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他們有什麼事情瞞着你?該不會吧!像杜先生這樣的身份,可以說的術界足輕重。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他說出來的話,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一樣的牢靠,加上你又是他的外甥。我說劍南,會不會是你想多了?”龍大膽皺眉道。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的疑點非常之多。我想,去見一見這位從未謀面的第一理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說法?畢竟他才真正代表理事會的意志。而目前,能夠正面對抗歐洲巫術聯合會的,只有易術理事會。”範劍南緩緩地道。
“我還是覺得不妥。犯賤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事情真的像破軍他們說的一樣,那位第一理事是站在巫術聯合會那一邊的。你這樣過去就毫無意義,而且非常危險。”馮瑗想了想道。
“甲子,你怎麼看這件事情?”龍大膽轉過頭問甲子旬道。
甲子旬沉默了很久,這時也開口道,“我也認爲這件事非常危險。不過有一點,我是贊同範劍南的。那就是,那位第一理事的意圖,我們至今依然不明確。即使我們要對抗歐洲巫術聯合會,也必須要清楚易術理事會真正的立場和目的。”
“我也認爲是這樣。而且我感覺到,對於歐洲巫術聯合會的動作,易術理事會的表現有些過於古怪。畢竟他們也清楚,一旦巫術聯合會的計劃成功,最受傷害的就是他們。可爲什麼這位第一理事要縱容他們?這和易術理事會的利益並不相符合!”蘇玄水緩緩地道。
“不是說第一理事想和他們合作麼?”龍大膽皺眉道。
“這絕對不可能!”蘇玄水冷笑道,“這種大集團之間不可能有真正的合作。因爲他們之間的利益本身就存在衝突。而且,這兩個大集團之間明爭暗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易術理事會這次的反應的確令人懷疑。所以..”
“所以什麼?”龍大膽皺眉道。
“所以他要去的話,我贊同,而且我也會一起去。畢竟我也很想見見這位傳奇的人物。”蘇玄水緩緩地道。
“是啊!你巴不得範劍南能早點死。”龍大膽瞪着眼道,“你就從沒按過什麼好心。”
蘇玄水毫不在意地道,“當然,我不否認我和範劍南之前有些過節。我和你們也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不過至少在這一件事情上,我們之間並不存在什麼衝突。我和他一樣,都是術者,我也並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能力就此失去。所以現在我們之間的矛盾可以先放一放,巫術聯合會纔是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
“好了都別爭了,我已經決定了,我會去一趟舊金山。而且,是我一個人。”範劍南緩緩地道。
“你一個人去?那我們呢?”甲子旬皺眉道。
“你們留下,繼續按照龍教授的方式,破解這份星圖其他的部分,我們的時間很緊迫。我最多會在一週之內趕回來。如果運氣好的話,我會把張丘烈也一起帶回來。”範劍南低聲道。
“如果運氣不好呢?”馮瑗看着他道。
“運氣不好的話,我想我估計會在理事會的地下七層和張丘烈作伴。”範劍南聳聳肩道。
“別開玩笑了,現在不是時候。就這樣貿貿然的去易術理事會的總部,你究竟是怎麼想的?”馮瑗冷着臉道。
“是你們把事情看得太複雜了,其實,易術理事會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可怕。再怎麼說,他也不過只是一個術者組織罷了。能把我怎麼樣?即便把我像張丘烈那樣關起來。又能關多久?一旦巫術聯合會的計劃成功,一切術者的存在都沒有任何意義了。易術理事會也得解散。”範劍南微笑道。“況且,我又不是真的去搶人。我是想去認識一下這位第一理事。”
“不管說什麼,你一定要去是麼?”馮瑗盯着他道。
範劍南無奈地道,“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況且我那個舅舅還在那裡,第一理事多少會給他點面子。”
馮瑗突然回過頭對所有人道,“你們能出去一下麼?我有些事要單獨和範劍南談談。”
龍大膽看了看範劍南,乾咳了一聲道,“正好,我去看看破軍的傷勢。這哥們傷的不重,但也不算輕。走吧,大家一起去。”
蘇玄水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甲子旬和龍歌等人也一起出去了。
等到所有人走了之後,馮瑗才轉過頭對範劍南道,“劍南,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句實話。爲什麼你一定要去理事會總部?別告訴我是爲了星圖什麼的!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你,你絕不會爲了什麼術界的事情這麼熱心。我需要你告訴我理由。”
範劍南嘆了一口氣道,“我算是知道爲什麼那些大人物都怕記者了。因爲你們什麼事情都喜歡刨根問底。”
“別岔開話題。告訴我實情!是不是因爲你爸爸的事情?”馮瑗皺眉道。
範劍南驚訝地道,“這事怎麼又扯上我老爸了?”
“別裝,我知道,你可以對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在意。但是對涉及家人的問題上,你從來都會很認真。而這一次,是我見過你最認真的時候。”馮瑗看着他道。
範劍南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說的很對,我是什麼都不在意。甚至不在意什麼狗屁的術界。沒有了術力,我範劍南依然是範劍南。不當卦師,我還是個不錯的畫師。之前賺的錢,足夠我開幾十家像樣的畫廊,也足夠養活一個當記者的老婆。
但是老爸的那件事,就像是我心裡的一根刺。也許是我從小就沒有老媽的緣故,自從爺爺去世之後,只有老爸是我唯一的親人。現在發生的一切都隱隱和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聯,我必須搞清楚他和理事會之間的所有事。我不在乎一切,但是我在乎他,也在乎你。”
“我和你一起去。”馮瑗突然道。
“我不能這麼做,因爲確實很危險。”範劍南緩緩地道。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和你在一起。”馮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到現在很不容易。你知道我從小也是一個孤兒,我最怕的也是失去。”
範劍南的心裡一熱,輕輕地擁抱着她道,“我會回來的,你在這裡等我。和他們在一起,比跟我更安全。”
“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在,我一個人再安全,又有什麼用?即使我留在這裡,我依然會不安的。你知道嗎?”馮瑗眼圈有些發紅。
“我知道,所以我會盡快回來。”範劍南輕輕拍了拍她道。“我走了之後,你是這羣人之中唯一的卦師。破解星圖的事情,你多少能夠幫上忙。而跟我在一起,我的心就會亂。我會時刻擔心你的安全,反而會讓自己不安全。所以,你必須留下,就當是幫我的忙。”
“可是你如果真的出事了這麼辦?”馮瑗緊張的看着他道。
範劍南微微一笑,“不會出大事的。你知道,我這個人其實很怕死。如果明知兇險,我又怎麼會這麼堅持要去?況且即使出事,破軍還在這裡,他會聯繫我舅舅的。”
“一個星期?”馮瑗看着他道。
範劍南點點頭,“最多一個星期。”
馮瑗突然緊緊地抱住他,“你一定要回來。”
“肯定回來,你知道,那些洋妞不是我的菜。我還是習慣吃中餐。”範劍南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我去幫你收拾行李。”馮瑗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
這就是馮瑗的好處,她這個人雖然當慣了大小姐,脾氣不小。但是真正明白厲害關係的時候,她從來不纏人。看着她離開時曼妙的身影,範劍南的心裡突然一陣感動,他似乎感覺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太虧欠這個女孩。
而與此同時,在印度的某個破敗小屋之中。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沉默地坐在房間裡,看着自己手上排出的卦象發愣。他喃喃地道,“竟然會是這樣,難道一切真的無法避免麼?”
他疲倦地推開了桌上的幾個舊錢幣,順手拿起了桌上的啤酒大口地喝着。臉上的神色之中滿是憂傷和落寞。
“範堅強,你看到了什麼?”坐在對面的一個印度老者鳩摩羅低聲道。
範堅強哼了一聲,把手中的啤酒罐甩到牆角,“這是老子的私事,關你屁事!”
鳩摩羅乾瘦蒼老的臉龐依然是一副苦相,“巫術聯合會,我能夠動用的力量不多。首席大巫師對聯合會的掌控並非常人能夠想象。這種威望來自常年的積累,就像是一頭猛虎。你明知它已經老邁,卻依然沒有多少勇氣去觸犯它。”
“這是你的事。”範堅強冷冷地道。
鳩摩羅嘆息道,“我以爲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範堅強看着鳩摩羅道,“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老子從來沒興趣管你們聯合會的那些破事。我要的只是阻止天數的發生。”
鳩摩羅乾笑道,“我突然很好奇。憑你的性格,爲什麼一定要阻止天數的發生。天數事件對於你又有什麼厲害關係?莫非是因爲..”
“你敢說下去麼?”範堅強冷冷地道,“別忘了,我警告過你。我不希望任何人提起他的名字,你也不例外!”
鳩摩羅嘆了一口氣,“我理解,我當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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