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沒怎麼看過中醫,但是大概的中醫知識他還是知道的,比如藥要趁熱喝,良藥苦口之類的,眼前林楓的做法,完全就是胡來!
這是什麼鬼專家?
連常識都不知道?
“喝涼藥是因爲你父親有外熱,如果是用熱藥,恐怕會刺激病症,林專家不愧是省保健局的專家,這手段,我服了。”
李善洲爲韓鬆解釋,也是自己在梳理着病情。
越想,李善洲就越覺得林楓的手段高超。
這高超之處,並不在於能夠治療什麼疑難雜症,而是能夠見微知著,能夠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地方,而且,始終泰然自若。
胸有響雷激盪,面色如常者,當爲上將軍!
難怪他小小年紀就能夠進入省保健局,除了可怕的背景,實力,也是很重要的。
李善洲完全沒有了芥蒂,對於林楓這樣一個大師級的中醫前輩來說,指責他兩句,是應該的。
反而是他自己,不該那麼衝動。
李善洲盯着林楓,目光灼熱。
“幾個意思?”韓鬆沒聽明白。
“意思是林專家已經把你父親的病給治好了,他是腎虧導致的內真寒而外假熱,所以,你父親的病症,並非是熱毒。”一個老中醫解釋道。
“那你們還一直用清熱解毒藥。”韓鬆冷笑道,“一羣庸醫,你們要賠償我的損失。”
“咳咳。”中醫院一羣醫生尷尬不已。
他們現在明白,爲什麼林楓要把那塊
橫幅送給他們了。
這是激勵!
“想必,你們已經知道其中原因了,我剛纔開的方子,喝完六副之後,就能退去假熱,想要痊癒,你們再給開些補腎氣的藥足以,要看着用量,年老體衰之人,可能承受不住藥力。”林楓從牀沿上離開,站立起來。
本來這種病症一副藥也就差不多了,不過考慮到這韓慶庚年事已高,而且病得不輕,林楓也就把藥量減輕了不少,把治療的週期拉長。
“林專家高啊。”
“不用拍我馬屁,你們老老實實把那橫幅上的字給弄塊石頭刻上去,今天有我在,沒有出事,要是我也出差了,那不是就有人因爲你們的誤診給白白送了性命?”林楓道。
中醫院一衆人臉色蒼白。
倘若是韓鬆或者其他人說他們的不是,他們也能夠有足夠的理由給搪塞過去,可林楓是行家不說,而且還頂了個省保健局專家的名頭,他們是真的無從反駁。
出身好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家更努力,知識更全面!
這樣的人,對其他人來說,是絕對的碾壓。
“看吧,林專家都說了你們是誤診,我要求你們給予我父親賠償,這長達一個多月的折磨所造成的精神損失之類的東西,兩百萬,少一個子兒都別想和我談。”
韓鬆聽到林楓說中醫院誤診,當下以爲聽錯了,但看到中醫院所有人的臉色,他頓時樂開了花。
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快了。
之
前還以爲自己這敲詐勒索的事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沒想到誤打誤撞的,有個省保健局的專家替自己說話。
他想了想,頓時把要價翻了一倍。
這可是省保健局專家說的話啊,絕對的權威。
而且,事實擺在這裡了,之前越治越嚴重的病,到了省保健局專家手裡,立馬峰迴路轉。
這次中醫院是絕對跑不掉了。
“韓鬆,先別急着要錢,有錢沒命花纔是人生最大悲劇,人社局和市紀委的同志在外面,他們要見你。”杜淳風放下手機,搖了搖頭,走到韓鬆面前,小聲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我好歹是個市局的局長,你竟然這麼不給我面子,老子不弄你,那不就成窩囊廢了嘛。”
韓鬆臉色大變,趕緊求饒:“杜局,杜局有話好好說,是我錯了,你要我怎麼樣都行,你跟紀委說,我沒問題,你跟他們說啊。”
“老子跟你說個球,大早上的,老子陪你玩到下午,你也夠本兒了。”杜淳風冷笑,想想一早上受的窩囊氣,他就來火,這韓鬆也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區區一個科級小幹部,在省城這種地方,竟然這麼猖狂!
就算今天不死,那也蹦達不了多久。
“把他帶下去。”杜淳風擺了擺手,衝門口的警察道。
“你們,你們抓我兒子幹什麼。”韓慶庚喝了藥,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中氣都足了一些,可是正想要護士來一碗米飯墊墊底的時候,自己兒子竟然被抓了。
“過於囂張,把紀委招來了。”林楓面無表情的道。
(本章完)