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跟艾麗娜吃飯的時候,考克斯帶着一個瘦弱的男孩跑了過來。此時考克斯黝黑的臉上明顯有着一些淤青,看上去有比較狼狽。
那個瘦弱的黑皮膚男孩走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人羣明顯讓開了一條道。
“那個傢伙叫伊恩麥克海爾,是校隊第一控衛,三分球投籃極準,在學校內號稱是你的接班人呢!”艾麗娜在陳沫耳邊小聲嘀咕道。
陳沫聞言,深深地打量了伊恩一眼,至少從身材上來說,這個傢伙跟自己是挺像的。
考克斯站在一米以外的地方死活不肯過來了,倒是那個叫做伊恩麥克海爾的傢伙走到了陳沫他們身前,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以後也不會有所交集,找回場子的話就免了,我不會再來這裡跟你們打球了。”陳沫一邊說着,一邊切下一塊牛排,放進嘴裡咀嚼起來。
夏洛特基督高中的牛排,味道真是懷念。陳沫今天的心情極好,有一種找回了學生時代的感覺。那個時候他跟庫裡組隊,在33的籃球比賽中不知道射爆了多少球隊。
“下個週末還是在這裡,贏了這就是你的。”伊恩麥克海爾從書包裡掏出了一刀美金。
“一萬美金,還是個富二代啊!”陳沫在心中嘀咕道。
“請你答應,我想和更厲害的人交手。”伊恩麥克海爾道。
陳沫從伊恩麥克海爾的眼睛裡看出了對籃球的熱愛,一般來說喜歡籃球的人,也不會太壞。畢竟一個心裡陰暗的傢伙,是不會愛上這個需要團隊協作的熱血運動。
“好,我答應你,時間的話放在2月22號吧!這是個日子不錯。”陳沫想了一下,密集的賽程讓他實在很難抽出時間來跟這些學生再打一場,不過全明星週末過去之後來跟他們打一場比賽感覺還不錯。
“好,謝謝你。”伊恩麥克海爾朝着陳沫鞠了一躬,而後鑽進人羣離開了。
考克斯在離開之前囂張地對陳沫說道:“小子,我表哥在北卡羅來納州號稱白色死神的傳承者,你會被他射爆。”
陳沫笑了笑,繼續吃起了牛排。艾麗娜則揮舞着粉拳道:“哼!到時候看看是你大表哥厲害還是我大表哥厲害。”
陳沫倒是沒有在意,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後,許多看了那場比賽的同學都稱陳沫爲“艾麗娜的大表哥”,這個外號怎麼聽都不像是人類的外號,好像跟魔獸世界裡那隻紅色的大猩猩名字差不多啊。
下午陳沫離開了校園,打車回家卸了妝換了身衣服去參加球隊下午的訓練了。好在今天上午球隊放假,否則他還得跟斯隆請假呢!
整個下午的訓練結束,陳沫自己再加練了一組投籃而後又做了一組力量訓練。就算是手增強帶來的強大手感,陳沫的投籃訓練也一直是全隊最刻苦的。
而此時在斯隆的辦公室內,他與一名中年男子站在窗口攔着燈火通明卻只有一個人的訓練館。
“傑夫,你對我的提議怎麼樣?加入我的教練組,做投籃教練。”斯隆說道。
斯隆和霍納塞克站在這裡的角度,只能夠看到訓練館內拉着老長的影子。霍納塞克沒有回答斯隆的問題,而是一直盯着訓練館那個正在投籃的影子,直到陳沫一組投籃訓練做完,他纔開口說道:“所有的輝煌,背後都有着數不盡的汗水。”
“你要去跟他聊聊麼?”斯隆說道。
霍納塞克搖搖頭,道:“以後機會多的是。”
斯隆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同意。”
“不同意我就不會來了。”霍納塞克笑道。
斯隆和霍納塞克這對老夥計出去敘舊了,而陳沫依舊在訓練館揮灑着汗水。
霍納塞克在打球時有一個非常響亮的外號“死光槍”,只不過後來有許多球迷不曾聽過他的名字。每每說起籃球之神的封神一投,以及猶他爵士的悲**彩,大家最先想到的是爵士的雪山球衣,是斯隆和猶他雙煞。
然而當時在猶他球迷的眼中,構成他們衝擊總冠軍的核心陣容並不應該叫做“雙煞”而是應該被稱作“鐵三角”,“鐵三角”的另一人就是今天的這名中年人傑夫霍納塞克。
霍納塞克的特點就是投籃,而且他不僅僅自己會投籃,他指點糾正別人的能力也很強。斯托克頓說霍納塞克在投籃這個方面對他有所幫助,只不過這句話到底是不是斯托克頓親口說出來的,現在已經無法證實了。
但不管怎麼說,霍納塞克有執教水平。對山貓現在糟糕的投籃,應該會有一定的幫助。
然而對陳沫,或者說對山貓全隊來說,霍納塞克的到來並不是特別關鍵,關鍵是他把女兒帶來了沒有。如果能在牀上跟那個長腿美妞嗨皮一夜,感覺肯定很不錯。
一天的訓練結束後,陳沫回到更衣室靠在理療牀上休息時,突然發現腦增強的刻度增長好像快了很多。
腦增強升到突破第二格後,陳沫大腦的計算結合他良好的手感,能夠精準的送出弧線傳球,能夠將球的旋轉與反彈的路線計算的比較清晰。
可是在那之後,陳沫發現刻度增長的明顯緩慢了不少,當時他還有些沮喪。沒想到的是,今天刻度的增長竟然連他用肉眼都能看出來了。
“不得了,我今天干嘛了?”在沒有人的更衣室裡,陳沫小聲地喊了一句。
想來想去,也只有今天中午在夏洛特基督高中的籃球場上,假裝寫輪眼的“神羅天徵”戲耍考克斯那夥人的時候通過大腦計算過。
“難道計算對方重心的移動,是讓刻度繼續增長的重點?”陳沫好像抓住了重點,他有些興奮。雖然現在他的能力已經很強了,但是有這麼一個強大的指環,誰不想讓他的刻度早點漲滿呢?
“看來接下來還得繼續假裝神羅天徵啊!”陳沫把指環的實物召喚出來,一邊用大拇指撫摸着戒面,一邊笑着嘀咕道。
“明天對老鷹的比賽,先試試感覺。”陳沫讓指環變回手腕上的紋身,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