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回到莫府,進了苑落,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盯着坐在牀頭,一隻手捏着紅色皮線,另隻手捏着藍色皮線的某丫,笑着調侃一句,“難爲你了。”
某廝面無表情,回了句,“可以洞房了麼?”
“什麼?”莫蘭眨眼,不理解的問,“洞房?誰和誰?”
“我和你。”某廝又是無厘頭一句。
莫蘭抱着雙臂,歪着小腦袋,問,“爲什麼我和你要洞房?”
某廝萬分純潔着說,“不是說了,拜堂他去,洞房我來。”
“誰允你這話的?”莫蘭耐着性子問。
“穆原他們。”
“……”莫蘭一吐氣,從內房,嘿咻嘿咻拖着一直木桶過來,拖到上官慕鴻正前方,忙着叫人打水,當然,水桶只能放在她屋外,她還得自己費力去屋外搬進來,倒進水桶裡,笑說一句,“線,你繼續拿着,我得洗澡了!算是給你今天的福利,讓你好好看着!洞房什麼的,你就別想了。這玩意兒,根本治不了你的病,就那幾只破擴音器,根本消耗不掉你身上的電力!”
上官慕鴻立馬調整了一下坐姿,身子微微發熱了。
這娃要脫衣服了!
他又調整了下坐姿。
茲茲茲——
電力十足。
衣服脫得何其賣騷。
電壓加大。
茲茲茲——
外衣飄然落下,剩下三點式,她也不遮不掩,還故意拿身子像蛇一樣,在木桶邊上蹭啊蹭的。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反正她老放心的,那丫根本欺負不到她!
茲茲茲——
城門高處,舞姬們又跳又唱,跳得何其開懷。
突然。
喇叭一陣噪音,“軍——”
“啊!”衆人急忙捂住耳朵。
舞姬們也趕緊捂着耳朵躲起來。
阿南趕緊把開關關掉,無奈一句嘮叨,“怎麼壞了呢?哎!果然還只是試驗品!垃圾得一塌糊塗!纔沒幾個時辰就壞了!真沒勁!”
阿南拿腳踢啊踢!木箱快要被他給踢散架了。
上官霆見狀,立馬上去吆喝,“喂!給我住腳!”
阿南迴頭,拱手問,“九皇有何吩咐?”
“嗯!這個東西,本皇要了!”
“啊?這個……。”阿南糾結着說,“咱小主沒撒嘴,我可不敢做主!”
上官霆掏出令牌,在他眼前晃悠晃悠,“這玩意兒你知道是啥不?”
阿南見了,眼睛一亮,笑問,“莫非這個就是,調軍令?”
上官霆笑着點頭,“看樣子,你們家小主在你們耳邊說過好幾回了?一眼就認出這是調軍令?”
阿南戳着手心,賊賤,“九皇您有何要求,您儘管提,小的包您滿意!”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我都要了!”
“誒誒誒!好類!沒問題!喇叭一隻,木箱一隻,話筒一隻。”
上官霆踢踢地上的皮繩,問,“這個是什麼?”
阿南解釋一句,“哦,這個就是把這幾個寶貝鏈接在一起的必備繩子!九皇您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截幾段!送您!”
“可以剪開?”
“是啊!可以剪開的,長短都無所謂的哦!”
“好,那就隨便給我剪個百來丈吧!”
“……。”這位爺,果真不是一般的黑心。
從南城門口到莫蘭房裡,也頂多就是兩百多丈遠,這傢伙,一開口就跟他要一半?
得!得!反正小主吩咐的,不管上官霆要什麼,只要能拿到調軍令,他們啥都依了他。
因爲歌舞突然中斷,人羣也漸漸散開了,上官霆抱着他新得的寶貝,屁顛屁顛前往莫府,準備洞房花燭。
穆原提前一步回到莫蘭苑落,敲響莫蘭房門,嘰咕一句,“舞臺散了。九皇他們回來了。”
莫蘭正準備解釦子呢,奇怪一句,“怎麼散了?”線不是還接着麼?
穆原嘰咕,“那喇叭好像壞了,有很大的噪音。”
“茲茲茲——”某男電力依舊十足,“既然散了,那我可以鬆手了麼?”
莫蘭回頭應和了句,“啊!鬆手吧!”再回頭,莫蘭貼着門板子說話,“九皇不回遠東的行宮麼?”
“您在這兒,您叫他一個人回去?今晚可是您和他的新婚夜啊?估計他正打算趕回來,和您洞房花燭呢!”
穆原這般一說,莫蘭突然聞到某股酸溜溜的醋味,是從她身後傳來的。
猛地回頭,瞳孔瞬間放大。
這鬼丫的又偷偷摸摸站她身後。
上官慕鴻早已帶回皮手套,大手輕輕一撈。
“啊!喂!你幹嘛!”
“洞房。”
“開玩笑!就你這樣也能碰我?你是想電死我,還是想燒死我?”
懶得鳥她大喊大叫,撲騰一下,把她丟進軟榻,自己也跟着上牀,摘下簾帳,“不能做,摸摸也是好的。”
“……。”原本聽着格外可憐的話,爲什麼她越聽越覺得他欠扁?
門外,傳來穆原驚呼聲,“啊!九皇來了,屬下先告退了。”
莫蘭心裡一陣嘰咕,怎麼着?要是九皇不來,他還想杵在門口偷聽一整晚麼?
不稍片刻,門外傳來咚咚兩下敲門聲。
“愛妃!本皇回來了!愛妃請開門!”
這是什麼情況?她的夫婿在門外敲門要求進門,而她此時此刻,正躲在牀上,被另一個男人壓得死死的。
活了這麼多個年頭,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尷尬的處境。
莫蘭眨眼一句,“九皇可還記得我今天頒佈的諸多條令?”
上官霆眨眼輕笑,“你頒佈了十八條大條例,你想說的,該不會是條例四,青少年保護條例?不得與十八歲以下末成年人發生x關係,是吧?”
“對,沒錯!本小姐今年才十七歲,屬於末成年人的範疇,所以洞房什麼的,九爺還是等上一年再說吧。我是雙城的城主,我必須得以身作則才行!不然我如何管制我的國家?”
上官霆摸着下顎思索,“總覺得你條條是道,句句在理似地。可是你已經破壞了一條規矩了,你未滿十八,我也未滿二十,咱們就已經成了親。你破壞了這條規矩,那你再破壞一條規矩,應該無所謂的吧?”
“哦!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和你成親的律法,只受雙城外有效。在我的國度內,是無效的!就舉個例子,日後,在我城鎮裡所有居民,凡是夫妻,都得領一本紅色的小本子,證明他們已婚。可惜,我年齡未滿十八,我和你的紅本,肯定是領不了的。”
“你這個,算不算抗旨?”
“當然不算!”莫蘭輕笑一句,“因爲就連皇上的聖旨,也不能在我雙城裡生效。我的國度,擁有絕對獨立法。我國國法如何規定,由我一人說了算。”
上官霆摸着下顎問,“意思就是,你不出雙城,我就不能和你同房?”
“對的。”
“意思就是,你一旦踏出雙城,我就有這個權利把你壓上牀?”
“茲茲茲——”屋裡傳來一道奇怪的聲響。
上官霆一歪腦袋,好奇是什麼鬼聲音。思考之餘,忽然瞥見腳跟邊拖着兩條皮繩,一紅,一藍,一路拖進房裡。
上官霆擰眉思慮,“我說愛妃,你這般大方,送了我一個喇叭,一個木箱,一個話筒,還有百丈皮繩,可我爲什麼總覺得缺了某樣至關重要的東西?而且,那個至關重要的東西,好似就在你屋裡?”
莫蘭一眨眼,嘴角抽搐。
這鬼丫,怎麼腦子這般機靈?
一時間,她竟想不出話來敷衍他。
其實她的腦子不靈活的另一個理由,是因爲她兩腿間處,某樣東西,正死死的抵着她,害得她無法認真思考。
聽不到回答,上官霆心裡有數了,“行了,我回我的遠東行宮。反正調軍令你也到手了,這幾日,估計你會很忙!調軍令只給你用一個月,一個月後,記得還我!”
什麼?才一個月?這男人還能再小氣一點麼?
虧她花了百丈的電線!和那套擴音器。
上官霆丟完這句話後,轉身離去,嘴角笑得何其神秘。
上官霆一走,穆原跳下來,敲門說道,“莫小主,您的手段真一流。”
莫蘭應了句,“早就已經計劃好了的,不然我也不會這般輕易答應和他成親。啊——你這衣服,是不是壞了,漏電了你知不知道?”
“電着哪兒了?”
莫蘭一指腿間正中心,“這兒!”
“茲茲茲——”這死丫頭,存心勾引他呢?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指那最中心?過分!真他媽過分!“我最近一直在玩膠皮,就和你這皮線差不多,不過我可以把它做得很薄!”
莫蘭輕輕眨眼,挑眉問,“你想說什麼?”
“那東西很薄!”
莫蘭抽着嘴巴,“你到底想說什麼?”
“很薄,可以和我的,一起塞進去!”
既然她這般追根究底,那他就說得更直接點。
莫蘭一聽,額上黑線千百條,“不會吧?連我都還沒這本事做出避孕套來,你比我先一步發明出來了?”
上官慕鴻從口袋裡掏出某物,拉拉扯扯,“看,還很有彈性。”
莫蘭眼珠子暴突,“不會吧,還真是避孕套……。”
“避孕套?嗯!這名字有點不妥!我覺得應該叫,防電套!”
“……。”她連罵他去死這話,都已經無力說出口了。
“可以試試了麼?”上官慕鴻眯眼輕問。
莫蘭一把扯走套套,說道,“我才十七!你想也別想!”
“可我已經二十七了,我可以對你負責!”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明個兒還要早起,你別給我鬧騰!要麼趕緊消失,要麼趕緊閉嘴!我要洗洗睡覺了。”
上官慕鴻沉默不語,楞眼看着她洗洗蓋被,呼呼大睡。
好吧,既然她不樂意,那他也不好太過勉強。只不過,這套子的功效,還是得試一下的。上官慕鴻摘下手套,把那套套帶在兩根手指上,用手指指尖,輕輕撩開她的秀髮。
某娃睡得舒坦,被人撩了秀髮,貓兒般銀叫了下後,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繼續睡覺。
衣領下那張埋沒的嘴角,終於揚開一抹燦爛的微笑。
防電套的效果,看起來不錯呢!以後逼不得已的時候,就可以用這個來湊合湊合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某娃伸了個懶腰,開始她的浩大工程了。
莫海峰早早坐在客廳裡等莫蘭起牀,還特地叫人煮好清粥,等她過來吃早點,一家人慎重其事的坐在餐桌上,餐桌上的飯菜,都蓋着蓋子,保證它熱氣不會流失太快。
唐三夫人和魯伏流,坐在莫海峰一左一右,心情又酸又忐忑,那個賤丫頭,爲什麼這麼容易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呢?
九皇妃的頭銜,就連莫海峰都要見了她,給她下跪磕頭,她們身爲民婦,就更得給她磕頭行禮了。
唐嫣只要一想起等會兒見了莫蘭,得給她磕頭行禮,她就一肚子的不爽。
一名丫鬟匆匆來報,“老爺!九皇妃她出門去了,說是沒時間吃早飯。”
莫海峰表情一僵,氣鼓鼓的生了悶氣。相反,唐嫣和魯伏流則歡快的笑了,“老爺,既然九皇妃不樂意過來和大家一塊兒吃飯,那咱們就自己吃吧!”
“嗯!”莫海峰也不含糊,甩手一句,“吃吧。”
新官上任的莫蘭,一大清早杵在北城的宮宴堂大門口,等着那些朝官們趕過來報道。
等了約莫兩個鐘頭,北城的朝官,只來四名,其中一名,還是許知府,許知府,不算她的部下,只能是協作官。
又等了兩個鐘頭,等到正午天了,南城來的朝官,就只有辛思律一人,其餘的,一個都沒到。
莫蘭簡單看了那五人一眼後,隨口說了句,“別在外面站着,進客廳邊吃邊聊!”
莫蘭招呼五名朝官,進了宮宴堂裡就坐。
莫蘭坐在主位,其餘的,坐在左右兩排,左側是四名北城朝官,右側,就只坐着辛思律一人。
辛思律瞧見客廳如此空蕩蕩,暗爽得一塌糊塗。
看看她昨晚的舉動,逼走了多少名朝官?南城的朝官,原本就對莫蘭不滿,她又說要廢除士籍,誰還敢跟她屁股後面轉悠?
對面,北城的朝官,除了許知府之外,餘下三名,都是比較生嫩的小晚輩,剛剛入職不久,官銜也不大,頂多就是*品的小縣令。年紀也輕!
莫蘭她沒有朝官願意給她支配,看她還如何管理整個城鎮?
莫蘭一邊吃午飯,一邊看着手裡的南北朝官名冊,表情毫無失落和苦惱。
辛思律臉微微一落,吭聲道,“雖然下官即將離開雙城,舉家搬遷京城,可是下官還得辦理交接工作,九皇妃請放心,在這段時間內,下官一定竭盡全力幫你處理公務,免得您人手不夠,城內動盪大亂!”
辛思律那句調侃,莫蘭絲毫沒放在心上,她只是賞了他一個特厭惡的眼神。
莫蘭側頭說道,“周雲山!”
“下官在!”
莫蘭看見他起身拱手哈腰,擰眉一句,“早前說過了,免了跪拜制度,你坐着喊道就成!”
“是!是!”三十五歲的周雲山,吞嚥了一把口水,輕聲說道,“九皇妃要下官做什麼?”
“日後雙城戶籍管理,就交託給你了,我會給你委派二十名手下,每人負責一個縣區,把所有願意留在雙城內的百姓,登記好,姓名,年齡,地址,家庭成員等戶籍信息。”
莫蘭一說,辛思律輕聲一句,“這些資料,原本戶部就有!何必重新登記?”
莫蘭回了句,“當然要重新登記,因爲原本戶部裡,根本就沒有乞丐的戶籍信息,還有一些人的戶籍,不是奴籍,就是商籍,樂籍,亂七八糟,一塌糊塗。你不要嫌麻煩,事情按部就班,一步步來!”
周雲山起身拱手,“是!下官遵命。”
“說了,免跪。”
周雲山一眨眼,拍拍額頭,又拱手哈腰,“是,下官忘記了。”
莫蘭無語。這些人骨子裡的迂腐,不是一早一夕能夠改變得了的!
“方天客!”
“下官在!”有一個男子起身拱手哈腰,規矩死死的。
莫蘭懶得計較,吭聲一句,“土地全部收繳政府,這個工程對你來說,想必會十分困難!尤其是南城第一首富賀東鶴!他是南城第一地主,叫他交出地皮,就等於是謀殺了他一樣!土地管理條例,你先把它背熟了,回頭你去給所有城民做思想工作,讓他們自願,自然是最好的。”
方天客拱手輕問,“其他城民好說話,畢竟他們手裡的土地,也沒幾塊,可你若要搶走賀老爺子的那幾千畝地,下官看,賠錢也未必能成!”
莫蘭悠悠一句,“賀老爺子那邊,你可以放在最後,最後你若搞不定,我親自出馬!”
方天客一點頭,“是,下官遵命,只是……。就下官一個人辦事麼?”
“當然不是,我會給你委派二十名手下!如何分配,你自己操刀!”
“是!下官遵命。”
“趙魯。”
“下官在。”最後一名官員,拱手回話。
莫蘭輕聲一句,“皇上只派給我五千招兵權,我看見你的戶籍資料上,寫你是武將出身。”
“是。”
“那你就是我兩城總軍督,我給你新起個名字,叫司令!”
“司令?”趙魯懵懵眨眼。
“對!叫司令!喜歡麼?”
趙魯莫名其妙的,笑開紅顏,驕傲一句,“喜歡!”
“你給我招收五千精兵,加以培訓!最快一個月內上崗!能成麼?”
“成!包在我身上!”趙魯一派胸口。
相比之下,武將沒有文官那般拘束,趙魯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位新城王,他就知道,自己跑來莫蘭身邊求個官職,果真比他搬遷去其他城鎮來得好!看看,他一下子就當上了兩城的大司令。只是被去除了士籍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辛思律喝了杯清酒,輕聲一句,“就這三人?你的任務,都委派完了?”
莫蘭懶洋洋一句,“當然沒有!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任務,都交給我其他手下去做了。”
“呵呵,九皇妃,不介意我問你個問題麼?您委派給方天客和周雲山的四十多名手下,是從哪裡挑選出來的?我不記得咱們南北雙城,有很多書生供你差遣哦!”
莫蘭揚脣一笑,“當然,區區南北雙城,有幾個識字的供我差遣啊!我的那些手下,都是從世界各地,選拔過來的精英!他們都是進京趕考,卻連年落榜的才子!三年一次大考,卻每年都無法高中,最後只能躲在家裡種地當小販。我把他們全部收羅了過來,讓他們駐進我雙城,當我的貼身下屬!至於那些迫不及待逃離我魔抓的愚蠢老官,我還巴不得他們趕緊從我眼前消失呢!我的國度,不需要那些老頭子在我腳邊拖後腿。我只要新鮮血脈!”
“什……。麼?”難道她老早就預謀要當南北雙城的城主了麼?竟然從各地各省,把那些落榜的才子全部收到自己的口袋,隨時背戰?
太不可思議了!這娃到底預謀了多久啊?
他剛纔還在譏笑她無官可用,沒想到,都是白搭。
許知府掩嘴偷笑,輕聲一句,“九皇妃好有遠見,可惜我這個老頭子,得奉命進京入朝爲官。要不然,我也很想留下,倚老賣老,跟在您身邊,儘量不拖您後腿,幫您出一把力。”
對於莫蘭,許知府是沒有一點點的芥蒂,反而許知府還十分喜歡莫蘭,就因爲上次莫蘭給了許知府那麼大的面子,歌劇院開張時兩張通行證,一張就要兌換萬兩白銀。許知府就是覺得,跟在莫蘭身邊,就等於是跟在財神爺身邊一樣。
莫蘭回眸,客氣一句,“許知府有心了!您的一句話,勝過您出十次力!”瞧瞧,對於不同的人,她就是樂得給他拍馬屁。
許知府的笑容更加璀璨了起來。
辛思律的表情,就更加深沉了起來。死丫頭!真是欠虐!
宴客堂外,鋇徍拉巴着嗓門又嚷又吼,大大咧咧跨着誇張的步子,走了進來,“蘭兒妹子,哥想你想了一整個晚上都沒睡着,今天城門一開,我就急急忙忙趕過來。”
莫蘭一眨眼,“什麼?你從樺南趕到北城?你早上幾點醒的?”按照這路程,早上六點出發,得黃昏天才能到北城。可這位侯爺中午天就趕到了,難道他半夜就起來了?
鋇徍鼓着腮子說話,“說起這件事我就一肚子的火!以前,樺南是我萬戶侯的地盤,現在,老九被皇上封了北遼王,他倒好,趁我回家梳洗的時候,竟然叫人把樺南城門給封死了,害得我昨天都沒能過來參加妹子你婚禮。”
莫蘭一想,忽然笑了,“九爺是怕你在婚禮上搗蛋。”
“沒錯!原本我就是想過來搗蛋的!可那小子,魔高一丈,我還沒動身,他直接把樺南所有出入口,統統封死了!氣死人了!”鋇徍捂着心口喊疼,“妹子,趕緊過來給爺揉揉心口,慰藉慰藉我那受傷的心靈。”
“你怎麼不給我去死?”
莫蘭直接回了這麼一句,聽得周圍所有人都傻了眼。
這世上,有誰敢這樣對萬戶侯說話?
這世上,又有哪位千金大小姐會說出這種粗魯的話?
鋇徍好似早已習慣了莫蘭脾氣似地,騷包一笑,“好妹子,不揉心口就不揉吧!不過今晚,我準備要入住莫府,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呢,你可以邀請我入你閨房。”
邊上,一羣人越聽越傻眼。
傳言這位浪蕩公子,品行乖張,從不循規蹈矩,沒想到,連九皇妃他也敢調戲?
Wωω_ TTKΛN_ C ○ 被調戲了,莫蘭臉不紅心不跳,懶洋洋的回了句,“你只要有本事踏入我的苑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無敵飛毛腿!我敢保證,從此以後,你就只有一顆蛋給你操使了。”瞧,她夠手下留情了吧,沒說要踢破他兩顆蛋,還給他留了一顆。
周圍,身爲男人的他們,一下就聽懂莫蘭的話,畢竟他們都是有蛋之人。只是,這丫頭的話爲什麼越說越粗俗了?她可是個女人吶!
鋇徍一點也不害怕,反而笑得更加樂呵,“啊!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昨夜原本是你和九爺的洞房花燭夜吧?怎麼樣?”
辛思律擰眉忙說,“侯爺怎麼能問這種問題?太直接了吧?就算昨夜他們熱火朝天,您叫九皇妃,如何啓齒這種事?”
辛思律這般一說,對岸,許知府和其他三名朝官,紛紛低頭,掩嘴,也不知道他們是在偷笑還是什麼。
辛思律說那句話,分明就是爲了給莫蘭難堪罷了。
莫蘭冷眼瞥了辛思律一眼,回眸,大方一句,“因爲昨個兒剛頒佈的法律條文,禁止和末成年人發生x行爲,身爲一城之王,自然要奉公守法,九爺他很體諒我,昨夜他獨自一人前往遠東行宮,說是等我年滿十八以後再議。”
辛思律一抿薄脣,看見莫蘭這般大方,心裡暗暗不爽。
不料,莫蘭接上一句,“反正你們這些男人,就算沒女人在身邊,你們照樣能魯得暢快淋漓!辛爺,我說得,沒錯吧?”
“咳咳——”許知府瞬間紅了臉,嗆了一口口水,他身邊另外三名朝官,把腦袋低得更低了,臉色漲紅到耳根子都發紫的地步了。
辛思律一聽,氣得一口氣憋在心口,怎麼也吐不出來!
這死丫頭真的是太過分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啊!
他想羞辱她一頓,哪知道反過來被她給羞辱了。說得那般*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