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什麼。我是說秦蘭姐你的身材很不錯……”
秦牧雲差點說漏了嘴，沒想到居然給秦蘭聽到了，這位法醫姐姐的耳朵可真尖啊，看來以後在她面前說話得小心點才行。
“是嘛？”秦蘭很高興，故意做了個奇葩的動作。“姐對自己的身材那還是很有自信的！”
“我去……秦蘭姐你還是別賣弄了，本來挺好的，但是你這麼一扭，看起來就有點像芙蓉姐姐了。”
“什麼？你居然敢說我是芙蓉……看我不打死你！”秦蘭嬌嗔不已。
她衝過來一下子摟住了秦牧雲的脖子，故意裝作要打他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全身上下各種軟肉都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徹底體驗一下美好的身材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秦牧雲對此相當“痛苦”，簡直無法忍受，只能“手忙腳亂”地胡亂“抵擋”她的攻勢。
敵進我退，敵壓我推，敵逃我抓，敵降我揉……
如此再三之後，秦牧雲終於有點受不了了，趕緊道：“那什麼，秦蘭姐，別打了，別打了，我有正事要問你！”
“好吧，暫時先放過你。”秦蘭毫無形象的叉腰坐了起來，“說吧，到底什麼正事？”
“今天你去驗屍的時候，是不是真的確定那個死者中的毒和上次事故是一樣的？”
“區別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了。”秦蘭想了想說道，“主要是構成的成分不同。上次那些乘客的中毒報告中，他們中的是純氣體毒素，混合神經麻醉效果，但今天這個死者的身上所中的毒，還包含固體成分。”
“哦？這方面我不太熟，你詳細給我介紹下。”
“具體的說，除了上次的混合氣體毒素，還包含合成希洛苯成本，一種可以造成神經高度興奮的有毒物質，交感神經興奮藥物……”
“這麼複雜？看來對這方面我的知識很欠缺啊……”秦牧雲不得不感嘆學無止境。
以前在師父身邊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在醫術上面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沒什麼可學的
！所以，師父讓他離開道觀出來求學的時候，他還有點無法理解。
但是，真正離開師父之後，他才發現這個世界日新月異，以他的醫術，在很多領域還有待繼續深入學習。
“當然，你是中醫，又不是醫學博士，這東西可複雜了。涉及到化學等等，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希洛本’有個俗稱你一定不陌生，就是‘ICE毒’。不過這種合成希洛本成分，也有用作提升智力的作用……總之，過量服用對人體的大腦會產生損久性的損傷，剛開始一個月，服用者會覺得自己的智商有大幅度提高，但慢慢的效果會越來越差，然後年深月久之後就會變成白癡。”
“看來果然有人在研製新型毒品……他們利用上次的氣體成份，再加上你說的這種合成稀洛本……我總覺得還有另一種東西，很熟悉，可是一時半會偏偏又想不起來。”
秦牧雲思前想後，覺得先前在設法治療小洛護士的時候，在她身上排出來的毒素中聞到了好幾種特殊的氣味。
這幾種氣味，對他而言非常熟悉，似乎是某些中草藥的味道：“好像是龍涎香……還有五味子……”
“你說什麼？”秦蘭一時沒聽明白。
“我先前好像聞到了龍涎香和五味子的氣味。這兩味藥材，都會讓人體產生興奮作用。”秦牧雲正色起來，“似乎這個製出了新毒品的人，對中醫也有相當的瞭解。這個人看來真不簡單啊，居然想要用中西合璧的方法來煉製新型毒品……”
“現在製毒的高手除了要懂化學之外，居然也開始研究中醫了？”秦蘭愣了一愣。
秦牧雲卻搖了搖頭道：“說不定這個人就是中醫出身……化學這種東西，都有現成的書本可以參考，中醫要想精通就很難了。特別是一些獨門秘方，你想找都找不到，都是古代先人用幾千年的實踐慢慢積累出來的。”
“媽的，要是這傢伙是個學中醫的，卻又要用醫術去害人，還想製成毒品謀利，那就人人得而誅之了！要是讓我逮住他，一定要打斷他五條腿，再把他
抽筋剝皮！”秦牧雲捏了捏拳頭，眼底閃過一抹殺氣。
“不用這麼誇張？不過你放心，這種人抓到，一般就是槍斃，絕對逃不了。用不着你動手，不是還有汪熙晨嘛。”
“那不一樣！這種人是中醫界的恥辱，如果只是被槍斃，都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親手教他怎麼做人！”
他是華陀門的傳人，說起來天下中醫是一家，要是真出了這種敗類，身懷青囊秘籍的秦牧雲就有義務站出來清理門戶。
他的師傅一直就是這麼教導他的。
爲什麼學醫又要學武？除了以武輔助醫術，兼且有能力自保之外，當然還要殺盡天下敗類，主持公道。特別是門戶敗類。醫者向來以醫德爲先，甚至等同於一種信仰，沒有濟世救人的信仰，其危險性和殺人犯又有什麼區別？
“看不出來，你還蠻有正義感的。回頭我把化驗結果也給你一份，如果有什麼看不懂的也可以來問我。說不定對晨姐破案會有幫助也不一定。”
雖然那些化驗數據之類的東西秦牧雲不一定能完全看懂，但也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比如今天幫那個小洛護士排毒的時候，他就感覺流出來的毒素很詭異，意識到這種藥力比想像中的更猛烈。
已經死掉的那個癮君子纔是第一感染者，而小洛護士只是被劃破了皮膚後才感染的，原本不應該有這麼強的中毒反應纔對。
但是事實上，小洛護士同樣中了很深的毒，那麼就不難推斷出這種新型毒品的毒性之強。
一種成癮藥物並不是用來殺人的，這要從研發這種藥物的目的去考慮，其中摻和着中藥成份，很可能是爲了緩和原本猛烈的毒性，使得它產生中和作用，變得更爲平緩。
顯然，這個製造毒物的王八蛋運氣並不太好，剛做第一次試驗的時候就被警察搗毀了巢穴。
“巢穴？不，那絕不是他們的巢穴。恐怕僅僅只是試驗地點之一呀。晨姐想要真正搗毀這個毒源，估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該怎麼幫她一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