“他怎麼樣?”
龍大膽取出一副橡膠手套戴上,這纔給吳半仙把脈,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搖頭道,“老吳的情況非常不好!不但中了金蠶蠱毒,而且失血過多。不過倒也全虧了大量失血,身上的毒並沒有那麼嚴重。否則早就死了。”
他快速取出了幾枚藥,猶豫了一下,索性把藥瓶裡的藥全部倒了出來,用手碾碎,灑在吳半仙的傷口上。然後又取出銀針,在吳半仙的幾處穴位上鍼灸。最後才把裝藥的空瓶拿在手裡,隨手一晃。空瓶的溫度急劇升高,不待空瓶冷卻便按在了吳半仙的傷口上。範劍南知道這是在利用拔火罐的原理,清除吳半仙傷口的毒素。
龍大膽用火罐拔出了不少的血液,又摸了一下吳半仙的脈搏,臉色才變得緩和起來。對範劍南道,“暫時保住命了。不過要想脫離危險還是要輸血。我們送他去最近的醫院。”
範劍南點點頭,和龍大膽一起把吳半仙送到了醫院,並且找人爲他輸血,忙活了大半天。
範劍南坐在急診室的外面,有些憂慮地道,“都怪我,我應該早點想到的。想不到我們緊趕慢趕,卻還是慢了一拍。”
龍大膽拍着他的肩膀道,“已經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要不是我們趕到的及時,老吳這條命也就交待了。不過看起來,他似乎真的和黎希賢有些關係。”
“怎麼說?”範劍南皺眉道。
龍大膽皺眉道,“黎希賢的金蠶蠱王已經無限接近最終蛻化了。這樣的金蠶蠱王,再加上黎希賢的能力,是極端可怕的。要不是黎希賢手下留情,恐怕老吳不會撐到現在。而且還有一件事,你看到他手上的那串珠子沒有?”
“珠子?”範劍南點點頭道,“看到了,有什麼不妥麼?”
“這串珠子叫做衍珠,可以用來防止大部分的蠱蟲侵害。”龍大膽皺眉道,“而且這種衍珠所用的石頭非常奇特,存世量極少。據我所知,即便是在黎家,也只有一些高等的蠱術師會纔會有這樣的東西。”
範劍南嘆了一口氣道,“看來,他們確實有關。不過,現在還是救人要緊。一切等老吳恢復過來再說吧。”龍大膽點了點頭。
吳半仙一直到了晚上,才悠悠地醒過來。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龍大膽和範劍南,對他們點了點頭。
“老吳,你醒了?”範劍南連忙走過去道。
吳半仙苦笑道,“真是多虧你們了,我原本以爲這一次真的要完了。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又被你們救過來了。”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啊。”龍大膽笑着道,“你這個老騙子,沒有那麼容易死。”
吳半仙一笑道,“也許吧。不過我要是禍害的話,你們救了我,怎麼也算是幫兇了。”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範劍南看着吳半仙道,“那個……關於你兒子……”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吳半仙嘆了一口氣道,“是的,黎希賢就是我兒子。”
“不是我喜歡打聽隱私啊,我只是想知道你們這關係,到底是什麼意思?”龍大膽皺眉道,“我都徹底糊塗了。”
吳半仙摸了摸手腕上的那串衍珠,苦笑着道,“很多人都知道我娶過老婆,但是很少人知道我這個老婆是黎家的人,而且還是黎家老爺子最喜歡的女兒。當年我們結婚之後,有了一個孩子。不但天生戊午一氣,而且聰明清秀。那個時候,我和伍陸之間還沒有徹底鬧翻。但是,他暗中拉幫結派,我對此也已經有所察覺。”
“所以爲了防止伍陸對你的家人下手,你就謊稱那個孩子夭折了。然後讓你的夫人帶着孩子回了孃家。”範劍南點頭道。
“是的,當時江相派內部已經開始分裂,形成幾個小集團。因爲都是伍陸在背後運作的結果。這個人心機太深,而且辦事仔細。所以我一察覺到他的企圖之後,就把家人送走了。面對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我必須小心謹慎。”吳半仙緩緩地道,“不過我還是沒能熬住,反而被他計算了。”
“那麼你兒子怎麼又會姓黎了”範劍南皺眉道,“而且他現在還是黎家的繼承人了。”
吳半仙苦笑道,“他母親排行最小,本來就最得黎家老爺子的喜愛。而且,黎老爺子的兒子又沒有孩子。在看到我兒子之後。黎家老爺子當場就決定,要讓他繼承黎家的一切。當然,要做到這一點,他必須改性黎。而當時我遇襲失蹤,所有人都以爲我已經死了。我老婆也就沒有過分堅持,把孩子的姓改成了黎。其實他原本應該叫吳希賢。”
“原來是這樣。”範劍南點頭道。
“不過從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直到今天。”吳半仙嘆了一口氣道。
龍大膽忍不住道,“既然這樣,你爲什要殺掉他?好歹是你兒子。”
吳半仙搖搖頭道,“在前段時間,和我們江相派有關的人,遭到了幾次襲擊,先後死了七個人。換做別人不一定會發現異常,但我卻是一個例外。我對蠱術比其他人瞭解得更多。所以你知道,當我追查到黎希賢的時候,是多麼的震驚。”黎希賢嘆了一口氣道。“我從沒想到,我自己的兒子會是兇手。而且還不止一次。”
“所以你打算清理門戶?”範劍南皺眉道。
“是的。我一想到其他人死於黎希賢之手,我都睡不着覺,我也根本無法面對那些死者的家屬。”吳半仙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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